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肥肉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莫扎特当然不肯了。
姜云吃了个哑巴亏,又没了钱财再去其他国家借兵,只能将一切赌注押在晚书身上。
因担心晚书在牢中死去,她还将晚书秘密接了出来,关押在相府中,派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不许自尽。
另一方面,姜云笼络了一部分朝臣,其余不从的那些老臣、忠臣,一部分被斩杀,一部分被关押起来。
十日后,苏泺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也回到了京城,租了个房子秘密住了进去。
这晚,苏泺屋里偷偷潜入了一个黑衣人。
苏泺看见他,脸上一喜,问道:“怎么样?救出晚书没有?”
方宴苦着脸摇头,“微臣曾偷偷潜入大牢中,将每间牢房都搜了个遍,并未见到晚书踪影。”
苏泺大骇,“你说什么?不在牢里?”
方宴点头,“微臣偷偷打听过,晚书应该还没死,只是不知道如今被他们藏到了哪里。”
苏泺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朕不方便行事,你继续调查,多多留意相府。”
方宴点头,转身就要走。
苏泺叮嘱道:“京中今非昔比,小心行事。”
方宴领命而去,直奔相府。
相府?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几日天天扮作狱卒,在牢里白干了那么多活,却连晚书半点踪影都没见着。
方宴穿着夜行衣,在相府外观察了许久,并无异常。
他偷偷潜入后院,却听到了姜艳秋那熟悉的声音。
“梁晚书,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如此倔强,是不是非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肯给我跪下。”
方宴听到姜艳秋嘴里喊了晚书的名字,当即小心谨慎的潜了过去。
“呸,你配吗?”
只听里面传来晚书愤怒的声音,好像还啐了姜艳秋一声。
紧接着一个巴掌响起,随即传来姜艳秋愤怒的声音:“来人,将她嘴巴撬开。”
方宴借着灯光,看到有丫鬟掰开了晚书的嘴,接着姜艳秋提起桌上的茶水冲着晚书的喉咙浇了下去。
这水还呼呼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煮开的,这要一整壶的灌下去,晚书还有命在吗?
且就算保住了命,往后说话怕也是困难了。
方宴看着晚书那张瘦得只剩骨头的脸,心痛不已,他当下便要闯进去,却听到一旁有脚步声传来。
方宴没贸然出去,而是隐身在柱子后面,想看看来人是谁?
门被打开,姜云的声音传来,“住手,艳秋,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有茶壶落地的声音,方宴心里松了口气。
里面继续传出姜艳秋的声音,“爹,女儿只是教训她一下而已。”
姜云怒道:“教训一下?我刚刚若不进来,此刻恐怕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哪有爹说的那么严重,你看看这不是没事嘛。”
说着,姜艳秋指了指趴在地上猛烈咳嗽的晚书。
姜云扫了晚书一眼,见她还会动,气也消了不少,只是叮嘱姜艳秋:“我说过,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这屋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姜艳秋委屈巴巴的道:“爹,女儿是任何人吗?女儿只是听说程实被抓住了,一时气愤,才会拿梁晚书出气的。”
“爹,你替女儿想想,若是程实不在了,女儿就得守寡了。”
“女儿这几日夜夜做噩梦,梦到程实鲜血淋漓的喊着让女儿救他。可是女儿如今还能怎么救他?”
“若不是爹将他派到鲜卑去,他会被抓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也不怪爹,只是女儿这心里头闷得慌,就想拿梁晚书出出气……”
说着说着,姜艳秋放声大哭起来,姜云听自己女儿说得有道理,又见自己把她说哭了。
只好劝慰道:“爹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梁晚书如今是咱们手中最得力的棋子。”
“你捉弄捉弄她,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若像今日一样把人弄死了,爹还怎么跟苏泺谈条件。”
听到姜云服软,姜艳秋乖巧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爹的乖女儿。走,陪爹出去走走。”
姜艳秋跟着姜云出了门,临走前姜云还不忘命人好好看着晚书。
方宴听着这边动静,心想这两fù_nǚ 走了正好,他就可以进去救出晚书了。
哪知门刚被关上,就听到顺芝朝着自己方向喊道:“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姜云和姜艳秋同时看过去,紧接着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一堆相府的家丁,将他齐齐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