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钻石单身汉。
但他们不知道这位钻石“单身汉”其实早就有主了,只是不能公开而已,身边常年连个女人都没有的安宴,其实身边永远跟着一个楚清。
只是安宴把楚清保护的很好,从来不会让他暴露在公众面前,他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的小王子,他的小王子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安宴迈入三十岁这年,楚清也已经二十八了,他的父母在两年前突然不再催促他结婚的事,楚爸楚妈的异常发生在两人搬进城郊的新家不久后。
安宴当初计划着买块地自己建房,资金充足后,就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亲自画了设计图,工程队精雕细琢耗时一年半才把别墅建好。
建好后选了个良辰吉日搬了进去,当天请了一些关系好的朋友来庆祝乔迁之喜,还亲自开车把楚爸楚妈给接了来,安宴留他们二老住了两天,从那以后,楚清回家就再也没被催过婚。
他松口气的同时也担心父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一直不敢问,这一拖就拖了两年。
安宴看不下去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劝他顺其自然,别太着急,就算二老真的已经知道了,如果二老不提,那他们也别提。
楚清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每天和安宴关起门来过他们的小日子,直到……
“小清啊,你带小安回来一趟吧,商量商量你们俩的事。”楚爸爸的声音在电话里一如往常的温和。
楚清被吓得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章节目录 63.腹黑御厨攻vs阴郁知青受(十五)结束
楚清满心忐忑的带着安宴回了家, 他知道爸妈果然已经知道了, 这是忍不住要跟他们摊牌了。.
安宴紧紧抓着楚清的手,无声的给他鼓励,楚清抬头看看身旁俊美的男人,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楚爸, 系着粉红色的围裙, 楚爸一看见他们就笑了, 急急道:“来了?快进来,我还炒着菜呢, 该糊了!”
说完不管他俩, 转身就进去了, 接着厨房就传出了炒菜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不应该是三堂会审吗?这是什么情况?
讲真, 安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心里有了些猜测,楚爸楚妈应该是自己已经消化了这个事实, 甚至已经接受了。
他心中有了猜测, 却不好让楚清知道, 万一他猜错了,楚清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他捏捏楚清的手, 轻声说:“别怕, 有我呢, 我们先进去看看。”
楚清压下心里的惊慌,定下心来,点点头:“嗯。”
安宴放开了他的手,率先走了进去,楚清看着安宴宽厚挺拔的背影,一咬牙追了上去。
进了堂屋,楚妈妈在打毛衣,看尺寸是给楚清打的,楚清更加疑惑了。
楚妈一如往常的招呼他们,面上没什么异色,楚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妈,楚妈只当看不到。
这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吃完饭,楚爸楚妈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楚爸还和安宴谈天论地,没有一点想开口的意思。
楚妈妈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电视,一切看上去和谐的不得了。
安宴也配合着老丈人,吹捧的他开心不已,如果不是楚爸之前那个电话,他都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回家吃顿饭。
最先绷不住的就是楚清,他忍不住了,他想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爸,你把我们叫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屋里和谐的氛围,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一般。
楚爸楞了一下,看了看楚妈,楚妈继续织毛衣,眼睛盯着电视,看都不看他,明摆着是要他来开口。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咳嗽一声后开口了:“你和小安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回事,干脆把你们叫过来说清楚。.”
楚清僵住了,果然是说这件事!
他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以为爸妈肯定要拆散他们了。
安宴看他这样子,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抬眼看着楚爸,认真的说:“伯父伯母果然已经知道了,没错,我和清清早就在一起了,希望伯父伯母不要怪清清,是我把他拖下水的,伯父伯母如果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是我对不起二老,认打认罚我安宴绝无二话,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会放弃清清!”
安宴一番话说出来,楚爸的表情也严肃了:“小安,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我们家小清也是没话说,可是你想过吗?如果别人知道了,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安宴坚定的道:“伯父,不会有这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清清一根毫毛,要想欺负清清,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满是坚定的决心。
楚清眼睛都红了,他对着他爸跪了下去,哽咽道:“爸,妈,你们就成全我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是儿子不孝,但我真的不能没有阿宴!”
楚爸都惊呆了,他说什么了吗?他还什么都没说啊,这怎么就跪下了。
楚妈看不下去了,放下毛衣,电视也不看了,走过来狠狠瞪了楚爸一眼:“让你说个话都不会说,还是教授呢,误人子弟!”
