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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保守派大臣纷纷响应:“臣复议。” (1)(1 / 2)

激进派不干了:“王爷此话差矣,越国这些年来态度日益嚣张,边关也时有发生冲突,若不及时遏制,等到越国真正发展起来,到时悔之晚矣。.”


两边就着这个话题开始唇枪舌战,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


安宴则:清清夸我神勇,好开心!


直到楚珏一脸冷淡开口:“好了,朕意已决,众爱卿不必再提。”


楚清气炸,正要说什么,楚珏已经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楚清:“皇兄,请三思啊!”


他急得不行,皇帝已经起身要走,看了他一眼,神色缓和一点:“瑞王随朕到御书房。”


楚清咽下要说的话,欲言又止的看了安宴一眼,随他去了御书房。


他一路走的气势汹汹,直到进了御书房,楚珏看他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


楚清憋着气问到:“皇兄,你为何突然想出兵征讨越国?我们刚和陈国打完,此时并不适合再次出兵。”


楚珏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收复诸国,难道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又接着解释:“如今我们楚国国库充盈,陈国的上供又是一大助力,此时一鼓作气正是好时候,再加上安将军的神勇,怎会说不适合?”


楚清听他提起安宴,心中更是气闷,却不知该如何跟皇兄解释,只能说:“可是安将军经验尚浅,为何不派杨将军去,杨将军南征北战,经验丰富,难道不是更有胜算吗?”


楚珏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杨将军要镇守北方,我们楚国四面受敌,如果不主动出击,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小清,你今天很不对劲。”


说罢眼神锋利的看着他,楚清被看的不自然,垂下头来。


楚珏虽然疼爱幼弟,但却知道机不再失失不再来,眼下是最合适的时机,就像楚清说的,此时不适合再战,连自己人都会这样想,何况越国,到时还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转移话题:“你若是无聊了,就去母后那里坐坐,昨日母后还念叨你呢,你都很久没有去看母后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一天连人影都见不到。”


楚清看他的脸色,明显是不可能改变决定了,负气的甩袖就走:“哼╭(╯╰)╮”


楚珏无语:……


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了,竟敢对他甩脸子,想想又舍不得责罚他,只能无奈摇摇头,看着他离去。


楚清去了一趟慈宁宫,陪太后说了会儿话就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像是被针扎,扭来扭去做不安稳。


太后看他这样,哪还不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强留他,挥手让他走了。


他一出宫,就看到安宴的马车还在宫外等候,强忍住心中的酸涩,面上不露声色的走过去上了马车。


安宴在马车里坐着,身姿笔直,楚清坐好后,马车开始行走。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马车颠了一下,楚清没坐稳一下摔倒在他怀里。


安宴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王爷这是投怀送抱吗?”


楚清锤他一下,想坐直身体,却被安宴紧紧抱住,他闷闷的说:“放开我。”


安宴知道他心里即便心里不好受也不会说出来,亲亲他的头顶。


“不放。”


楚清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心中难受,他开始和安宴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抱着“反正是他自荐枕席,自己也挺满意,收了就收了”的想法。


现在难受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不是傻子,他喜欢上安宴了。


刚刚得知自己的心意就要被迫分离,他想对安宴说些什么,但脸皮不允许,所以只是沉默的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直到马车停在了王府外面。


这一夜,楚清热情的不像话,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能别扭的缠着他一个劲的要。


安宴温柔又激动,明天天一亮他就得走,要去军营点兵,之后更是没机会温存了。


他哄着他做了些平时不愿意做的动作,楚清也异常的配合,只是嘴巴依然像被封起来一般,说不出舍不得他的话。


安宴才是真的心酸,好不容易重新追到老婆又要分开,而且是不得不分开。


直到结束给他清理干净后楚清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才黏黏糊糊的抱着他哼:“你别走,阿宴,你别走。”


安宴心都要化了,他怎么这么甜,甜的他心口发苦。


他紧紧的抱着他,吻他的额头,鼻子,嘴唇……


天还没亮他就走了,没有跟楚清告别,不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离开。


再不想走也得走,原主的愿望要完成,也想给楚清最好的环境,所以他必须走,他会用最快的时间完成,尽快赶回来。


楚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慌张的爬起来到处找,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阿福,阿福!”


