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刘知府还是没说茯苓鸭的味道,晚书又问道:“敢问刘大人,这茯苓鸭是蒸煮炖煎哪一种?”(ps:原谅作者只会做几道家常小菜,实在描述不出更详尽的。)
刘知府看向山长,眼神询问要不要相信他,别浪费了时间还得罪了李大人。
山长迟疑的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只有一旁的方宴相信晚书,不过他也紧张,做好了万事如意,做不好可是整个书院跟着遭殃。
刘知府也没吃过真正的茯苓鸭,最近尝鸭子都尝得想吐,只说听说了是炖的。
晚书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信也好,不信也罢,等做出来不就知道了。
一句“时间紧张,学生就先去准备了”,便往饭堂去了。
阿红她们早已焦急在饭堂门口等着,见晚书来了,大家都露出了喜色。
晚书看出每个人都紧张,缓和气氛说道:“大家今日这么闲?”
阿红道:“梁公子说什么呢,这档口还能说笑。山长早已派人来告知等你来做茯苓鸭,你看看缺什么跟我们说。”
晚书其实也紧张,头一次做,这用料啥的也拿捏不准,成品会怎么样自己也不知道。
她直直往灶堂走去,边入内边问道:“鸭子杀了吗?土姜、沙葱都洗好了吗?还有这有黄酒吗?”
阿红道:“鸭子刚刚接到消息时便已杀了,这会正在去毛。土姜、沙葱这些都多多备好了。只是黄酒这个没有,书院不允学子吃酒,故而没有。”
晚书点点头又问道:“肉桂、枸杞、泽泻这些有吗?”
阿红摇头,晚书还想再问其他东西,却想想平日里也没见她们用过,便开口道:“这样,阿红婶你找个人帮我去找一下方夫子,让他带酒和纸笔过来。”
阿红答应一声,连忙吩咐人去找方宴去了。
晚书也没闲着,帮忙处理起了鸭子,这鸭子绒毛多不好处理,需要一根根拔,有些断在里面的还得挑出来。
“阿香婶,你帮我烧一锅水,火要旺一点。”
阿香答应着去忙了。
很快方宴便来了,确实带了一壶酒来,还不解的问晚书要酒干嘛,是不是紧张、害怕,要喝点酒壮壮胆。
晚书啐他一声,顾不上跟他解释那么多,擦净手上的水便在方宴带来的纸上写下几种药材,然后让方宴快去买回来。
方宴盯着纸上看,越看越不解:“你要这么多药材干嘛?李大人只是吃茯苓鸭,并不是药膳。”
晚书白他一眼,“到底是我做菜还是你做菜,快点,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看到这些东西。”
方宴不懂做菜,也只好听晚书摆布。他把手上的纸叠好交给跟来的七月,学着晚书说道:“快点,半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这些东西。”
七月抹抹额头的冷汗,飞一般的跑出去了,这快马加鞭也赶不上啊,何况还要从这跑到马厩,还有抓药时间。
七月走了,方宴却留下来了,起初是坐在一旁看着晚书忙碌的背影,后来忍不住跟在晚书身后转悠。
晚书嫌他帮倒忙,把他赶了出去。
方宴又在饭堂坐了会觉得有点碍事,和晚书说了声有事找他就出去了。
方宴走后,一旁的阿香婶道:“方夫子对你可真不一样。”
晚书一开始正给鸭子脱骨,听见这声,忙笑笑道:“阿香婶说哪儿的话,夫子对待每个学子不都一样吗,今日我是被委以重任,方夫子不放心才来盯着的。”
这话说完,几个婶子都笑了,晚书不解其意,忙问她们有何好笑的?
阿红道:“他那是不放心鸭子吗,那是不放心你。”
“是呀,想以前方夫子可是出了名的黑脸夫子,今年倒是收敛多了。”
晚书问道:“啊,黑脸夫子?什么意思啊?”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三年前有个学生生了病没和他告假缺了课,后来被罚扫了一个月的茅厕。”
一个月?我扫了一次就已经闻厕色变,这一个月也真是有毅力。
“还有一个为了逃骑射课,给书院马喂了泻药,被方夫子罚跑练武场十圈。”
练武场十圈,一圈将近两公里,十圈二十公里,这罚的也太狠了。
“还有前年,有个学子端午休沐回来晚了,被罚在书院门口顶着烈日整整站了四个时辰,直到人晕了才作罢。”
四个时辰不吃不喝,不晕才怪。
原来以为周无邪那会说他姐夫如何如何严厉,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原来这都是真的。
想想自己上次风寒,要是与他不相识,是不是也得被罚扫一个月茅厕。
大婶还在继续数着谁谁谁被罚挑满书院水缸,还有谁谁谁被罚打扫整个书院……
晚书惊叹一声,不由得开口问道:“这真的是方夫子做的?”
阿红道:“是呀,那会他专门管学生的罚没一事,后来遭到很多学子不满闹到山长那,才让他管理舍馆一事的。”
想不到方宴是这么个人,是该好好审审他了,一点也不老实。每日在自己跟前都拌个乖乖兔,原来却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晚书咬着牙愤愤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