说完把楚清拉了起来,对楚清说:“你们的事我和你爸两年前就知道了,当时确实不能接受,但现在我们也想通了,只要你过得好,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分别,今天把你们叫回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爸妈不反对你们,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知足了。”
这话一说出来,楚清再也不想忍了,他抱住楚妈就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妈,你们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好!”
楚妈眼睛也红了,mǔ_zǐ 两人哭的震天响,一个赛一个的声音大,你一声“妈”,我一声“儿子”的。
安宴和楚爸都惊呆了,这事情的发展方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又经过一番友好的洽谈,安宴和楚清的事就算是过了明路了,楚清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整个人眼看着明媚了起来,安宴更是每天都如沐春风般,毕竟老婆心情好了,房事也更和谐了,还解锁了许多新姿势,怎么能不叫他心花怒放。
如今原主愿望已经完成,楚清父母这边也已经搞定,安宴就不想再苦兮兮的工作了,他赚到的钱早就够他和楚清随意挥霍个几辈子了。
所以他干脆请了代理人来管理公司,他自己则带着辞了职的楚清环游世界去了。
这样的生活就是楚清内心最渴望的,他是个搞文学的,骨子里带着一股浪漫和文艺,两个人一起环游世界,这就是他最想要的浪漫。
安宴带着他的爱人走过最危险的地方,也看过最美好的风景,虽然这些地方他在第一世的时候就早已经去过一遍了,但是□□十年代和现代毕竟不一样,所以安宴也品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而对于楚清来说,这些风景都是新鲜的,他爱死了这种浪迹天涯的感觉。
到了楚清三十五岁这年,两人刚从国外回来,就被父母催着去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孩子领养回来,他们只带了一年就被楚爸楚妈赶出去了,说他们成天在家惹人嫌,孩子他们老两口带,不用他们操心。
然后这无良的两个爹就真的包袱款款的走了。
直到等孩子大点了上学了,每年放寒假暑假就会把他们接到身边,带着他们天南地北的跑,孩子们也喜欢到处旅游,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过很多大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人和事,也越发懂事了。
楚清的爸妈因为年轻时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直到后来怎么补都补不回来了,只活了七十岁就不行了,楚妈去世后没一年,楚爸也跟着走了。
这件事一直是楚清心里的一痛,安宴寻常也不会跟他提这个话题,只是默默的陪伴他。
这个世界安宴年轻时没能给楚清一个婚礼,他心里一直很愧疚,他琢磨着等社会开放了就给楚清补办一个,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十年。
“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办婚礼,这不是老不休吗?”
楚清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想到时代发展的那么快,现在的人都很开放,同性结婚的人虽说少,但只要结婚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的。
所以安宴提出给他补办一个婚礼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这么大年纪了还办婚礼,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要说他不期待那是假的,但总是瞻前顾后担心这担心那的。
安宴年纪一大把了,但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还是个俊美儒雅的中年帅哥。
“谁说年纪大了就不可以结婚了,再说我们早就领证了,只是补办个婚礼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我在呢,别怕。”
安宴对楚清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好像永远没有脾气。
要不是他对着外人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时刻提醒着楚清,楚清都不知道安宴对他有多特殊。
楚盈也劝道:“是啊爸,父亲说的没错,结个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和父亲的事,全国人民谁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个什么?”
楚清在安宴和孩子们的说服下答应了下来。
婚礼举行的那天,来的都是名流,无数在电视上出现的面孔齐聚一堂,只为了给这对历经风霜的爱人送上祝福。
婚礼一如既往的盛大,安宴把戒指带上楚清手指的一瞬间,楚清红了眼眶。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有人说感情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腻了,就会变成亲人一样,可是楚清并不这样认为,他对安宴的感情越来越深,他现在一把年纪了看到安宴还会脸红心跳,他想,感情是不会褪色的,它只会刻入骨子里、灵魂里,叫人难以自拔。
婚礼过后,洞房花烛夜,两个已经戒了房事的老头躺在床上聊天,安宴依然会对他口花花,但他顾及楚清的身体,戒了就真的戒了,说不碰就不碰。
也是非常有原则了。
“阿宴,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我们竟然也有站在阳光下接受祝福的那一天。”
安宴问楚清:“那清清开心吗?”
楚清靠在他任旧宽厚的肩上,闻言笑着回答道:“开心!阿宴,你别叫我清清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让孩子听见了笑话!”
“我叫我老婆怎么了,我就要叫,清清清清清清……”
楚清:……
“阿宴!”
“好好好,我在他们面前不叫了,咱们私底下叫总行了吧?”
