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去换了件合适的衣裳才来, 远远瞧过来, 就看见赵灵星水汪汪的眸子, 满含着少女的娇羞。
她看着楚韫的神情，像是在看着心上人一般。
他愣了愣。
这两人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
赵呈急匆匆地走过去，站在楚韫的身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本着兄弟情义, 不好直言，但还是忍不住质问了楚韫，“你方才对小七做什么呢？”
“教她射箭。”楚韫眸中有些玩味。
赵呈显然有些不信，射箭而已，站那么近干什么呢。
赵呈不好直言，问赵灵星，“是吗？”
“是呀, 皇兄也来玩吗？”赵灵星颔首，那股热意总算是散去了, 眸里亮晶晶的，指着楚韫的的箭靶, “楚韫的箭术可好了。”
赵呈笑了笑，夸自己，“你皇兄的也不差。”
“皇兄？”赵灵星笑着问，有些不敢相信。
京都内, 大家都知晓四殿下是尚文不尚武的。赵灵星还一直有个疑问，也不知是赵呈的武力低些，还是赵斯逸的武术低些。
至今未解。
“皇兄是懒于专研, 不然定要比楚侯爷好多了。”赵呈开始放□□。
赵灵星浅笑了一声，偏不接茬，拉着身边的董轻颜，“那问问轻颜姐姐，可不是我一人胡说。”
“我？”董轻颜有些迷茫的睁大了眼睛。
“也好，让董姑娘说说。”赵呈暗示的向董轻颜眨眼睛。
董轻颜有些羞怯的垂下了眸，“四殿下说的是。”
“啧。”赵灵星有些不满意了，“轻颜姐姐，那上书房的齐夫子可教了，为人处世，要不畏强权。”
说赵呈以权势压人，她挖苦人的话语可是越来越精妙了。
“你这小丫头。”赵呈对着赵灵星，摆了摆手，“过来，有你这么拆你皇兄台的吗？”
赵灵星抓住楚韫的衣角，往楚韫的身后躲，冒出了小脑袋，“明明就是。”
董轻颜抬起袖遮挡了半边面容，偷笑道，“难得公主还知晓，上书房的齐夫子是教授的什么。”
赵灵星，“……”
说得有理。
“这我还是知晓的。”她不服气的回。
楚韫微张了双臂，把她护的好好的，随意道，“四殿下，比试一局如何？”
赵呈来了兴致，“行啊，我带着董姑娘，你带着小七，中靶数多的为胜，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比试，她最喜欢比试了。
赵灵星想了一下，扯着楚韫的衣袖，踮着脚尖，在他的耳边说话，娇俏道，“我想赢。”
楚韫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余光里映出小姑娘精致的面容，他保证道，“嗯，让你赢。”
赵灵星和楚韫是一同长大的，看着楚韫这么多年，她最喜楚韫说两句话。
别闹和让你赢。
就如同他会一直纵着她这般，直到地老天荒，他都会在她身旁。
不因为权势，不因为外貌，或是其他。
他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对他好。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相互的。
他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会小心的记在心里，用着不太成熟的方式，也护着他。
赵灵星展开了笑颜，樱唇微弯，她甜甜一笑，“我信你。”
——
赵呈的箭术在赵灵星的意料之外，算得上个精通，但即便如此，也是和楚韫的箭术比不得。
倒是董轻颜的。
董家是武将出身，家风如此，女子也需习武于身，董轻颜的箭术在京都女子里，能排上三甲。
这两人加一加，还真要比赵灵星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好上许多。
赵灵星把手上的弓箭推给楚韫，蛮不讲理，“等下若是输了，我就都说是你的错。”
是她惯有的小性子。
楚韫眼底带着浅笑，“小没良心的，也不知是因着谁才输了。”
“不管，都是你的错。”赵灵星对推卸责任这事，已是信手拈来。”
楚韫未多言，合上了一只眼眸，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手中的弓箭飞逝而出。
他是笃定极了的，甚至未回头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