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应岁月静好,温馨甜蜜,房间外却响起要债一般“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奶声奶气的:
“爸爸!妈妈!起床啦!~~~”
林桑被吵醒,正要翻身下床,浑身却像散了架,只好又保持原姿势不动。
江柏屿也醒了,吻上她的额头,温柔的笑里带着几分贱:“早安。”
“折腾我一晚上,你这会儿倒是神清气爽哈!”林桑掐了一把他的腰。
江柏屿抓了她手,翻身压到她头顶,坏笑着去吻她:“体谅下,往后一定克制。”
林桑感觉不对,躲着他的吻,又推他起床:“孩子都醒了,别闹。”
这话一出,两人都怔住。
林桑脸突然变红变热,明明记忆里不过与他认识半个月而已,无意中的行为语气却像是一起生活了好久的夫妻。
她现在还没法坦然接受这种奇怪的双重感受。
江柏屿低头吻她的唇角,声音里有几分隐忍的沙哑:“宝贝,脸红什么?”
他有些难以自持,却没得逞。
林桑用力推开他,披上外套逃出卧室。
江柏屿听见她出去后在跟江启星说话。
“星星乖,陪我去洗脸好不好?”
“你爸爸呀,是个小懒虫,现在还不起,咱们不跟他玩儿。”
……
他笑着倒回被窝,还能嗅到她残留的味道。
那么熟悉。
就是他那颗糖,不会错。
吃早饭时,江柏屿突然接到薛奉遥的来电。
其实很久没联系了,突然来电他有些惊讶。
“喂?”
“江柏屿,言漠承没死,我现在a国,需要你帮助。”
江柏屿愣了两秒,“你说。”
“我要你安排人接我们回国,千万注意不要让言嫣的人发现,尽快。”
“地址。”
“我稍后发到你手机。”
“你是怎么找到言漠承的?”
“回来再说,挂了。”
结束通话,立即有条短信进来,收到地址后他联系了在a国的朋友,将事情交代完,又发短信通知薛奉遥。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后,一抬头,林桑正疑惑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问。
林桑说:“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刚刚表情很凝重的样子。”
江柏屿正要说,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便只是欣慰地笑了笑,揉揉她的发:“没事,看来最近很流行失而复得,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林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倒是江启星在旁边竖起两根手指突然比了个y,“耶!”
几人都笑了。
这个周末过得相当温馨,三个人像所有幸福的一家三口一样。
一起逛超市,回来的路上一起堆雪人,到家一起玩玩具,两个大人扮演各种动画片里的人物逗江启星玩儿。
江柏屿恨不得将这些时光一秒一秒的珍藏起来,装进玻璃罐子里,密封保存。
周一,他送江启星上幼儿园,送林桑去公司。
晚上,又过来接林桑下班。
“星星呢?”林桑一上车便问。
“我让保姆先接她回家了,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江柏屿神秘地笑了下:“去了再说。”
到地方,江柏屿敲了两下门,开门的人林桑不认识,只觉得眉目间和自己有些神似,却更清冷几分。
看见她后那人瞪大双眼,扑过来直接搂住她脖子。
薛奉遥抱住她,说不出话,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很久都无法压下激动的情绪。
林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被抱住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一股暖流,流过她的血管,心脏。
没来由的想哭。
薛奉遥红着眼眶看她,突然破涕而笑:“瞧你这傻样,真失忆了?”
这样的调侃林桑一点不反感,反而很熟悉,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薛奉遥说:“我是你表姐,我叫薛奉遥,你不记得江柏屿也没关系,但一定要记得我啊。”
林桑笑笑,突然从旁边又冒出一人:“我是你表姐夫,言漠承。”
无一例外,又被捶了一拳。
林桑当真,打招呼说:“表姐,表姐夫,你们好。”
言漠承一脸得逞的笑。
进屋后,他们三人一直在聊一件事,但林桑却听不明白。
只是有个叫“言嫣”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
薛奉遥说:“前几天我去a国出差,正好跟着我研究生时期的导师去那家医院做交流,当时就觉得那家医院不太对劲,因为旁边还有一栋独立的楼却不让人靠近,而且有很多保镖似的人守在出口。后来我导师先回去,我留下来,跟那家医院一个中国人打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有人被关在里面。不过我根本没想过会是言漠承,是那天我开着车在附近闲逛,听见那边突然躁动起来,紧接着,言漠承就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车头。”
她瞪他一眼:“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那天言漠承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上也穿着纯白的病号服,手臂上全是打吊针后留下的青色淤痕,而当时他手背还在流血,惨不忍睹。
后来薛奉遥将他带到自己的住所,一直躲避着言嫣的人的搜寻直到回国。
恐怕这两天,言嫣也疯了。
避免被言嫣找到,回国后薛奉遥也没敢将他带到自己家,而是暂住在朋友一间空着的房子里。
“所以当初你手术失败死亡的事,都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江柏屿气愤中又带着不可思议。
“目的呢?”他真的想不通她演那一出戏是为什么。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奶奶和爸,不过最终,还是为了针对你。”言漠承有些愧疚和抱歉,因为言嫣竟然走火入魔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