楚清满意点头:“这样也行。”
安宴对楚清好了一辈子,两人一辈子没红过脸,羡煞了不知多少人。
唯一遗憾的是,这一生两人只相守到了八十岁,两人的身体和楚爸楚妈一样,都是早年亏损的厉害了,到了晚年受了许多罪。
但楚清是幸福的,他闭上眼睛那一刻都是笑着的。
安宴在他闭眼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次他特地嘱咐系统:“系统,把我传送到剧情开始之前,没问题吧!”
系统:“这个我无法保证,请宿主加油!”
安宴:呵,果然不能指望你,你个垃圾系统。
系统:……
章节目录 64.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神医受(一)
安宴现在已经知道了穿越的先后顺序, 所以他胸有成竹的让系统把他传送了过来。
但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睁开眼的一瞬间会出现在房梁上, 他一惊之下险些从房梁上摔下去,他下意识一把抓住身侧的柱子,这才险险稳住身体。
他心态还停留在上个世界里, 自诩年纪大了,平日里总是心平气和的, 已经多年没有过剧烈的情绪了, 被这一吓, 老心脏都险些跳出来。
任凭他几百年来被打磨的宠辱不惊,也没想到一来就这么刺激啊。
“老人家”安宴坐在横梁上背靠着柱子, 狠狠的松了口气, 妈的, 一来就这么刺激?
肯定是系统故意报复!
系统听见他的心声赶紧自证清白:“请宿主不要随意冤枉本系统,本系统一向公正, 绝不会公报私仇!”
安宴再好的修养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他妈都不打自招了,还在这里否认。
他也懒得跟系统计较,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他观察着周围, 在心中跟系统说道:“别废话, 你先把原主的记忆给我发送过来。”
系统依然保持着他粗暴的风格,一股脑的把剧情和原主记忆传送了过来。
只是安宴的灵魂逐渐强大, 系统这一招已经不太能坑到他了,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这次头并不怎么疼。
这次原主的身份是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平日里为皇帝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冰冷的代号,甲一。
皇帝身边类似他这样的暗卫有一百多人,这些人都归原主管辖,他们也同样没有名字,甲乙丙丁加上编号就是他们的名字了。
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命令,皇帝要他们三更死,就绝对活不到五更。
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大的七八岁,小的甚至只有四五岁,皇帝命人把他们关在一个地方,让他们自相残杀,到最后只能活着出来一个人,而活着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暗卫之一了。
老皇帝为了培养这些暗卫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又残害了不知多少孩子,才形成了现在的一百多人。
他们没有感情没有喜恶,他们只听从两个人的命令,皇帝的命令,还有暗卫统领的命令。
暗卫统领又直接听从皇帝的命令,绝不可能背叛,因为他们都被一种□□给控制了,这□□名叫血煞,除了老皇帝,没人有解药。
原主心中恨透了老皇帝,但他伪装的很好,好像老皇帝一个命令他就可以去死,比狗还要忠心,再加上他能力卓绝,老皇帝也被他蒙蔽了过去,在上一任统领死后,任命原主成为了新一任暗卫统领。
原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他跟其他的暗卫不一样,他拼命的爬上这个位置是为了能逃脱这座冰冷的皇宫,逃脱老皇帝的控制,他不想永远做一个行尸走肉,他想得到自由。
虽然这个目标很难,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一直在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懈努力着。
这次安宴之所以会穿到他身上是因为原主在做任务的时候中了毒,那毒无色无味,他自己都没发现,完成任务后他回到皇宫,一如既往的运起内力跳上了房梁警戒了起来,那无名之毒加上血煞,原主受不了冲击,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房梁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死亡,除了安宴。
原主的愿望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想活在阳光下,不想在黑暗里腐朽,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
安宴整理完记忆,低下头看了看案前批奏折的老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但瞬间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不能贸然杀了老皇帝,且不说老皇帝在所有暗卫身上都下了毒,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杀了老皇帝安宴也必死无疑,就说其他地方这老皇帝完全算得上是个明君。
老皇帝一生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培养暗卫了,他一生兢兢业业,为了天下百姓做了无数实事。
如果他杀了皇帝,新君一旦继位,谁又能保证新君会不会和老皇帝一样做个明君。
再加上其他的暗卫为了解药也不会就这样看着他杀了老皇帝,到时他不但走不了,一条命也会交代在皇宫里。
他想清楚前因后果,按耐住了心中急躁的情绪。
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离开皇宫,他拖地越久楚清的处境越危险。
安宴凝神问系统:“系统,这解药你能解吗?”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不能,请宿主自行探索。”
安宴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依然被它气得一哽。
他调整呼吸,提醒自己冷静,系统是个什么尿性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
妈的,垃圾系统,这破玩意儿也好意思自称系统?看看别人家的系统,再看看他的系统,人比人气死人!
