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提到山参的时候梁老夫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暗地里叫人把月婵看管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才揪出来问话。
月婵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老夫人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想着给您撑撑面子,就、就擅自去找了大娘子……”
梁老夫人一掌拍在矮桌上,“月婵,倒是我小看了你,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避重就轻!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肯说实话吗?”
月婵吓得脸都白了,自知隐瞒不过,便将嘉仪公主如何买通她、又是如何指使她把秦莞和梁桢引到小库里一一说了。
搅家精!
果然是个搅家精!
梁老夫人气得心肝肺一起疼,根本没深想为什么月婵明明叫的是梁桢却变成了梁大将军,只以为是月婵蠢。
她无力地摆摆手,“把她带去下,别叫她死了。”
月婵面上一喜,“老夫人,您不罚我了吗?”
梁老夫人冷笑,“用不着我罚,自会有人收拾你。”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他对秦莞的维护程度,不仅月婵,就连嘉仪公主都别想轻易逃过去。
想到接下来的血雨腥风,梁老夫人心内一阵发寒。
与此同时,听松院内。
秦莞坐在榻上,身上裹着狐裘,脚下放着火盆。梁桢坐在她对面,不紧不慢地拨拉着炭盆里的芋头。
秦莞静静地看着他,越看越想不通。
其实,白天的时候她给梁桢递了台阶,只要他顺着说一句自己精通易容术这事就算是结了。没想到他不仅没接茬,反而洗了澡、卸了胡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让她瞧着。
终于,一块芋头烤好了,梁桢拿铁钳夹出来,丢在草纸上敲去浮灰,又用帕子擦了擦,这才递到秦莞跟前。
“娘子可还满意?”
“你指的是芋头,还是你这张脸?”
“都算吧!”梁桢把芋头塞到她手里。
秦莞只拿着,没往嘴边送,“我现在该叫你将军,还是桢哥儿?”
梁桢勾唇,“我更喜欢‘桢哥哥’。”
秦莞也笑了笑,“我怎么瞧着你像个假的?”
“你想知道吗?”梁桢从圆凳上站起来,坐到她身边。
“如果你想说,我会听着。”秦莞说,“如果你不想说,我会假装不知道。”
梁桢挑眉,“像你之前假装的那样吗?”
秦莞吃了一惊,“原来你——”她原本想说“原来你都知道”,突然觉得不对,“你在诈我?”
梁桢勾着嘴角笑,“娘子果然上勾了。”
秦莞咬了咬唇,心内懊恼极了,故意板着脸不让这个狡猾的男人瞧出来。
梁桢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把娇嫩的唇瓣解救出来。秦莞不自在地打开他的手。
梁桢沉声道:“莞莞,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一直都不信我。你不信我会向你坦白,你也不信我不会害你。”
秦莞不由愣住。
梁桢不再说话,只一缕接一缕地剥着芋头皮,好一会儿才剥好一块,拿帕子托着送到她嘴边。
秦莞没由来地红了眼圈。
“抱歉……”她说。
梁桢挑眉,“你大可以再客气些,看能不能哄得我消了气。”
秦莞白了他一眼,破涕为笑,“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现在该说好话的是我吗?”
“小气鬼。”秦莞没什么底气地打了他一下,“其实我也没知道多久……之前确实想过你会不会是在利用我,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念头,选择相信你。”
梁桢勾着唇,揶揄道:“我真感动。”
秦莞被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逼急了,一把将他推到榻上,照着那张气人的嘴就亲了一口。
亲完凶巴巴地说:“行了吧?”
浓浓的笑意在梁桢嘴边慢慢晕开,他勾住小娘子的腰,一声“不行”淹没在温软的唇间。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真的太卡了!
同时更的两篇文,一个比一个卡!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