“王爷,我在这呢!”


“安将军呢,安宴呢?”


“安将军天还没亮就走了。”


楚清失魂落魄的看着大门外,怔了好久,突然一撇头,眼眶微红的嘀咕道:“走就走,谁稀罕。”


而此时的安宴已经在军营点兵了,校场里的都是精英,大军都在边关镇守,这些将士们对安宴都很熟悉,对他很是服气,安宴深得军心,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花了两天时间才把军营这边的事处理好,安宴都没时间去看楚清一眼,就要出征了。


誓师大会。


楚珏早已在校场的高台上准备好了,在场的将士都很激动,除了安宴,他心里挂念着楚清。


楚珏站在高台上,安宴站在他左下手,穿着一身铠甲,腰上挂着重剑,手握剑柄,心里疑惑楚清怎么没来。


思索间楚珏的特意抬高的声音传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大楚需要你们抛头颅洒热血,需要你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为了黎民百姓,为了父母妻儿,今日朕来为众将士践行,望众将士早日凯旋归来!”


校场一片山呼万岁,安宴感叹男主不愧是男主,这一番话说出来,眼见着士气就拔高了,他自己倒是心中毫无波澜,面上却同样激动。


皇帝转过头示意安宴说话,安宴躬身点头。


安宴一身铠甲,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密密麻麻的jūn_duì ,审视许久,校场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心知发动战争,士气很重要,俗话说,一人拼命十人不敌。一只士气高昂的部队在战斗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皇帝亲自举行誓师大会,但此时他也需要鼓舞一下士气。


沉沉开口:“陛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荣耀凯旋,告诉我,你们有信心吗?


“有!有!有!”


声音震耳欲聋,楚珏满意的点点头:“倒酒!”


楚珏:“干了这碗酒,踏平越国。”


说罢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把碗一摔。


安宴和众将士同样喝干一碗酒,摔碗,校场上空回荡着碗碎的声音,气势高昂。


而楚清躲在校场一角,远远看着高台上的那人,眼眶通红,既舍不得又恼他不辞而别,纠结的千回百转。


章节目录 39.将军和小王爷的的二三事(七)


直到安宴带着众将士出城, 楚清都没有出来见他。


安宴满心牵挂, 却也不能擅离jūn_duì ,半失落半庆幸的走了,失落他没来送他, 下次再见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也庆幸他没来送他, 见了他就舍不得走了。


皇帝可不知道他心中的忠臣良将在觊觎他的弟弟, 还满脸欣慰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安宴英姿飒爽的背影, 这样的良将可以多来几个就好了……


直到安宴走的快看不见了,楚清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 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


“小清?你怎么来了?之前朕叫你来你不是说不来吗?”楚珏讶然道。


“皇兄来得我怎么就来不得了。”面无表情的怼了楚珏一句。


楚珏:“嘿, 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朕就不该这么惯着你。”


楚清本来就难受了, 楚珏声音一大,顿时更委屈了:“你别惯啊,谁要你惯了?惯坏了就走了,还不如别惯, 哼!”


皇帝懵逼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突然炸毛,赶紧道歉, 不然楚清能有半年不理他:“好好好, 是朕的错, 是朕的错行了吧,惯,怎么不惯。”


这次却没那么好哄了,楚清不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安宴走的方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呜呜。”


楚珏:……


敢骂皇上的人目前只有太后和楚清,太后从不骂皇帝,只有楚清毫无顾忌,想骂就骂。


也不敢回嘴,就任由他骂,还得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小祖宗了,真是麻烦。


边关平城。


安宴一到平城来不及休息就召集所有将领商议,这一商议就是几个时辰,初步定下了计划。


休整了一天,在越国再一次小规模的骚扰平城后,直接以越国欺人太甚为由,在越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打下了第一座城市。


越国这些年来发展的很快,兵强马壮,压根想不到楚国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宣战,边关虽有将士把守,却扛不住二十万大军的进攻,直接失守。


大军一鼓作气连连拿下了越国四城,一路打到了庸城,越国反应过来,皇帝惊慌失措之下匆匆调兵遣将,召集了三十万军士赶往,在庸城与楚国大军对峙。.