他心中正骂的起劲,冷不防正在批阅奏折的老皇帝叫了一声:“甲一。”
安宴一瞬间收敛情绪,面瘫着一张脸,按照记忆中一样运起内力,无声无息的落在了老皇帝面前低着头跪下。
老皇帝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朕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安宴拱手用平板的声音答道:“回皇上,已经办妥,陈京华一家无一人活口,兵符也已取回。”
老皇帝没看他,批阅着奏折又问道:“扫干净了吗?”
“已经按皇上说的,嫁祸给了敌国。”
“很好,你下去吧。”
老皇帝说完挥了挥手,安宴站起身再次无声无息的一腾身跃上了房梁。
安宴所说的陈京华是天元国的镇北将军,根据暗卫的情报,这个自以为是的镇北将军居然通敌叛国,却暂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老皇帝一怒之下,命安宴带领一部分暗卫出发前往边疆,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原主的毒就是在这次任务中中的。
通敌叛国原本是要诛九族的,现在只杀了他一家,老皇帝自认为已经很仁慈了,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借口,被敌军所杀,也算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安宴自认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的,老皇帝的举动还是令他心一寒,在老皇帝眼里,人命如草芥,若是他露出破绽来,到时候肯定性命难保。
不过安宴有原主的记忆,他的一举一动和原主一摸一样,老皇帝并没有起疑心。
他心知在最近几天内老皇帝不会再叫他了,他稍微放下心来继续整理剧情。
此时楚清的处境也有些不妙,若是他在半月之内不能赶到楚清身边,楚清的腿就保不住了。
现在是天元五十六年,老皇帝是开国皇帝,很是有些心机手段,这些年来,前朝的世家已经被他打压的七七八八,只有男主秦淮的家族在这风雨飘摇中依然屹立不倒。
一切皆因秦淮的祖父是跟随老皇帝打江山的功臣,所以即便他家也是世家,却幸运的逃过了一劫,靖安侯之位坐的稳稳的。
但是逃过了世家倾轧,却没逃过内部分裂,侯府众人为了爵位斗得你死我活,秦淮在家族中遭遇无数次暗算,只得借口外出游历。
游历之际结识了楚清,楚清是这天元国最出名的望海神医的弟子,一身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跟秦淮一见如故,干脆结义做了异姓兄弟,他得知男主在家中的处境,自告奋勇的跟男主回了侯府,一心想帮助男主夺回属于他的爵位,期间不知帮秦淮躲过了多少暗算。
但是一直在神医谷长大的楚清如何斗得过这些宅斗达人,在大房又一次乘男主外出上香时派人暗杀他的关键时刻,楚清为了保护男主不慎从悬崖坠落,命是捡回来了,他的腿却瘫痪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楚清对他的腿无计可施,从那以后就成天坐着个轮椅,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淮愧疚不已,到处为他寻医问药,这时他那一直偏心大房的祖母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户部侍郎的庶女,女主于晚。
秦淮娶了女主于晚,两人一开始感情不和,到后来却成了欢喜冤家,男女主先婚后爱,羡煞了一直孤零零的楚清。
于是当于晚的妹妹于雪来过几次侯府后,他爱上了于雪,殊不知这就是条毒蛇,于雪从小就嫉妒姐姐,还爱上了姐夫,为了对付于晚,她设计楚清爱上了她。
也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楚清,她利用楚清做了很多危害于晚的事,楚清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秦淮发现了她的一举一动。
秦淮因为楚清对他有恩,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于雪勾引他还把手伸向了于晚的孩子。
秦淮忍无可忍把事情告知了楚清,楚清不愿意相信对他温柔有加毫不嫌弃他腿瘫痪的妻子竟然是这种人。
在于雪的哭诉下,他全力维护妻子,秦淮见楚清这里说不通,也不想让这蛇蝎妇人再待在好兄弟身边。
恨铁不成钢的秦淮当着楚清的面把证据丢出来,然后杀了于雪。
楚清受不了爱妻被好兄弟杀了的事实,和秦淮决裂,兄弟情义毁于一旦。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神医谷,只是那时他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再加上腿瘫痪,没多久就孤零零的死在了神医谷。
秦淮本来还气楚清不分是非,不愿意相信他这个好兄弟,但始终担心着他的情况,带着于晚去了神医谷,可是已经晚了,楚清早已成为了白骨一堆……
……
安宴整理到了这里,暗自庆幸这次来的早,楚清的腿还没瘫痪,现在只发展到了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刚刚回到侯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仔细回忆着原剧情,试图找到可乘之机,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一个月后老皇帝的三儿子,燕王会发兵谋反,到了那时就是他脱身的最好时机。
他此时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这个面瘫暗卫,绝不能让老皇帝看出不对劲来。
然后再把身上的毒素祛除,他只要出了这皇城,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无人能限制他。
章节目录 65.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神医受(二)
安宴尽职尽责的守着老皇帝, 暗里却在寻着解药, 老皇帝藏的很紧,解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何处。.
