姃姃今日又换了一套精细的黑纱裙,简单梳了个发髻,额饰华胜却是颗颗宝石镶嵌出的曼珠沙华。长相绝美,衣裙配饰无不精心,自打姃姃一踏进南天门,倾慕嫉妒的,痴迷渴望的目光便从各处传过来,不少心悦窦广的仙子都咬碎了银牙,直到见到姃姃颈上的血璞鳞,更是心都酸透了。
哪个不知血璞鳞是太子樾尧的宝物,不知名的妖艳狐媚子不知何时窃取了太子殿下的芳心,也难怪各处的仙子嫉妒。
姃姃被打量怵了,只好跟着窦广进了东宫,还是惋惜的,“若不是我今天有要紧事,真的好想跟你们好好唠唠。”
“姑娘有什么要紧的,不妨也跟我和康冯说说,我们兄弟俩也给姑娘出出主意。”
确实要紧,姃姃也不多矫情,敬王府的情谊在,姃姃也便如实讲,“我想要两斤褚实子皮,你们知道哪里有褚实子树吗?”
褚实子树说多得也多得,说难得也难得,褚实子皮才是重中之重,一个褚实子果才几寸皮,而姃姃一下就是要两斤。
但窦广还是拍拍脯,包揽道,“褚实子树瑶池边就几棵,姑娘安心等殿下就是,褚实子皮的事包在我们兄弟俩身上了。”
“还好有你们在。”
窦广亲自把姃姃送到了樾尧的寝殿,可惜康冯在殿前守着,姃姃并未见到康冯。
樾尧的寝殿布局大调,金光闪闪却免俗气,只是这樾尧也太自恋了,竟在墙上挂了自画像。
姃姃再向前,见画中人天人之姿,落款却是“姃氏大美人”。
这不是她画的画吗?什么时候落到樾尧手上了。
第一次见到樾尧生活的地方,姃姃心里激动极了,翻翻看看,发现了不少法器宝贝,为此姃姃特地打开自己的百宝袋,检查了有空间接受樾尧的“礼物”,才放心的继续参观。
桌上瓶瓶罐罐,空气里也是阵阵药香,看来樾尧真是受罚不少,有几个药瓶子都已经见底了。
樾尧的寝殿一如敬王府,藏书不少,上面的字迹大多返古,姃姃不识,但还是在每本书的扉页上画了几个爱心,就差写个姃氏大美人到此一游。
咦,写个也不错。
樾尧的金丝被褥是素净的,质地轻薄,不知是不是用天蚕丝织的,有淡淡樾尧清爽的味道。以往在敬王府,每每姃姃靠到樾尧怀里,忍不住的困意便席卷上头,如今只是淡淡淡淡的樾尧香气,闻着也令魔困倦。
迷雾漫天,睡梦中姃姃迷了路,不知前方何处,水汽蒙蒙,有淡淡鱼腥味儿,莫非是她无意中闯入了哪位神仙的仙阁?
走了好久也没走出浓雾迷宫,姃姃只好蹲在地上大喊,“有没有人啊!快放我出去!我夫君可是天宫的太子,很厉害的!”
似远似近,忽的传了一声轻笑。
却不见笑者何方。
姃姃这才确定自己被捉弄了,“不敢出来就算了,窝囊废!”
“谁说我不敢了。你好啊,小美人。”
一个白衣男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声音略显猥琐的说道。
来人虽言语粗俗,但神色间也是仙气飘飘,不同于樾尧极具侵略性的长相,来人的五官更柔和些,清秀病态,典型的天宫小白脸。
姃姃望着来人与樾尧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问,“你该不会是樾尧的弟弟吧?”
不对啊,樾尧明明是中宫独子,姃姃也听说凤凰可只有樾尧一个儿子。
来人也不回答问题,还是痴痴地笑。
姃姃这才明白,看来她大概是不小心入了哪个傻子的结界。
无意纠缠,姃姃只好扯出一个标准的假笑,“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我的夫君是樾尧,你帮我的话,樾尧会给你很多宝物的。”
男子却笑得更开怀了,“我可没听说过太子殿下娶过亲,不过既然你既然进了我的门,也是说明你我有缘,不若你嫁给我怎么样,我也有很多宝物。”
“不怎么样!”
她长得看起来像是却宝物的穷魔吗?
脖子痒痒的,还有热气吹过来,姃姃胡乱一拍,嘟囔着“我有夫君了。”便转身又睡。
偏偏那热气还不依不饶的,沙哑得嗓音地勾人,“哦?那你夫君是谁啊?”
本不想回答,可那热气一直纠缠,姃姃只好没好气的回答,“我都说了我夫君就是樾尧,你再烦我,我就让他削你了!”
睡梦中的语气嘤咛,听得人心里酥~痒。
咬一咬小魔头的鲜红欲滴的嘴唇,用一个久违亲口勿的唤心爱的地瓜清醒。
姃姃这才醒来,看着面前英俊的夫君,迷迷瞪瞪地搓搓眼睛,“樾尧,我怎么从迷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