之前是他们毫无准备,如今越国反应过来,两军相遇,打的不可开交,越国毕竟是大国,所以战事开始胶着。


收到消息的其他国家也都在观望,不乏抱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想法。


两军交战无数次,这无数次战役成就了安宴的赫赫凶名,他先后斩杀越国十多位将领,无数越国士兵死在他手里,越军对他又恨又怕,干脆退守庸城,不再出战,准备死守。


安宴如今杀人已经不会再有不适,心也越来越冷硬,唯一的柔软,便是远在京城的小王爷。


越国禁闭城门不出,安宴怕夜长梦多,越是拖的时间长,对楚军越不利,他毕竟来自于现代,三十六计不是白看的,所以他带领一百精兵,趁夜摸黑从山上绕路烧了敌军的粮草,这一招之前陈国的人就用过,虽然没成功,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卑鄙和好用。


粮草被烧的越国士气大跌,新的粮草至少要半月才能到,而此时的三十万大军却只剩八天的口粮,城外被楚军包围,狗急跳墙之下,越国将领下令开城门,他们准备继续正面刚。


安宴杀红了眼,杀得敌军闻风丧胆,而无粮草支持的越国大军只坚持了七天。


庸城破。


庸城一破,楚军势如破竹,一路南下,越国早已毫无士气,一退再退,被安宴吓破了胆,甚至给他起了个杀□□号。


远在京城的楚珏以及众大臣听着捷报连连,喜笑颜开,激动万分。


只有楚清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生怕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心里既为他自豪又为他担心。


听着别人夸奖安宴,心里自得无比,嘴上却说着“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骄傲的”“是越国太过无用罢了”诸如此类的话,让以为他们关系很好的众臣摸不着头脑。


战事持续了一年,楚军犹如神助般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了越国都城,越国皇帝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向邻国求援也被拒。


他见势不妙带着妃子和一部分大臣顺着密道连夜逃跑。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被留下的人抱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念头,背叛了越国,打开了都城的大门,告知了皇帝逃跑的路线,安宴带兵活捉了越国皇帝。


越国,亡!


里应外合之下,一代强国就这样灭国了,其他诸国不可思议之下,纷纷后悔没有答应越国的求援,唇亡齿寒,如今越国一亡,自知不妙,纷纷自危。


安宴打下越国后向京城申请派来大臣接管越国,分别了一年的楚清早已顾不得怄气,只想飞到他身边,看看他的爱妃是不是心野了。


向楚珏请命愿意前往越国接手后续安抚臣民,楚珏准了,他兴高采烈的踏上了征程。


安宴可不知道他的小王爷来找他了,自以为聪明的让副将留下来配合接洽,自己则带着大军马不停蹄的继续向齐国进发,他想尽快打完,回去见他的爱人。


他真的太想他了,每天晚上梦里都是楚清,这样的思念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恨这些阻拦他们相见的所有人。


两人的都想念对方,做法却天差地别,以致他们完美错开。


这一路下来,以战养战,物资不再需要京城运送,大军也磨练成了一支奇兵,他自己也日益沉默。


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他完全做到了令行禁止,只要是他下的决定,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在他们眼里,安宴完美的不像一个人。


他可以不眠不休的和敌军大战三天三夜,杀得敌军丢盔弃甲,也可以足智多谋,用兵奇神。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压力很大,这个世界是他写出来的,天下四分五裂是为了男主而创造的,如今却成了他和楚清之间的阻碍。


他冷漠的看着这些人倒下,不管是敌军还是友军,他的心、他的血逐渐冷下来,杀人杀的想吐,却越发想要天下太平,越发的想念楚清,楚清是他心中的净土,只有他能让自己得到片刻宁静。


直到他攻下齐国三城,正欲继续碾压时随口问了一句:是哪位大人在越国处理后续?”


下属告知他:“禀告将军,是瑞王。”


安宴愣住了,从心脏涌出的喜悦和后悔让他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扭曲。


下属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将军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心下暗道难不成将军和王爷有仇?