安宴颇废了一番脑筋却一无所获,按理说安宴作为暗卫, 应该对老皇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才对,但事实上这老狐狸却从不露出一丝破绽。
解药这东西从他们当上暗卫那一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了, 安宴仗着功夫比所有人都高, 每次总是在夜深人静时静悄悄的到处搜查, 但是要避开这么多暗卫搜查整个皇宫是一件艰难无比的事。
安宴觉得这样是做无用功,盲目的寻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原主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又岂是他区区几天就能找到的。
他想来想去, 想不出什么门道,他回想了一下第三个世界, 他做将军时楚清和他说的关于楚珏怎么藏东西的事。
当时这话楚清是当成笑话讲给他听的,说他皇兄把一些贵重的东西藏起来了,还生怕别人来给他偷了,专门建了个暗室藏起来, 还说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安宴当时的反应当然是陪着老婆哈哈哈, 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只随口问了一句“那他把暗室建哪儿了?”
楚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当然是书房啊,还在墙上挖了个暗室, 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他那些破烂有什么好藏的……”
安宴如今想起来, 觉得老皇帝和楚珏两人都是他笔下的皇帝,会不会有些思路是一样的呢?
想到就做,安宴当晚就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御书房,他直奔放玉玺的盒子,他想,如果他是皇帝一定要选既显眼又低调的地方做机关。
他拿了一下玉玺盒子,果然拿不动,安宴眼里带上一丝喜意,竟然找对了!
他从左边转转不动,右边转也转不动,干脆按了下去,这一按……
“咔哒!”
机关打开了,只是这声音会不会有些大了。
果然……
有两名守在御书房外树上,安宴来时已经睡着的两个暗卫被惊动了,他们静悄悄的进了御书房,不看来人是谁,直接抽刀迎了上来。
安宴不等他们上前,直接一声低喝:“乙三、乙四,是我!”
两人惊疑不定的把手中刀放下,对着安宴拱手:“参见统领。”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在御书房的会是暗卫统领,他们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要效忠帝王,面对这种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宴是不是被皇帝派来取什么东西的,根本就想不到安宴会背叛。
所以一如既往的拜见统领,但心中始终疑惑,乙三干脆问到:“统领深夜来这御书房,可是陛下要求的?”
安宴一瞬间纠结无比,他不知该不该告诉这两人,他看着他们依然稚嫩却已经一片麻木的脸,心念电转之间,做了一个决定。
“我找到解药了。”安宴沉声说道。
那两人大惊失色:“统领?”
手中的刀再次警惕的举起,安宴面目表情的看着他们,缓缓开口:“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死还是出宫过正常人的生活,选吧。”
乙三乙四面面相觑,出宫?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都很茫然,他们从小就经历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残酷磨砺,每一个暗卫手上都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帝王,他们生存在黑暗里,见不得光,也不敢向往光明,因为有血煞牢牢的控制着他们。
如今统领确说他找到解药了,还说要带他们出宫,他们一时有些茫然。
但他们都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在一切都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两人互看一眼后,对着安宴齐齐跪下,低声道:“任凭统领吩咐!”
