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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7)(2 / 2)

余秋忍不住头痛,在心中各种祈祷:妈呀,她可千万不要发生脂肪栓塞,急性胰腺炎也千万不要。


要万一不幸,那就听天由命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姐姐也没招啊。


余秋捏捏眉心,追问产妇病史:“你想清楚没有?就是你怀孕生孩子之前,身上来例假的时候,血是什么颜色的?”


李秀云看上去仍旧虚弱,她声音轻轻的:“我不知道。”


余秋惊讶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没有来过例假?”


她知道这个年代的女性,因为营养缺乏的原因,月事普遍来的比较迟。不少人到十七八岁才会来初潮。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已经结婚的人,连例假都没来。


就算是在古代,在任何偏远落后战火纷飞的地方,人们都晓得女孩子来例假之后才能结婚生孩子呀。


古代的童养媳都得到那个以后才能同房,除非是丧尽天良的童婚。


余秋嗓子发干:“你没跟人说这事儿吗?”


话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种事情,她跟谁说去?这个年代是没有性教育的,说不定当时她连例假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


就算她弄明白了,她又能和谁说?安排她结婚的政委吗?


父母就不要指望了,李秀云的母亲已经去世,女儿又怎么会跟父亲说这么私密的话题?


余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了,她只能尴尬地继续问下去:“后来你就直接怀孕了?”


李秀云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结婚后就怀孕了。”


余秋又有种咒骂老天爷的冲动。


王八蛋,一个身上都没有来过的年轻姑娘,就这么胡乱给人安排对象?


狗日的,他妈的,那群混账还是人吗?猪狗不如的畜生!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个人来看?


战斗英雄需要解决个人生活问题,就可以牺牲女青年的幸福吗?口口声声说着男女平等,实际上女人仍然是可以被肆意分配的私有财产。


她只能安慰李秀云:“因为你孕期没有做过什么检查,所以我现在也不清楚你目前血脂这么高,到底跟怀孕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所以我们暂且观察,后面有情况再处理。”


余秋抬起头,看产妇丈夫:“对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讲一下。就是人体连接电话线的问题。刚才我们问了一个在这方面有研究的人。他说在抗日战争时期是有人这么做来着。不过现在基本上不可能,因为通讯兵出门排查故障都带着铁拐子,完全没必要依靠自己的身体来连接。前头是我们想当然了,现在跟你们说一下。”


产妇丈夫愣愣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半晌才轻轻的哦了一声。


余秋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对夫妻了。一地鸡毛,她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等到关上产房门,助产士也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事儿闹得可真是。唉,没娘的孩子惨,什么事情都没得人管。”


余秋轻轻地“嗯”了一声,心事重重地往浴室方向走:“我衣服还没洗呢,我洗衣服去了。”


她洗完衣服晾晒起来,将搪瓷盆子放回医生办公室时,撞上了正在护士站旁边徘徊的患者家属,那个妊娠剧吐小女孩的母亲。


见到余秋,她的眼中闪过欣喜,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打招呼:“小秋大夫,您忙着还没休息呢?”


余秋点点头,直接开口询问:“你有什么事吗?是你家姑娘有什么不好还是怎么了?她的情况不可能立刻就改善的,药用上去也要时间起效。”


“不,不是这个。”孩子母亲的表情有些闪躲,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余秋索性邀请她进医生办公室:“有什么就进来慢慢说吧。”


谁知道房门一合上,这位母亲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余秋磕起头来,苦苦哀求:“大夫,我求求你,你把那孩子打掉吧。”


余秋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她起来:“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人到中年的母亲哭了起来,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大夫啊,我女儿才13岁,她以后还要做人啊。那个畜牲,我要宰了那个畜牲。”


余秋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赶紧追问:“你知道是谁了吗?你女儿跟你说了?我劝你暂时不要激动,现在她的情况也很不稳定,还是等情况好转一些再仔细问清楚。不然到时候警察来了,反而不好说。”


孩子母亲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只反复强调一件事情:“大夫,我女儿以后还要做人啊,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余秋端正了神色:“那你的意思是就此放过,不报警处理?”


女人脸上的泪水不停的往地上落。


她拼命点头,然后捂住脸呜呜哭出声:“我娃娃命怎么这么苦啊?”


余秋等她哭完了才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就此罢休的话,你的女儿还有可能被继续残害?”


孩子母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打死那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你杀了他,然后警察抓了你,让你吃枪子。”余秋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丈夫跟你孩子要怎么办?”


女人瘫坐在地上,哭得难以自抑。


“好,你们夫妻暴打了一顿那个罪犯,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你女儿。你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过了,我不说他还会继续残害其他小姑娘。就是你们女儿本身,他也很可能不会放过。”


女人恨恨地喊了一声:“他敢!”


“他为什么不敢呢?”余秋反问道,“他都清楚了你们不敢送他去派出所,最多就是挨顿揍而已,有什么扛不起的?”