安宴已经看不见他了,他的眼神透过帐篷看向越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叫你跑这么快,要是在越国等到来接管的人该有多好,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战事吃紧,军中不可无将,他不能擅自离开,致将士于不顾。


气的要死,于是当日他憋着气直接攻下第四城……


楚清到达越国时安宴已经率领大军直奔齐国,他扑了个空,这一年以来,安宴每次给他写信,他的回信都只是寥寥几句,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这次他来没有告诉安宴,本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安宴先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气到爆炸,脸黑成碳,副将每天战战兢兢的和他接洽,被他的毒舌喷的怀疑人生,这一年以来跟着安宴一直打胜仗培养出来的优越感都没了,发自内心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直到楚清接到安宴的信,顾不得副将那个傻蛋在旁边,急切的拆开信封。


【清清吾爱,见信如唔。别来良久,甚以为怀。鸿雁传来,千里咫尺,不尽思念,吾愿冲锋阵前,粉身碎骨,吾许君天下太平,长相厮守,盼早日见君。】


楚清看完,忍不住嘴角勾起,被安宴隐晦的讨好愉悦到,笑的甜蜜。


副将打了个寒颤,记不住教训,满脸好奇的悄悄凑过来想看,还没看到楚清手就一收,把信折了起来。


楚清把脸一板,好像那个笑容都是幻觉:“蠢货,事情都办完了?还有空在这里摸鱼,姓安的就是这么教你的?”


副将:……


果然,这还是那个毒舌瑞王,虽然对那封信依然好奇,但却不敢多呆,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待他走后,楚清又拿出信看了一遍,心里甜蜜,之前安宴写的信也反复提过想他念他,却从未说过打这江山是为了他。


他决定信他一次,又反复读了这信多次,边看边轻声念叨:“巧言令色,真是不知所谓。”


安宴强大的求生欲令他再次度过一劫,也算是深知小王爷的脾性了。


楚清下定决心尽快赶去与他相聚,处理接洽越发上心,奴役得副将苦不堪言。


这日,他正在书房整理前越国的世家名单。


外面传来阿福惊慌失措的声音:“王爷,王爷,不好了!”


楚清沉稳呵斥:“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阿福:“王爷,战场上传来急报,安将军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楚清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再地,脑子一片空白,阿福的好像在说什么,嘴一动一动的,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章节目录 40.将军和小王爷的的二三事(八)


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 他感觉心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 并且狠狠的拧了几把,浑身不自觉散发出冷气和迷茫。


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让阿福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他小心翼翼的叫道:“王爷?王爷?”


叫了好几声楚清才如梦初醒, 他急切的一把抓住阿福的衣领问道:“怎么会受伤昏迷,消息是什么时候传来的?什么时候的事?”


阿福:“消息是刚刚传来的, 安将军出事是昨天早上的事, 军师封锁了消息, 只派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过来,请王爷过去主持大局。”


楚清心急如焚, 放开阿福的衣领就往外面冲, 阿福在后面连声叫王爷, 他头都没回。


他冲到马厩在小厮惊讶的眼光中,牵出一匹马跃上去, 骑上就狂奔而去。


阿福带着副将在后面喊,他却充耳未闻,最后副将无奈,带着一对人马追在他身后赶去。


将军还生死未卜呢, 要是王爷也出点什么事, 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楚清一路绷紧了神经, 不吃不喝的赶路,副将已经追上来了, 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保护他。


楚清狼狈的不行, 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什么叫受伤了,什么叫昏迷了,他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亲眼看见他才相信。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沛城,大军如今就驻扎在沛城外,沛城人警惕的防着他们,毕竟安宴响当当的杀神名头在这里镇着,他们也怕啊。


在副将刷脸之下,毫无阻拦的进了军营,他压抑着情绪黑着脸进了帅帐,看清里面的一瞬间,他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安宴脸色白的吓人,平日里总是温柔看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老爱调笑惹他炸毛的嘴唇干燥起皮。


身体被被子盖着,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他心慌的厉害,不敢面对这样的安宴,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啊,他日思夜想等到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却想不到再见面时看到的是这样虚弱的安宴。


其实他也知道,打仗怎么可能不受伤,再是神勇无双,也是个人而不是神。


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安宴这样无声无息的睡着,他希望他起来跟自己说话,他想告诉他,自己爱他,不能没有他。


