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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1 / 2)

又过了两日, 顾盼病了,发着高烧, 脸蛋滚烫, 烧的粉扑扑的。


她早早从床上爬起来, 面不改色喝下煎好的苦药,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件艳丽的红裙。


齐腰的襦裙,勾勒着她纤细的身段,交领上衣,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


顾盼将她平时都舍不得穿戴的珠钗首饰找了出来,金簪步摇,叮铃作响, 珠光宝气, 华丽斐然。


她坐在镜子前, 铜镜里倒映的脸庞没什么气色,皮肤透着病态的惨白,唇色浅淡,看起来就很虚弱, 好像站都站不稳。


顾盼给自己画了个很漂亮的妆容,涂上胭脂, 面若粉黛, 唇上也抹了红色口脂, 她一笔笔给自己画眉,镜子中的女人的面容褪去脆弱,逐渐艳丽起来。


碧青站在她身后, 大气都不敢出,心惊胆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发酸,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觉得是徒然。


顾盼转过身,对碧青笑了笑,“我这样好不好看?”


碧青眼睛也酸酸的,“好看。”


漂亮的像天上刚下凡的仙子,美的惊心动魄,似乎多看一眼就要被她勾去魂魄。


顾盼放下手中的胭脂,静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她将钟砚很久之前送给她的那个很珍贵的玉佩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


有关钟砚的任何物品她都不想留。


死心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在钟砚说出那些话之后,顾盼对他最后那么点卑微的爱也都彻底消失了。


不过是爱错了人,诚然如他所说,就当是让自己长一次记性。


顾盼想明白了,钟砚只是不够爱她。


她坐在铜镜前发呆,脑海里猝不及防多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系统说:【剧情加载中,剧情已过半,经检测主线未崩,恭喜宿主,请再接再厉qaq!】


顾盼连骂都懒得骂这个系统,说他废物都已经是抬举他了!除了上线提醒作用,其余屁用没有。


她问:“我会死吗?”


系统:【无法剧透呢亲。】


顾盼如今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顺着原著的剧情慢慢走下去,该来的躲都躲不掉,索性躺平等死好了。


“死就死吧,只要钟砚最后不黑化就不算失败对吧?”


系统想了想,据实告知:【是的呢亲。】


顾盼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在心中默默的想,等回了家一定会给《暴君》这本书狠狠刷上一排的负二分。


顾盼现在都有点好奇真的等钟砚造反那天,他舍不舍得亲手杀了自己。


也许会,也许不会。


谁都说不准。


她不禁在想,等她死的那天,钟砚会不会难过呢?


最好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光是想想都很爽呢。


碧青看着发呆的她,于心不忍,“夫人,你要不再躺下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


天刚亮,透着微弱的光。


昨夜一场倾覆大雪,裹挟着阵阵寒风,今早开窗冷风犹似冰刀。


顾盼摇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门开了又合,碧青沉默着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顾盼起身时首饰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她抿直了单薄水润的红唇,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眼神平静,波澜不惊。


犹如冷刀的寒风从衣领往身体里灌,她却不觉得冷。


徐长河还是头一回登门入侯府,直奔钟砚的书房,一进屋便觉着气氛不太对。


青年绷着张雪白的脸站在桌前,清瘦的手指提着毛笔,落笔极慢,似乎是在练字。


徐长河嘻嘻哈哈的走过去,笑眯眯的将昨儿在城外驿站拦下的信件交给他,说道:“我可算是没白等这些天。”


钟砚掀了掀眼皮,扫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心下了然。


徐长河作为他唯一的多年好友,敏锐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虽说脸上和平时没多大的区别,都摆了张没表情的脸,但他就是看得出钟砚情绪不高。


“我真没想到太子还是个多情种,顾盼的二叔在漳州同秦将军吞了一批粮草,害得前线大败,北寇拿下漳州城,屠了整城的民众,这么大的事硬是传不到皇帝的耳里。”徐长河悠悠打着扇子,慢吞吞的继续说:“赵焕章居然替顾二爷隐瞒了下来。”


太子殿下风光月霁般明朗的人物,平时正直端庄,一言一行从未出过错,就这么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当真是可笑。


钟砚还是没吭声,好像抓到了赵焕章的把柄之一,也不是件多么高兴的事。


徐长河缓缓收声,“阿砚,你......”


他想问钟砚是不是后悔了?


但这又实在不像钟砚的作风,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果断决绝的男人。


徐长河边叹气边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们前期的所有筹谋不可能毁在这一步上。


师出无名,便不得民心。


钟砚背着手,轻扯着个笑,“我说过的,顾盼排在后头。”


血海深仇,皇权宝座,每一个都在顾盼之前。


钟砚如此果断,徐长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隐隐有不太好的直觉。


钟砚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两年里每次钟砚向他谈起家中娇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温柔,那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闲暇时还会给她带爱吃的糕点,愿意去首饰铺里给她挑各种精致的簪子。


相反他几乎没见过顾盼,只在流言中听过她的大名。


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惯爱红杏出墙的的女人。


在和钟砚成亲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


尽管徐长河看得出钟砚待顾盼的不同,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钟砚。


因为在他心里,顾盼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去了东宫也不会难过。”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


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


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两个字。


小朋友自从搬到前院同父亲一起住,就再也没有人喊过他小名,都喊他“愿哥儿”。


清早起床后,小朋友颠颠从外边爬进来,拍拍手上的灰,蹬着小短腿跑到父亲跟前,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要抱抱。


如愿被父亲抱起来后,软趴趴的靠着钟砚的颈窝,声音很小,喃喃道:“娘亲,要娘亲。”


几天不见,小朋友就想的觉都睡不好。


徐长河一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看他被自己折腾的没脾气,讶然道:“阿砚,这孩子脾气好的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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