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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 / 2)

四阿哥捂着嘴摇头不肯,珍珍凑在他耳边说:“你小声和小姨说,到底怎么回事?”


四阿哥一直摇头,珍珍捧着他的脸说:“四阿哥,他是你的亲弟弟,骨肉相连,这时候若想到什么一定要告诉大家。”


胤禛点点头,他放开自己捂着嘴的手又快又轻地说了一句:“可六弟是得病了。”


“你告诉姨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四阿哥,你一定要告诉我。”


四阿哥看着珍珍,他的眼神还是一个孩子的眼神,那么清澈、没有被凡俗的人斗事争给污染过,这样的眼睛里珍珍却看到一丝害怕,甚至是恐惧。


珍珍小声地问了出来:“四阿哥,你在怕什么?”


“六弟,不该这么聪明……”


胤禛说完抖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生怕有别人听见这话。


珍珍没有再问,她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等着胤禛自己说下去。


胤禛靠在珍珍耳边,鼓起勇气说:“六弟入书房学得太快了,他学得比所有人都好。大哥本来读书就不好也不在乎,可是太子和三哥读书都不错,可有了六弟,他们都被比下去了……”


“我有一次看见太子看他的眼神很不高兴,就与六弟说要背的慢一点。六弟那一回藏了一下,结果三哥就激他说他不行,六弟一生气又没藏住。”


珍珍听着,心里满是讶异,胤禛只有八岁,太子也不过十二岁,这些皇家的孩子在书房里就这样开始勾心斗角了吗?


“我以前听太皇太后说慧极必伤,额娘为了不让六弟进书房还和皇阿玛争执过,可是……”


珍珍看着越说越低落的胤禛,最后抱住他说:“四阿哥,这些话以后对谁都不能说。”


“我知道。”


胤禛在珍珍怀里点点头,“我知道,皇贵妃娘娘要抢我去做儿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要藏拙,我不好我会哭我会闹,她才看不上我。”


珍珍突然想起当年那个哭遍皇宫、让人头疼的四阿哥,心像被一根小针在不停地戳,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觉得反复而折磨、持续不断到让人麻木。


因为珍珍知道,她再心疼,胤禛也必须如此,这是紫禁城活下去的基本准则。


胤禛窝在她怀里呜咽着:“六弟真的太倒霉了,我们一起上学,平日也都住在阿哥所,只有他这回得了病,姨姨,是不是太皇太后说的那意思……”


珍珍突然间一激灵,瘟疫,只有六阿哥?


她捂住嘴防着自己尖叫出来,然后定下心神,和胤禛说:“四阿哥,有没有饿了?我让秋嬷嬷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胤禛今日的情绪大起大落,说了这会儿话后露出了困倦。他点点头,珍珍替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到了外间。


永和宫里一片寂静,德妃仍然窝在东暖阁的炕上抱着那只软枕,仿佛那就是胤祚。


珍珍看了一眼,心疼到不能自已。她深吸一口气,叫来秋华和张玉柱,这两人都是德妃最信任的奴才。


“你们去问问,六阿哥的乳母、保母、哈哈珠子,可有什么异样?既然是瘟疫,那看看是从谁哪里染的,又有谁比六阿哥得病晚。”


珍珍说的很委婉,张玉柱立即领命去了,而秋华待张玉柱走后,悄悄问:“二姑娘是觉得有蹊跷?”


珍珍的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说:“我希望,没有蹊跷。”



乾清宫外。


为了六阿哥的病康熙已经两日没上朝了,今日等在殿外的朝臣已经没了前一日的平静。


一等公法喀“啧”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一样:“皇上这也太过了,不过是个包衣生的皇子!”


索家的法保,也是另一个国公爷拍了拍法喀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懂”的神态,然后酸溜溜地说:“包衣怎么了?皇上喜欢,包衣也能富贵啊。”


法喀被这话一提,瞬间就想起德妃母族抬旗且还塞了个妹妹进他家门的事。这人倒抽一口气,甩开了法保的手吼了回去:“你骂谁呢?”


“诶,法喀,你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我可是帮你这头的。”


法喀想想也是,只狠狠剜了法保一眼。


另一个狠狠剜了法保一眼的人是明珠,他比这里所有人都要煎熬。康熙为六阿哥的事撩着他们,他是内阁首辅要在皇帝撂挑子的时候担着朝政,可另一边他也是自家府里的顶梁柱。


容若还在危急中,他一个做阿玛的必须忍耐住,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软弱,不能放下一切回去看他。


他双手合十朝天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接着又为殿里的六阿哥也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说实在话,明珠辅佐康熙近二十年,常有觉得康熙不讲理难伺候的时候,但今日康熙的忧愁、焦躁甚至是崩溃,明珠却觉得感同身受。


父母之爱子,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就在这时,有东华门侍卫跑过来和明珠说:“明相,大格格请您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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