他狼狈的酿跄几步,险些摔倒。


他走到安宴床边,跪坐在地上,看着安宴苍白的脸色,手颤抖着伸过去想探安宴的呼吸,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军医看不下去了,他重重咳嗽一声:“王爷,将军还活着。”


楚清一路绷紧的神经一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一手握住安宴的手,把头埋在安宴枕边,缓了缓才抬起头拉开被子,安宴赤着上身,胸口缠着绷带,左胸位置靠近心脏的地方有渗出来的血迹。


心里难受的不可思议,伤在这里,如今还昏迷不醒,他的担心有增无减。


他转头看向帐里的众人,众人心里也是波涛汹涌,原来王爷和将军是这种关系吗?但接收到楚清的眼神却无人敢说话。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声音哑的厉害。


军医上前一步,凝重的对楚清说道:“禀告王爷,将军受的是箭伤,伤口离心脏很近,将军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如果明天还不醒,恐怕……”


未尽的话语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副将当时就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满脸的眼泪。


楚清已经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安宴伤势这么重,要是没挺过来……


想到这里,心痛的要死,他突然站起身,冲他们爆发道:“你们是怎么保护安将军的,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有你这个庸医,要是治不好他,你就给他陪葬!”


军医腿一软,跪地上哀求道:“王爷,臣真的已经尽力了,是将军的伤势太重,臣也没办法啊。”


帐里所有人都赶紧求情,楚清可不管他们的恐慌:“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都出去后,他脸上强撑的狠厉一下散了,再次跪坐在安宴的床边,轻轻开口:“阿宴,你醒醒好不好,我来找你了,你别睡了,你醒来好不好?”


安宴依然毫无反应,除了他胸膛微弱的呼吸以外,感觉不到他一丁点的生气。


他看着安宴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自从他认识安宴后,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阿宴,阿宴,阿宴你醒醒吧,我害怕!”


他就这么一声一声的呼唤安宴,安宴却没有一丝反应,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流的汹涌。


晶莹的泪水落在了安宴的脸上,一滴又一滴,他的眼睛像是开了闸,一哭就停不下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破点皮安宴都心疼的不得了。


如今他哭成这样,安宴却不能起来安慰他,哄他。


眼泪越发汹涌,他用浓浓的哭腔说道:“阿宴,你醒来吧,我好想你,我想你抱抱我,呜呜呜。”


楚清说完好像看到安宴手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发泄了一通后,不愿意坐以待毙,抹抹眼泪站起身,走出帐篷。


众人早就若无其事的忙去了,将军受伤的消息被隐瞒下来,怕的就是动摇军心。


安宴在军中威望太高,如今军中给他起了个战神的美名,若是他们知道他们心中的战神如今生命垂危的话……


他忍着心里的痛苦无奈安排军中的事,他虽然没有带过兵,但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安排这些还是可以的。


他想守着安宴,但他不能拿这么多将士开玩笑,他只能强颜欢笑的尽快处理好这些事,直到深夜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帅营。


安宴依然昏迷着,脸色苍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


军医正在用湿毛巾给他擦身,楚清一下就不乐意了,安宴的身体他自己还没看过几次呢,就这样被军医看光了,压抑着怒火问道:“你在干什么?”


军医抖了一下:“回禀王爷,将军高烧不退,臣在给将军擦身退烧。”


楚清闻言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怎么会发烧?”


军医:“王爷,将军有可能是伤口正在愈合,也……也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楚清脸色白的和安宴有的一拼:“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让他退烧吗?”


“军中条件简陋,只能用凉水擦身了。”


楚清恨恨的看他一眼:“庸医,把毛巾给本王,本王自己来,你给本王滚出去。”


军医连忙退出去,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


楚清笨拙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身,不敢有一丝懈怠,他不知道安宴可以自愈,此时昏迷不过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罢了,发烧也是因为伤口愈合,导致血液流通加快导致的。


只是安宴却不能告诉他,他能感觉到楚清的一举一动,心中欢喜又心疼,恨不得立刻醒过来把他揽入怀里。


他拼命挣扎,可就是醒不过来,只能任由楚清一直给他擦身,楚清的手又酸又痛,可他不敢停,因为安宴还是很烫。


他急得要死,想到军医说的,如果他天亮还不醒……


不会的不会的,他眼泪掉的汹涌,此时眼睛已经又红又肿。


他一边给他擦一边哀求的呼唤他:“阿宴,我手好痛,你别睡了,起来给我揉揉好不好?”


