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概会吧。”
如果我不曾知道过去的苦难,我还会笑。
一个爱戴绿帽子绿头巾的喵,怎么会是大杀四方的战神蚩尤呢?!
可它偏就是。
夜深入睡,姃姃倒再也不敢把九尾的猫窝置在自己chuang边了,毕竟现在已经不能以看待普通家猫的眼神看待九尾了,更不能以普通信鸽的待遇对待九尾了。
强忍住想写信把这惊天秘闻告诉樾尧的冲动,姃姃小心翼翼的端着九尾的猫窝,“九尾,我这就送你去偏殿,偏殿的屋子可大了。你想住哪就住哪儿!”
毕竟曾经的偶像,变成了自己的宠物猫,这不是一件普通魔能轻易消化的事儿。
九尾赶紧摇头咬住猫窝旁的金丝飘带,呜呜拒绝道,“偏殿没有主殿好,我不要搬走。”
话多一松口,晃的姃姃又是一个踉跄。
上古战神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谁能想到被砍了头颅的,还能活过来,并只用了区区两百年就修了八尾,这可是别人几千年也未必得的造化。
说不准九尾就存着什么阴招,就等着夜深人静修理魔头用的。
更何况到底是叫九尾还是叫蚩尤也是个问题,不过每次姃姃一说蚩尤二字,九尾的情绪就格外低落,想必他也是不喜欢蚩尤这个名号吧。
毕竟她也不喜欢自己小时候,樾尧叫她地瓜的那个名字。
临夜前她又去禁域给毕方点了沉睡香,剂量不小,想必能让毕方睡个好觉是不成问题的。九尾不愿意见毕方,姃姃也不愿意逼他。就像樾尧说的,感情的事情本就不应该被别人说道。
只是不知道樾尧跟慕悠上神坦白了没有,慕悠上神有没有伤心欲绝,樾尧的恨嫁姑姑有没有怪樾尧多嘴。
明日月圆月缺,她还约了姃嵘往藏书阁探寻放出毕方的秘法。
软硬兼施,总有如愿的时候。
九尾坚持还要把自己的猫窝放在姃姃的chuang边,夜里姃姃不呜呜得哭了,轮到九尾不停的叹息。以一种最明显的博关注的方式。
可姃姃自己心里愁事儿还一堆,哪有多余心思管猫叹气不叹气的,终于,在九尾叹了一百零一次气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面对蚩尤的不习惯也就一瞬,愁思压头,九尾又成了那个好吃懒做的九尾。
姃姃把头探垂到chuang边,盯着九尾的猫窝,只能看见九尾摇摆的尾巴,八条尾巴不停摇摆,简直要晃晕了魔眼,姃姃问,“如果毕方实在出不来,你会去看她吗?我知道这很唐突,可是毕方对我那么好,我必须得阻止她自残寻死。”
九尾不答反问,“你怎么帮毕方出来,那二十八道锁天链可不是轻易相与的。”
“我先跟姃嵘查查书,如果不能偷偷放她出来,那我就光明正大的去我爹爹房间里拿囚笼的钥匙,反正我以后也要当魔王的,大家就算心存不满也不敢讲出来。”
九尾这才从猫窝里探出脑袋,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姃姃的神情。
“你若当了魔王,便难与樾尧相守了。”
魔王天帝,才是真正的两道殊途。
可樾尧也说了坚持,像九尾说得,只要熬没了樾尧爹……
“毕方要以死成就我的名声,这份心意,想必樾尧会理解我吧。”
“她一向如此,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也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姃姃,她连我都能杀得,你最好别信她太深。”
可她也付出了代价。
姃姃很想替毕方辩驳几句,可是在丢了头颅的九尾面前,各式辩驳都太苍白无力。
毕方是长辈,九尾是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毕方一心痴狂往九尾那去的震撼太强烈了,还有毕方花白的头发。
“你和她之间我不懂,只是以前我问她为何甘愿入魔界被囚,她说自己在等一个机缘,九尾,我猜你大概就是那个机缘吧,你为何不亲自去问问,那年到底怎样是非因果。”
她不是向着毕方,她只是就事论事。
毕竟感情的事,从不能为外人说道。
姃姃一大早便约了姃嵘,日不出东山,猫窝里已然没有九尾的影子。姃姃也无意寻它,当务之急,是给毕方自由。
藏书阁藏书万本,气势恢宏,小时候姃姃与姃嵘捉迷藏,总是设法躲到书里,所以各式书籍都浅有涉猎。
姃姃寻着年份,姃嵘寻着秘法,找了一上午,都要放弃时才在一本[魔界制药史上]找到了一排可能有用的小字。
回力升天团团丸,团团出奇迹。吞服者三日内团成一团,翻墙越狱,偷香窃玉者必备。
若是姃嵘想必看也不会看一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