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回首看见厉渊站在桌子旁,一件黑袍加身,身形修长却单薄。亦棠低头看了一眼裹得厚厚的自己,相比之下,心中莫名有一丝心疼。
“阿墨,你冷吗?”亦棠道。
“不冷。”厉渊回答得干脆利落。
“不冷么?”亦棠奇怪,走过去,径直握住厉渊的手,一瞬间,满手冰凉。
与此同时,厉渊感受到手心传入了一阵温暖,仿佛触碰到了一团火。
“你……”厉渊怔怔地看着亦棠。
“嘶……你的手这么冰,居然还说不冷。”亦棠奇怪地瞥了厉渊一眼,又想到他几次三番都在梦中呓语着“冷”,现在满手冰冷,居然也不会说话。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在原书设定中,厉渊从小就没了母亲,一个人生活在满是豺狼虎豹的皇宫里,受尽了欺负。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隔三岔五便下个毒搞个刺杀什么的,说实话,要不是有主角光环在,他能够活到现在实属奇迹。
长期被欺压着,厉渊的性格也逐渐变态。忍耐成了他的一门必修课,只要对性命没有绝对的伤害,他都能够忍受,就像现在,明明被寒风吹得全身冰凉,他也仍旧一声不吭。
亦棠看着他,心想着这主角也不容易,从下生活在冷冰冰的环境里。
“唉……”她不由得褪下了自己的披风。
“冷就要说实话,知道吗?”
亦棠跟个老母亲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把披风往厉渊身上披,奈何厉渊身材太高,实在够不到,只好踮起脚尖,勉强用手够到他的脖颈。
厉渊还是怔怔的,任凭她的手勾住她的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
亦棠正聚精会神地拉着披风,不经意抬头,猛然间撞间厉渊灼灼的眼。
她一僵,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下了。
她看着厉渊深邃的眼眸,大脑里一片空白。厉渊的眼像是有某种魔力,亦棠感觉自己要是再看下去,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了。
于是她慌忙错开眼:“咳咳,这李茵容也挺可怜的啊。”
亦棠惊慌失措被厉渊看在眼里,他盯着亦棠泛红的脸庞,回答:“是挺可怜的。”
“嗯……你和她关系很好吗?”亦棠没话找话。
“一般”厉渊说着,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带着点霸道地往亦棠身上一披。
“我不要,你受凉了自己披着。”厉渊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亦棠望着厉渊的脸,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个头。
“我和李茵容没什么交集。”厉渊一边给亦棠系披风,一边说着。
“哦。”亦棠点头,这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有些别扭,仿佛一种解释。
“但是她之前送过我一个手帕。”
“手帕?什么手帕?”亦棠疑惑。
厉渊系好了,放下手:“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绣着两只野鸭子的手帕。”
“两只野鸭子?”亦棠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拿给我看看?”
“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厉渊说得风轻云淡。
“你……”亦棠气急。
厉渊思索了一会:“好像在柜子上。”
“柜子上?”亦棠立刻去房间里柜子上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方白色的手帕。
亦棠拿在手里,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鸭子,分明就是两只鸳鸯。
鸳鸯戏水代表郎情妾意,厉渊接了,就是代表对李茵容有意了。
厉渊这冷面变态,杀人就头头是道,感情上的事是傻子么?
亦棠很疑惑,厉渊这情商,是怎么勾搭到那么多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