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书能预料到的结果,为掩饰尴尬,她顺了一下头发,将帘子掀开看看马车到哪了。
苏泺见状,也跟着岔开了话题:“马上就到邵阳乡了。”
晚书心里有一丢丢的难受,倒不是因为苏泺没有给出承诺,而是觉得在这古代想要找一个单单只属于自己的人太难了。
经历了这么多,其实她也无所谓了,只是暂时还没想好以后的归宿。
听见苏泺这么说,晚书也跟着道:“是呀,很快就要到那间破庙了,皇上稍微休息一下,微臣把衣服给换了。”
苏泺听着晚书语气没有责怪和怨恨,心里更是歉疚得恨。
可是他又不敢作出任何承诺,他害怕自己食言,害怕伤晚书更深。
“嗯,好,我在车上等你。”
马车停下,晚书点点头,抱着一摞衣服进里面去了。
再出来,又是那个英气逼人的公子哥。
她准备将换下的女装点燃烧了,却被苏泺拦下了。
苏泺看着晚书手中的火折子,一骨碌从马车上翻下来,抢过衣服,惊道:“等等,你干什么?”
晚书一脸狐疑,这么强有力的证据难道不该烧掉?
苏泺将衣服重新包好,解释道:“好好的衣服烧了作甚,你不要给我。”
晚书道:“可是……”
苏泺强硬道:“没有可是,给我。”
晚书眼睁睁的苏泺抱着一团女装,上了马车,一脸黑线的跟上去了。
这衣服留着是个祸害,而且还汗涔涔的,苏泺到底想留着干什么?
见苏泺不语,眉宇间透着一股冷意,晚书也没再多问。
她现在觉得与苏泺每多说一句话,都会窒息一寸。
马车很快驶入了邵阳乡,小橘子早已在府衙门口等待,苏泺带着晚书下了马车。
两人刚进去,小橘子便汇报着他们走后的事。
苏泺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橘子道:“快到午时了。”
苏泺大手一挥,吩咐道:“用完膳,回京。”
小橘子应下,出去准备了。
吃饱喝足,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京城去了。
一想到回京后的腥风血雨,晚书不禁感慨:“也不知方宴那边怎么样了?”
苏泺敏感的以为晚书想方宴了,压下心头的不悦,酸道:“方大人做事稳妥,身边还有人护着,你不用担心。”
晚书没听出苏泺语气中的不悦,点点头,继续感叹:“但愿他能多爱自己一些吧!”
苏泺嗤之以鼻,身子往晚书那边挪了挪,想引起晚书的注意。
苏泺挪过来,晚书也往一旁挪,两人默默的开始了“猫捉老鼠”游戏。
最终,晚书笑话道:“幼稚鬼。”
苏泺回道:“你才幼稚,每日守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累不累。”
晚书一愣,难道在别人眼里,自己对方宴真是这样吗?
她已经刻意与其保持距离,已经刻意不去想过去了。
尴尬的笑笑,心虚道:“皇上多虑了,微臣只是担心那些犯人可别出了差子。”
苏泺也不揭穿,可晚书这嘴还真是乌鸦嘴。
刚说完,马车就急停下了,两人差点没被颠出去。
苏泺紧紧拉住晚书,怒问道:“怎么回事?”
小橘子很快回禀:“启禀皇上,方大人那边出事了。”
苏泺脑子“嗡”的一声,问道:“什么事?”
“有御林军来报,方大人他们在卧龙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罪犯陈半仙和江岑已当场被射杀。”
说话间,苏泺和晚书已经下了马车,苏泺气的一把揪住小橘子的衣领,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小橘子又重复了一遍,还把送信的人喊了过来。
苏泺怒道:“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报信的御林军战战兢兢道:“好像和上次刺杀的人是一伙的,方大人派小的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皇上。”
看着苏泺慢慢展开信纸,晚书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次那场刺杀恶战她是经历过的。
她颤抖着身子,心里默念“方宴,你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