在那个恶心的圈子里,罪犯抓准了受害人以及他们的家长不敢声张的心态,会长期作恶。


余秋叹了口气:“当你们的女儿发现她的父母也没办法保护她的时候,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小女孩会彻底放弃反抗,沦为凶手的奴隶。


可怜的母亲伸手捶着地,一下又一下,连手皮被蹭破了,渗出鲜红的血,她也浑然不觉。


余秋感受到了浓郁的悲哀。作为一名妇产科大夫,她对这样的情形并不陌生。


雨果在《悲惨世界》里写道: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


那么小的孩子,又有什么能力明辨是非,躲避伤害呢?


童年遭受性.侵的伤害往往伴随人的一生。普通人恐怕连感同身受的资格都没有。


余秋想抽面纸给这位母亲擦擦脸,却悲哀地发现连这点儿安慰,她都没办法给予对方。


最后她伸出了胳膊,紧紧抱住这位可怜的母亲,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女儿流产的。因为她吐得太厉害了,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健康。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她应当终止妊娠。不过我建议你报警,然后帮你女儿转学,也许在新的地方开始生活,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女人趴在余秋的肩头嚎啕大哭,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愿意如此失态。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这个瘦小的一身肩头,获得丁点儿的安慰。


余秋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哭了多久,她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脚都已经麻了。


女人抹着眼泪跟余秋道:“麻烦你了大夫,我回去跟她爸爸商量一下。”


余秋点点头:“你们得尽快拿出主意来,不然到时候事情就不好讲了。”


她送人出办公室,顺便过去看了看那个小姑娘。


苍白瘦小的女孩蜷缩在被子下,眼睛紧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她的手背上还留有针头,药液一滴一滴地沿着管子流入她的体内。


余秋也不知道,流淌进去的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


她没有吵醒女孩,也没有在病房多待。


走出去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就连匆匆忙忙跑上来的急诊病人家属喊大夫的时候,她都没能反过来。


还是护士急得叫了一声:“小秋。”


余秋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询问:“什么情况?”


“淌血了,下面一直淌血。”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满脸焦急。


余秋点点头:“你跟我进来,把孩子给她爸爸抱着,我给你做个检查看看。”


既然有力气抱着孩子上楼,那应该出血情况不严重。


那女人赶紧应声,将孩子塞给了旁边的人,然后跟着余秋进妇检室。


余秋让她躺在检查床上:“就跟你生孩子时那样,两条腿分开。最后一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这次出血了多久了?”


她戴上手套走近病人,待看清对方的下身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哪里淌血了?我没有看到血呀。”


病人一脸茫然:“淌血的是我姑娘啊。”


余秋崩溃,姐姐,你早说呀。是你姑娘,你自己跟进来干什么?


等等,哪个姑娘?外头那个看着不过三四岁大的孩子吗?


这小姑娘下面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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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高手


余秋浑身一个激灵, 一股寒气从脚后跟直蹿天灵盖。


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疑病症群体, 因为他们往往会将情况想到最坏。


余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说话声音都打着哆嗦:“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淌血了吗?有没有人对她怎么样啊?”


天啦,这就是个小小孩, 才三四岁,什么不懂得娃娃呀。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居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余秋逃避想象,可是她清楚地知道,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她接触过的最小受害者还在上幼儿园。


孩子的母亲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今儿大忙,娃娃就在家里头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娃娃坐的凳子脏了, 还想是谁这么不讲究。再一瞧,娃娃一走就是一个脚印,我才发现娃娃淌血了。”


家里头的大人当时就吓到了, 以为小孩在家里头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哪里。


他们先是让孩子躺在床上休息, 后来发现血越淌越多, 就抱去给大队的赤脚医生看。


“大夫说他处理不了, 让我们上卫生院来了。”


余秋赶紧出了妇检室的门,将那小姑娘抱进来,放在检查床上。


她原本就觉得那孩子特别乖,先前从母亲怀中被转移到父亲怀里的时候, 居然一声不吭的, 完全没有闹腾。


这个时候, 余秋才意识到孩子并不是乖, 而是因为出血过多,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妇检室里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让见惯了雪的余秋都发慌。


小小孩不同大人啊,他们的身体里头能有多点儿血?


她赶紧喊护士给这孩子开放静脉通路,把水挂起来。孩子这血淌的,估计都要休克了。


她的脑海中在拼命复习yòu_nǚ 下.体撕裂伤该如何进行修补。真是要命,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也不知道孩子伤成什么样了。


余秋脱下小丫头的裤子才发现里头垫着的布已经全被血浸湿了。


孩子妈妈在边上发慌:“我们出门的时候才换的干净的布。本来我攒了布是要给娃娃做衣服的。”


余秋眉头微蹙,眼前的小丫头外荫呈yòu_nǚ 形态,见血染,但消毒后,她并没有发现红肿外伤的痕迹。


“孩子摔跤了吗?她先前穿的是什么裤子?会不会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刚好戳进去了?”


孩子母亲可怜巴巴的:“开裆裤,我怕她来不及脱裤子。”


余秋点点头,大人生活贫苦,孩子也活得粗糙。当地孩子七八岁穿开裆裤的都有。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丫头被人猥亵乃至性.侵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没有外荫撕裂伤。


余秋揪着的心松下来一半,真是自己吓自己。坏人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她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孩子荫道流血不止呢?


