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稀释,这群人的军事实力其实已经很弱了,他们更多的是不成型的游击野队,抢一个地方换一个据点。”
“这样的游兵散将,要是遇到同样的但是受过精良训练的散兵,胜率不大。”
说到这里,齐宴然还有其他关于马匪的见解:“我父亲曾说过,这群马匪并不是真正的匪类,他们并不伤害普通人,他们的目标多是放在商队上。”
“事实上,他们甚至还依稀有些在帮助这附近穷苦人家都意思,光看对于附近百姓接济的样子,他们还是拿自己当普通国人的。”
傅清息点头:“嗯,然后呢?”
齐宴然再削了些兔肉递给傅清息,才继续道:“他们有附近真正的百姓给他们传递消息,但凡官兵过来清剿,他们总是能在官兵进入之前收到消息,这也是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原因。”
“而我们作为和亲队伍,他们并不会有所防范。同样,事关现在纪、宣两国的事情,他们也并不敢出手。”
“因为他们的生存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只在边界活动,若是派兵来边界清剿,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国家视为挑衅,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作为一个国家来说,太过冒险。”
“尤其是,这帮马匪里面说不定还有当初jūn_duì 里的老前辈的子孙的时候,派人前去围剿,说不定还会遭到国内某些大儒反对。”
“与其派兵去清剿这样一个马匪队伍,不如放任他们,甚至每年两国还会特地弄点东西过来让他们抢,免得他们伤害更多商人利益。”
傅清息接过话头:“所以,只要两国国力处于平等的时候,马匪就不会有灭顶之灾,是吗?”
齐宴然点头,讲话途中手里的兔子还不忘翻个面继续暖着,最后安慰性的再次对傅清息强调:“他们真正的实力其实也就一般,公主别再担忧了。”
傅清息见他从说话起就没再吃东西,便叫他不要太拘束:“你说了这么大半天,都不曾进食,倒是我这个没用的人吃了个饱。现在条件简陋,不要有那么多虚礼了,我还要靠你保护,你得吃饱了才行。”
齐宴然道了声歉,才当着傅清息的面开始吃剩下的兔子,他的动作没有傅清息那么斯文,三两下就解决了剩下的兔子,见傅清息盯着他看,后知后觉有些害羞起来,支支吾吾地解释。
“行军打仗的时候习惯了,没时间细嚼慢咽,久而久之便吃得比旁人快了些。”
傅清息没做计较,盯着他看也只是觉得这人胃口真好罢了,那么大一只兔子,他吃了一个腿不到的几片肉便撑了,齐宴然看着不太结实的样子,居然整整吃了一只。
这个念头也就一晃而过,他接着刚刚的话题深挖,见齐宴然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度过夜晚的时候,傅清息下定了决心。
“齐宴然。”
傅清息坐在马车的边缘上,冷不丁出声叫了一下在不远处发号施令的齐宴然。
齐宴然为傅清息马首是瞻,脚步难掩激动地过来了:“公主何事?”
傅清息:“我不想和亲了,我要当马匪。”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