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完,拄着拐杖往地上一扽,他们站的地方便一阵山摇地动,而后便齐齐回到了先前那个山洞。
谢照惊魂未定,感觉自己还没站稳,想扶旁边的雕塑,又心有余悸,只好转向另一边,抓住了段白衣的袖子。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飞升了,都跟闹着玩儿似的,拿什么飞升啊。
谢照深吸一口气,松开段白衣的袖子,站稳,无论如何,安全出来了。她扫了眼山洞四周,还是小心为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少碰。
谢照心里话音未落,便听见吴远大喊了一声。
谢照心都跟着颤抖,三两步跑过去,问怎么了。
吴远抬起胳膊,哆哆嗦嗦的,“那朵花……”
谢照看着贴在他胳膊上的那朵花,正是她摘下的那朵。她捂嘴咳嗽一声,安抚道:“没事儿,一朵花而已。”
吴远期期艾艾道:“它咬我……”
谢照哎呀一声,喊段白衣:“大师姐。”
段白衣走近,将那花摘下来,放在掌心,它立刻安静下来,乖巧.jpg。
谢照轻笑,段白衣伸出手递给她,她摆摆手,刚要拒绝,段白衣开口:“你放乾坤袋里吧。”
谢照打开了乾坤袋的口,将那花放了进去,一行人出了小山洞。
外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了,既然有幻境一说,或许是进了幻境,或许是走到了前头。谢照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这一处大山洞内还有许多小山洞,再往前,便是一段昏暗的洞穴通道,谢照出声提醒他们注意些,过了通道,又开阔起来。
不过此处光线昏暗,只有几处萤火,他们对先前的事心有余悸,也不敢乱动,只是站定,观察四周。
这边洞壁上不见藤蔓,只有凹凸不平的岩石层,谢照提起灯,想照亮头顶。
忽然凭空一道黑影,黑影行动迅速,还带了一阵风,甩在谢照手腕上。她手腕一痛,失了力气,魂灯掉落在地。魂灯落地后照亮了洞顶,谢照握着手腕抬头,对上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洞顶上盘着一条大蛇,还吐着信子。
刚才甩在她手腕上的正是蛇尾,谢照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一道红痕,再抬头看那大蛇。
好丑。
呕。
谢照捂着肚子一阵反胃,她对蛇一类的软骨动物感到下意识的反胃。
蛇又吐了吐信子,且动了动,头从洞顶正中慢慢顺着洞壁挪下来。
吴远他们结结巴巴问:“现在怎么办?”
谢照咽了口口水,试探着说:“要不,我们走吧。”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捡起掉在地上的灯,然后抓着段白衣往来时路跑。
岂料那蛇早有预料,尾巴一甩,将狭窄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谢照看了看身后的段白衣,紧张地问:“大师姐,你打得过它吗?”
段白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应该打得过吧。”
谢照放了心,松开段白衣的手,往后退了退。
段白衣没动,那蛇也没动,只是吐着信子,似乎在畏惧什么。
僵持片刻后,那蛇竟然让开了路,爬回了洞顶上。
谢照睁大眼睛,小跑到段白衣身边,一拍她肩膀道:“大师姐真帅。”
谢照领着他们行动迅速地退出了这个山洞,往旁边的岔路去。
段白衣忽然开口:“帅是什么?”
谢照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头,“嗯,帅的意思呢,就是英姿飒爽。”
谢照反问:“大师姐你为什么不动手啊?是不是觉得不战而屈人之兵比较帅?”
段白衣摇头,“它又不曾害过人,都是修炼,也不必为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