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只以为她想通了,却不想尽是入了个鸿门宴。
张舞衣频频示好,方宴招架不住,喝了她的一杯酒,哪知酒中被下了□□。
也不知道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学来的这些。
方宴的沉默让晚书有些后怕,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可是小侯爷那个草包能想出什么馊主意,竟让方宴这般。
莫非又是姜艳秋帮他出的主意,一想到是姜艳秋这个蛇蝎女人,晚书更慌了。
见方宴迟迟没回应,又催道:“你倒是和我说呀?到底怎么了?你别瞒着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瞒我任何事的。”
方宴知道瞒也瞒不了,认错般的回道:“晚书,昨晚我和舞衣同房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晚书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他刚刚说什么?他和张舞衣圆房了?
就在昨晚。
晚书只觉得脑子短路一般,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只听到方宴继续说着:“她在酒菜里下了药,都怪我没有防备,才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晚书,你原谅我好不好?”
直到方宴摇晃自己的手,晚书才反应过来手还被他牵着。
一怒之下,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算什么?和自己诉苦?
方宴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末了还要得到自己这个受害人的认可和怜悯。
自己仿佛真的成了彻头彻尾的第三者,破坏了他的家庭。
真是可笑。
晚书冷笑一声,只觉得喉咙里憋着一股气,久久提不上来,又觉得头昏脑涨,承受不了这个讯息。
方宴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好几次碰到晚书,都被晚书无情的推开了。
除了第一句话,后面的晚书都没听进去,她捂着胸口,流着泪问了句:“所以昨天在春风楼救我的人不是你?”
方宴听完,担忧的问道:“救你?晚书,你怎么了?”
方宴的答案浅显易见,昨日从小侯爷手下救走自己,又把自己送回客栈的人不是他。
所有替方宴各种担忧的猜想全被打破。枉我如此担忧你,想不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晚书凄苦的笑了笑,独自走了。
方宴看着晚书这个样子,又听说昨日她遇险被救。
忙追着问道:“晚书,昨日怎么了?是不是小侯爷做的?你跟我说呀。”
晚书狠狠道:“别跟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方宴依然追了上来,把晚书环在怀里。
晚书用尽全力想将他推开,可是方宴此刻却重得如一块石头,半分推不开。
“对不起,对不起……”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晚书狠下心,犹如上次一样,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方宴依旧不为所动。
晚书用力挣扎,哭诉道:“你放开我……”
“晚书,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晚书狠下心,说了一句无比难听的话:“方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全身上下都很脏,难道你还想再沾染我?”
方宴愣了一下,手臂松了松,可是下一秒却抱得更紧了,手臂上被咬得溢出的血染红了衣袖。
晚书看挣不开,手臂胡乱挥舞中摸到了方宴的佩剑。
她一把抽出剑刃,狠狠的朝着方宴刺了一刀。
由于手臂被困,手掌活动有限,这一剑狠狠割在了方宴的腿上。
这剑平日里削铁如泥,晚书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这一剑也划得很深。
方宴大腿瞬间血流如注,他再也抱不住晚书,往后一扬坐在了地上。
看着方宴几乎露骨的腿,晚书也被吓到了。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恶狠狠的拿剑指着方宴,淡漠绝情的说道:“往后缘分已尽,再见只当是路人。你若敢纠缠,休怪我不义。”
方宴只觉当头一棒,挣扎着起身,朝晚书靠近:“晚书,我自知做了混/蛋事对不住你,我也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求你我还是师徒、知己……”
“站住,别再过来了,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方宴没再动,忍不住呻/吟一声,本以为晚书会如以前一般心软。
哪知晚书将剑一扔,怒气冲冲的走了。
将干未干的泪花挂在睫毛上,模糊了双眼。
晚书抬起手臂一抹,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和方宴会是这样的结局。
既然不能始终如一,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她?
爱上方宴,到底是对是错?
晚书终究不得其解。
路过小巷,几个路人见她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啧啧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