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更诧异了,方宴居然也知道自己在舍号?
但面上也没表露,笑道:“谢谢许兄。”
许子艺道:“梁兄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觉得怎么样?好些没?”
晚书点点头,又道:“好多了。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许子艺点点头,也打开食盒吃起来。
边吃晚书边问:“你知道方夫子找王兄和陆兄什么事吗?也不知他们吃过饭没有?”
许子艺摇摇头,答道:“不知道,他们估计见完夫子直接去饭堂吃了。”
“那就好。也不知今夜还会不会下雪?这天太冷了。”
许子艺道:“明日就是冬至了,可能还要下。”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很快饭吃完了,晚书坚持要去洗食盒,被许子艺拦下了,“你还病着,我来就行。”
晚书见争不过,只好妥协了,反正以前也是相互帮忙的。
许子艺刚出去,王臻和陆宁就回来了,两人都没回自己舍号,直接到晚书这儿来了。
晚书刚擦着桌子,便听门口有人喊他:“梁兄,你好些没有?”
晚书转头看去,王臻捧着一个盅子从门外进来,赶紧回道:“好多了。”
王臻继续往里走,将手中的盅子放在桌上,“这是方夫子嘱咐我们给你带回来的,快趁热喝了吧!”
“这是什么?”
王臻还没说话,陆宁就抢先道:“治风寒的药。”
晚书吸吸鼻子,方宴从哪拿来的药,她打开盖子闻了闻,确实是风寒药。
陆宁见晚书端着不喝,只一个劲的闻,便道:“快喝吧,一路走来已经凉透了。”
晚书笑笑,谢过两人便将药送进口中一饮而尽了。
两人看晚书喝完,便和她告辞走了。
送走二人,晚书又想起方宴来,忍不住将玉佩拿在手里看。
这玉佩通体晶莹剔透,除了晚上会发出微微的亮光,其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良久,她再次将玉佩收好,继续窝在被子里看书。
也许是那盅药的效果,晚书觉得全身都热乎多了,看着书也来劲了。
不知过了多久,舍号门被人推开进来了。
晚书一惊,赶紧问道:“谁呀?”
没人应答。
晚书赶紧套鞋子准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一只鞋子还没套上,一个黑影已到了床边。
晚书刚要大喊,对方答道:“是我。”
晚书一听,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来人道:“看不出来方夫子原来也是个梁上君子。”
方宴挨着晚书坐下,又按着她肩膀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才帮她捻了捻被子。
晚书被他这么看来看去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问道:“你看什么?”
方宴道:“周家两姐妹没把你怎么样吧?”
原来他知道了,晚书道:“你看我像被她们怎么样的人吗?”
方宴笑了,小声道:“原来我家娘子原来这么强,是我多虑了。”
方宴坐的近,这话几乎是贴着晚书脸蛋说的,又听到什么娘子,晚书脸一下红了,啐道:“谁是你娘子。”
方宴轻轻捏了捏晚书脸庞,“你说呢?”
晚书一把推开方宴,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他:“喏,这个还你,免得明日再有人找上门来。”
方宴接过看了看,又将晚书手掌摊开,把玉佩放在晚书手心,说道:“这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晚书推辞:“你还是拿回去吧,等哪天我有资格保管了,你再给我也不迟。”
方宴正色道:“你现在就有资格,让你拿着就拿着。”
晚书被凶,生气的将玉佩丢回方宴身上。
方宴再次捡起,然后说了另一件事:“今年的童生考试定在二月,你可想报?”
这是正事,晚书还是拎得清的,说道:“我上回和玉思那事被罚,不是已经被取消资格了吗?”
方宴道:“今日山长召集我们开会说朝廷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届时朝廷会派人到书院监考,考上了就可以准备接下来的乡试、县试等。”
晚书听着满是羡慕,可惜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