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佳看了眼时间, 已近晚上九点半。她把手机上的游戏退出：“不玩了。”
许思念原本是想借着能和徐衍他们一起排, 炫耀一下。没想到第一局打成了那样。
当下也没了兴致, 打算等过会儿再告诉她们。
可退出游戏没多久, 就见有电话打进来。真是刚才那两个朋友中的一个。
许思念还有些奇怪：“喂。”
电话一接通, 那头就传来兴奋的声音，甚至因为激动，声音还微微有些抖：“喂, 思念，刚才跟我们一起排的是谁？”
许思念一愣, 下意识地忘了一眼许思佳的方向。她要面子，当然也不好意思当着徐衍的面提起这些，便目光有些躲闪：“就, 朋友啊。”
“是mo神对不对？刚开始听到声音我就觉得耳熟，但是想想他不是应该在比赛吗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思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许思念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她低声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退出结算就发现好多人加我们好友，问了才知道原来那个id是mo！”
“思念,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都不告诉我们。早知道我们就不抢位置了啊。”
……
电话声音有些大, 许思佳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许思念却不以为意：“没事, 不是赢了吗？他们不会介意的。”
“她们？还有谁啊，你妹妹吗？”
“思念，mo怎么会在你家？”
“他和你妹妹真的在一起了吗？”
许母在十分钟前挂了电话，此时客厅里鸦雀无声。
电话里的声音这会儿显得格外清晰。
在一起……了吗？
许母的目光射过来, 许思念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问朋友：“什么意思？”
“情侣id啊，你自己看。”
许思念这才注意到，两人的id名字。
许思佳也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徐衍。
徐衍有些心虚地挪开眸子。想否认，可是觉得好像没必要。反正之前都已经表白过了，脸皮厚一点。所以，他顿了顿，低声和许思佳解释：“对，上次排了之后我故意改的。”
许思佳：“……”
她无奈，她又没问，答得那么痛快。
这话声音不大，却正够落入许母二人耳中。
许思念问了句：“什么意思？”
她们上次在超市遇见两人时，就分析两人关系不一般。这次许思佳回来，他竟然也跟了回来。而且据她朋友所说，这个时间，他们原本应该在打比赛。
许思佳抿了抿唇，交代了许思念一句：“让你朋友不要瞎传谣言。”
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客厅里，许母和许思念面面相觑。许母不由得多看了徐衍两眼。后者也只是十分礼貌地对她笑了笑。
而许思念电话那头，却像是炸了锅：“思念，你明天还在家吗？我们去找你一起写论文啊？”
“明天，mo应该还在你家吧？”
……
偶尔两天不训练，整个人松懈下来，反而让许思佳有些不太习惯。
回房间后两个小时都没有睡着，反而肚子饿了。
许思佳仔细听了听，二楼住人的房间都没声音了，这才披了件衣服，蹑手蹑脚下了楼。
她拿了挂面，想煮面吃。可柜子门还没打开，就听见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她拿过，看了一眼，是徐衍发来的短信：“听到你房间有声音，需要帮忙吗？”
许思佳：“不用。”
这顿夜宵一吃，今晚算是睡不着了。但好在明天不用打比赛，可以在家想睡到几点起就睡到几点起。
这种生活是许思佳从前很想要，但当真正到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这种感觉无法描述。
她想起白天，许母说托人帮她找一个工作。
她当然是不愿意的。
她不喜欢受人管制，也想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这次，l战队的事让她有些心寒。
许思佳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最后，还是将挂面放了回去。
身后有些响动。
她猛地一回神看去，只见徐衍从客厅进来，还敲了敲门。
“吓我一跳。”许思佳看见是他，松了口气。
徐衍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他看到半开着的柜门，问她：“饿了吗？”
许思佳原本是想，一个人吃夜宵又麻烦又无聊，所以干脆不吃了。但现在看徐衍下来，她多问了一句：“一起吃吗？”
徐衍应声：“好。”
他走进厨房。
厨房有些小，空间逼仄。两人站得不远，许思佳能闻到徐衍身上洗完澡那种干净清冽的味道，很好闻。
但同时，她有些不太自然。
她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
徐衍却似乎没有发现，他看见柜子里有挂面，便随口问了一句：“想吃面吗？”
许思佳心不在焉：“嗯。”
徐衍将挂面重新拿出来，又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有许母冰着的排骨汤，便用汤勺挖了两勺下锅，肉汤的香味散发开来，激得许思佳肚子更饿了。
徐衍动了手，她便干脆靠在水池边，看着他。
“你好像很会做饭？”许思佳问他。
“对。”徐衍想了想，倒是没否认：“我从初中开始就自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