安宴一直不醒,他开始愤怒:“你给本王滚起来,你还越睡越上瘾了是吧?啊?”


天快亮了,可是他还是没醒。


他绝望了,最终平静的对安宴说:“阿宴,没关系,你要是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你别害怕,黄泉路上我陪你走,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停下手不再擦了,因为安宴的身体还是那么滚烫,好像不会再恢复正常了,他头靠在安宴腹部,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此时却感觉到了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发,楚清眼睛一下睁开,黑亮的瞳仁收缩,猛的抬起身子。


安宴醒了!


他虚弱的睁着眼睛,眼神炙热又疼惜的看着他:


“清清!”


楚清被他看那一眼就崩溃了:“哇,阿宴,你没死,呜呜……太好了,呜呜…”


安宴伤口很痛,可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他的宝贝,他从来都舍不得让他掉一滴泪,今天却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他虚弱的开口道:“我没事了,我怎么会死呢,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怎么舍得死,别哭了宝贝,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楚清怕的要死,生怕他就这么死了,他趴在他身上哭的更大声,哭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眼泪顾不上擦就站起来冲出帐篷,对门外守着的士兵吩咐:“快,去把军医叫来!”


士兵闻言连忙去请,楚清看他的速度慢,不满极了:“给本王跑着去!”


士兵顿时屁股如同找了火一般,跑的飞快……


安宴在里面听见他的命令,心里好笑又怜惜。


楚清吩咐完又回到安宴身边,这时他眼泪已经擦了,除了眼眶有点红,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安宴调侃他:“小哭包不哭了?”


楚清脸刷的通红,大声嚷嚷:“谁哭了,谁哭了,你看错了吧,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你可别乱说啊!”


章节目录 41.将军和小王爷的的二三事(八)


“是是是, 我们小王爷才没有哭, 我们小王爷眼睛进沙子了,那我们眼睛进沙子的小王爷能不能过来让我抱抱?”安宴纵容的说道。.


楚清控制不住扑了过来,扑进他怀里前一秒, 惊出一身冷汗,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 安宴还受着伤呢。


安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 他的小王爷真够带劲的,这一下要是落实了, 不死也得半残。


“宝贝你悠着点, 你相公可经不住你这么抱!”


楚清嘴硬反驳他道:“你是我的王妃才对。”


说罢轻轻的靠在他的腹部, 一点力气都不敢施在安宴身上,就怕扯到他的伤口。


安宴抬起右手抚摸他的头, 心爱的人终于在怀里了,他闭上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气氛很温馨,浓浓的爱意将两人包围,插不进去任何人。


军医跑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将军看向他, 眼神冷的仿佛要结冰,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 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楚清可顾不上他的情绪:“安将军已经醒了, 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了?”


军医快步走过去为安宴诊脉,摸着一把胡子一边诊一边点头一边摇头的,楚清看他的样子,心里火起,这庸医。


“安将军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寒气。


军医:“回禀王爷,将军已经醒来,烧也退了,想来应该是伤口愈合导致的,将军的伤虽重,但已经在恢复了,不过将军的恢复速度简直是闻所未闻,这简直就是奇迹……”


他还要接着继续说,却被安宴打断:“行了,你下去吧,我的伤我心里有数。”


楚清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还会伤成这样吗?”


又转过头对军医说道:“你接着说。”


军医:“接下来只要王爷好好养伤,应是无大碍了。”


楚清听完重重松口气,浑身一软,竟有些站不住了,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因为担心安宴,所以水米未进,此时放松下来就扛不住了。


安宴从没见过小王爷如此不在意形象,他印象中的小王爷,永远是贵气逼人、精致华贵的,他何时见过小王爷如此狼狈,衣服皱巴巴的,头发散乱,眼睛肿成了核桃,脸色更是难看。


他再次让军医退下,这次楚清没有阻止他,军医赶紧退下了。


安宴才说道:“清清,过来。”


楚清闻言靠过来,他温柔的对楚清说:“宝贝,你上来睡会儿好不好?”


楚清这时才感觉到困,但他还是拒绝了:“我没事,你睡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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