“长留弟子八千,其中不乏,有哪里混来的奸细。”白子画声音平淡而清远,把手中的宗卷放于一旁,继而道:“那弟子是因小骨才入的长留,如师兄定要追究,师兄说便是,子画愿为待代受。”
“你 ….!”胸膛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摩严看了二人一眼,怒摔广袖,转身离开大殿。
看着大师兄那渐渐远离的背影,笙箫默在一旁咧着嘴巴笑,还是二师兄有办法。
少了摩严的怒吼,大殿顿时清静了许多,白子画把最后一本卷宗放到桌上,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派下去的弟子可有传来消息?”
“嗯,这几天异朽阁一直都是大门紧闭,未见异常。”笙箫默停下了手中转动的玉箫,坐直身子:“二师兄,你是不是怀疑最近的那些事与异朽阁有关。”
“还不确定。”
三天前,也就是回来长留后,白子画便让笙箫默派弟子去瑶歌城留意异朽阁的一切动静,那日异朽阁,那十多个傀儡幻化成的黑衣人,四处死寂的荒凉,还有来自高塔内的一股奇怪灵力,如今作为阁主的东方彧卿虽已不在,但在六界中已有几千年之久的异朽阁,就算没有阁主理应不会变成那般模样,加上那日早上在皇宫,那张由户部尚书按照最近人界异常之事发生地方绘制而成的地图,最先出现异常的那座村庄就在瑶歌城旁,如今太多的奇怪之处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异朽阁,而他们一直以来的调查却是也遗漏了这个地方。
看白子画起身打算离开,笙箫默突然出声问道:“二师兄,千骨如今怎样?”那日在萧馨的房中,哭昏在床边的花千骨可把他给吓坏了,被白子画抱回绝情殿后,已经整整三天未曾见到她,甚至连幽若去绝情殿也被结界拒之门外,不得踏进绝情殿,为此,幽若可是担心不已,双眼更是哭得红肿,但又不敢去问白子画,似乎不忍心看到那丫头整天愁眉苦脸,最终还是决定替她询问一番,虽然那日也曾替千骨把脉,除了脉象混乱外,身体确定并无受伤,但萧馨与糖宝的事,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亲人,如今却一死一伤,纵使身上并无外伤,但心里可能早已伤痕累累,这种伤又哪能诊断得出来,这同时也是最难愈合的伤。
“还好。”说这句话时,白子画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力。是啊,还好,甚至很正常,除了隔三差五地去贪婪殿看还在昏睡的糖宝外,一切都如往常般,一切都很正常,但这样的正常却显得很不正常,不哭不闹,只是如今脸上的笑容少了往日的阳光,眼中更是常常带着几丝哀愁,而她这看似的坚强,却早已让他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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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可以流泪、可以任性、可以胡闹,但永远无需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