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熠熠觉得这是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秦川听见他们的谈话，开口道：“你要直播，那我是不是得避一下？”
“闭嘴吧你，赶紧过来给我按住鱼。”叶楚然拿着手机找好角度，确保镜头是对着他的脸，“你往后退一点，记得把鱼按住啊。”
秦川后退了几步，站在消毒柜旁边：“这样行吗？”
“再往后退一点。”叶楚然见秦川退到洗漱池那边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现在彻底安全了。”
秦川问：“你现在还够得着鱼吗？”
“够得着，嘘……”叶楚然闭着嘴唇做了个手势，“别说话，我开播了。”
被迫哑巴的秦川：“哦。”
八点到了，蹲守在叶楚然直播间的吃瓜群众还没离开，并且很快乐的开起了赌局，赌叶楚然什么时候开播。
十八线再次对刚小鲜肉，是一往无畏积极应战，还是认清事实变成怂包。
当视频亮起来后，弹幕瞬间热闹极了，吃瓜群众有喜有忧。
“我和我室友赌的十分钟，叶楚然你就不能再来慢一点吗！我现在得给他洗一个月内裤了暴风哭泣！”
“叶壮士帅帅帅，我室友要给我叠一个月被子了！”
“刷一个月厕所的我不想说话嘤嘤嘤。”
叶楚然看到弹幕后，嘴角抽了抽：“你们赌的都是什么玩意，还洗一个月内裤？”
被叶楚然点名的人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弹幕一片哈哈哈，这哥们也太惨了。
“我刚刚在杀鱼，没来得及看时间，所以就晚了几分钟。”叶楚然一笑，干干净净的脸上有水珠滑落，“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稍等我几分钟，我先把这条鱼杀完。”
“杀鱼？壮士你过分了啊，说好的直播劈砖呢！”
叶楚然：“都会有的，不着急，我总得先杀了鱼好吃饭吧。”
一听这话，弹幕有人不乐意了：“你不会还直播做饭吧？”
“说真的，我在《野外生存实录》里已经见识过壮士的厨艺了，壮士你还是放过你的胃吧。”
“……不是我做的！”叶楚然反驳，“我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吗？”
“跳过跳过，壮士你快点杀鱼，不用被壮士的厨艺茶毒双眼就行，还不准人家家里有个田螺姑娘啦。”
叶楚然看到这句弹幕，转头看向面无表情按着胖鲫鱼的秦川，憋着笑做出口型：“嗨，我的田螺姑娘。”
秦川没听清楚，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什么？”
叶楚然抿了抿嘴，止住笑意飞快的摇头。
胖鲫鱼尽管被秦川按住了，鱼身动弹不了，但鱼尾巴还在垂死挣扎的晃动，菜刀刀柄长，叶楚然怕伤到秦川的手，磨磨蹭蹭的不敢大动，结果只割了一堆鳞片下来。
直播视频里看不到菜板上的画面，只看得见叶楚然皱着眉眼的侧颜。
弹幕有人议论：“我看错了吗，叶壮士现在看起来有点像忧郁美男，偶像剧男二的感觉。”
“为了杀鱼而忧郁的美男，可以去拍一部鱼塘情.事，女主就是他手里的鱼。”
鱼尾巴上的鳞片甩开，溅的到处都是，满屋子都是鱼腥味。
秦川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你先用刀背拍几下鱼头。”
叶楚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秦川：“把鱼拍晕，力气大一点拍。”
“还能这样吗？！”叶楚然用刀背大力拍了几下鱼头，眨眼间就把这条牛逼哄哄的鲫鱼拍晕了，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再蹦哒了，杀鱼杀鱼，剁椒鲫鱼我来了。”
鲫鱼晕了之后，叶楚然还顺便把鱼鳞刮了，做好初步清洁，剩下的交给秦川。
叶楚然买好了武术特技中经常用到的道具，方砖木块之类的，还买了一个木人桩，可以用来教一下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初学者，他正准备出去直播，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拍鱼头就行了？”
秦川无辜的说：“我刚刚忘了，才想起来可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