安宴稍微松开手中的刀,对他二人吩咐道:“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进了密室,密室设在了书案背后,面积不大,只有十多平米,里面有很多东西,安宴一一拿起来检查后又放回原地,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大盒子,盒子里大概有一百多颗药丸,安宴犹豫片刻后,只拿了三颗。
这一盒解药意味着他能真真正正的统领所有的暗卫,老皇帝的命也只在他一念之间,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他只想尽快的去找楚清,并不想搅乱这天下。
其他暗卫他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他不是圣人,带走两人已经是极限了。
他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暗室,走到案前,按下玉玺盒子,暗室的门再次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安宴抬头看向乙三乙四,发现他俩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心中凝重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
他把两颗解药递给他们,两人接过后都有些瑟缩,不敢想象他们求而不得的解药就在他们的手心了,正犹豫间却见他们的统领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解药。
他们一咬牙,也一口吞下。
解药吞下后,只觉一直盘旋在丹田处的阴冷顺着腹部一路向上,一口毒血就喷了出来,安宴赶紧用衣袖捂住嘴,两人有样学样,也捂住了嘴。
黑色的布料把血液吸收了干净,不留一丝破绽。
常年冰冷的身体慢慢变得温热,安宴面上不显,心中却着实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乙三乙四对着他跪下,真心实意的磕了个头:“多谢统领再造之恩,我二人愿追随统领,以报今日之恩!”
安宴随意一抬手,对他们说道:“去把袖子上的血迹洗了,然后各就各位,等我的安排”。
两人答应一声,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的离去。
安宴环视一圈,确定一切恢复原样后找地方把衣袖洗干净就回了他平日所呆的地方,皇帝头顶的房梁……
这就是他的床了,真是生气,你说你都是一国之主了,给暗卫准备几个房间会死吗?
解药已经找到了,现在只要等到燕王谋反,他的机会就来了。
不是他不想现在就离去,实在是他作为暗卫知道的东西太多,若是就此离开,皇帝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更是会连累清清,所以他才决定到时假死出宫。
以他现在的内力,龟息个把时辰不是问题。
只是乙三乙四有些危险了,不过好在吃过解药后,内力大概还会有所增长,不会太拖后腿。
他在黑暗中想了许久,确认计划无误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京城郊外,乱葬岗。
乌鸦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叫一声,声音粗噶难听,它们在高兴,因为今天乱葬岗又迎来了三具新鲜的尸体,身上遍布伤口,流了很多鲜血,他们盘旋着打算等尸体腐烂,好美餐一顿。
月光照耀在尸体上,阴森森的。
突然,尸体动了一下。
安宴唰的睁开眼睛,眼中发出锐利的光。
内力运转一圈,他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站了起来,他伤的有些重,浑身都是伤口,最致命的一处伤口是胸口,当胸穿过。
当时若不是他稍微挪了一下,他此刻就已经真的死了。
他讽刺的笑了一下,暗卫的命运就是这样,死后连个棺材都没有,扔在乱葬岗就算了了这一生,死后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安宴抬手封住穴位止血,抓过身边一根木棍,支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另两句“尸体”旁边,费力蹲下,一人拍了一下穴位。
乙三乙四俱是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他们伤的没有安宴那么重,但伤势也很严重了,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死了,而他们因为从小修习内力,加上受伤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勉强撑了过来。
他们醒来后看到安宴的伤口也是一惊,连忙撑起身体一左一右的扶住安宴。
安宴冷静的吩咐两人:“把衣服换下来给其他尸体换了,穿上他们的衣服,画花他们的脸,然后……去靖安侯府对面的那家医馆。”
他好像对他受了濒死的伤没有什么感觉一般,眼睛亮的不像话。
安宴早就在乱葬岗附近藏了马车,三人互相搀扶着坐上马车朝着城门驶去。
到城边下了马车后,用匕首扎了马屁股一下,嘴被罩起来的马叫不出声音,狂奔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城门已关,三人又都受了伤,也不能等到天明,但他们都身份敏感,只能偷偷进城。
幸好安宴之前做过准备,他之前乘着夜深出宫,在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挖了一个可容脚踩的凹陷,三人运起最后一点内力,运起轻功脚踩凹陷借力跃过了城墙。
没有惊动任何官兵就进了城,另外两人还能坚持,安宴却已经不行了,他的伤势太重,实在坚持不住了。
晕倒之前,虚弱的对两人说:“去……靖安侯府……对面的……医馆。”
身体滑落之际,被乙三乙四接住了,两人也是愁苦,他们的伤势也很重,此时却还要托住统领的身体,更是加重了负担。
两人踉踉跄跄的带着安宴朝着靖安侯府走去,都不知道是在走还是在挪。
在两人也即将撑不住之际终于走到了,只是此时天还未亮,医馆禁闭着门。
乙三乙四把安宴放下,勉强撑着上前拍门,手上却没什么力气,拍门的声音极小。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之际,门,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人,一身白衣俊美无双,看起来很是温和。
只见他衣冠整齐,像是根本就没睡专门等着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