护士过来给小丫头挂水,因为孩子血管实在太细加上出血导致血管瘪了,护士不得不给她打头皮针。


“抽个血,急查血常规、凝血功能,看能不能查一下性激素水平。”


说话的时候,余秋已经开始伸手解小姑娘上衣扣子。


yòu_nǚ 荫道流血,常见的原因基本上有三个。


第一是外伤,遭遇性.侵或者骑跨伤。


这点余秋暂且排除。


第二是最常见的,yòu_nǚ 性早熟,月经来潮。所谓的性早熟是指女童在8岁前呈现第二性征的疾病。


跟青春期少女一样,性早熟的女童发育过程也是沿着汝房先发育>汝晕发育>小荫纯着色>荫毛腋毛出现>月经初潮的顺序进行。


小姑娘的外荫目前还呈现出yòu_nǚ 形态,看着不太像是月经来潮的模样。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完全遵照这个流程进行。


余秋解开了小姑娘的扣子,小丫头的汝房完全没有发育,再看腋下,也没有出现腋毛。


照这么看的话,不像是性早熟啊。不过检测激素水平,可以帮助明确诊断。


护士从外头进来,朝余秋摇摇头,她打电话问过检验科了,卫生院没有查女性激素水平的试剂。


余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没有b超,没有ct,甚至连x光线都照不了,现在激素水平也不能查。


她可真是成了神医,全凭一双手两只眼睛了。


要命的是孩子年纪太小了,她连常规的妇科检查都没有办法给小姑娘做,也就没办法明确血到底是从哪儿淌出来。


她可真是怀念宮腔镜,如果用7号宮腔镜器械进入荫道,探查一下就好了。


门口有个脑袋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开口喊余秋:“哎,余秋,到底怎么回事啊?这血淌的吓死人了。”


余秋听到李伟民的声音就没好气:“出去,要么就进来帮忙。”


麻蛋,一个侯向群,一个李伟民,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们,来了就没好事。


净带情况复杂的病人过来,一双龙凤胎上台开刀也就算了,眼下这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荫道异物不像啊,虽然这个年纪的小孩很容易出于好奇有意无意往荫道尿道中塞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但大部分情况下,孩子发生感染流出来的也是脓液,即便有出血也不至于量这么多。


“小姑娘,你回答姐姐的问题,你有没有往下面塞什么东西呀?”


孩子母亲立刻跳起来,厉声训斥女儿:“你往底下塞什么东西啊?你个娃娃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秋皱着眉头阻止母亲:“你不要吓唬小孩,未必是她有意的。小孩子穿着开裆裤,说不定不小心有东西进去了呢。来,你好好回答姐姐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啊?”


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余秋的话,她只是本能地摇摇头,整个人蔫蔫的,不说话。


余秋头痛,她现在已经不敢设想b超ct了,能拍个腹部平片就行,好歹帮忙提示一下里头到底有没有东西呀?


她认命地戴好手套,往食指上抹润.滑.油,给这小姑娘做纲查。


该不会她小小年纪就有肿瘤吧?那可真是叫人头大,万一是恶性的,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余秋伸手进去,仔仔细细地做着检查。yòu_nǚ 的子宮与双侧附件都小的可怜,余秋按压她肚子的时候,小姑娘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余秋没有摸到明显的包块,也没有察觉到荫道异物。她只能头痛地收回手,反复询问:“以前孩子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


这孩子出血的时间应当不短了,余秋感觉她的荫道里头有血块,说不定之前就有出血,只是家里头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年轻的农妇茫然地摇头。她真不知道,他们生产队从两天前就开始抢收了,她每天回家累得连动弹一下都艰难。


李伟明倒是在边上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前头看她好好的。”


余秋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她好好的?”


一个小小丫下面好不好,他一个小伙子是怎么知道的?


李伟民要跳脚了,余秋这是什么眼神?他一个小伙子干嘛要去看一个小姑娘?


还不是因为小姑娘自己蹲在路上解手,刚好被他看到了吗?那擦屁股的树叶子,还是他帮忙摘的呢。


不然这小丫头就打算自己用水洗洗屁股。


哎哟哟,他们村上的人可真是不讲究。


余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水”字,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说她在水边解手的?”


李伟民点头如小鸡啄米,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跟你说啊,余秋,这农村的卫生工作可不仅仅是改善贫下中农的物质生活水平,最重要的是要有意识。我惭愧呀,我们大黄庄的人一点点健康卫生的观念都没有。明明现在已经装了厕所,家家户户都有,他们这些娃娃好了,还到处屙屎屙尿。你不晓得哦,这些孩子多不讲究,一边拉着粑粑,一边手上还能抓着馍往嘴里头塞。”


余秋赶紧打住:“说重点,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在水边解手?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伟民点点头,意犹未尽:“是啊,也不怕污染了水源。就是今天啊,下午的事情。我给他们送凉茶去呢。”


余秋猛的一拍手,喜不胜喜:“行了,你提醒我了,我试试看吧。”


李伟民满头雾水:“怎么了?我提醒你什么了?”


“你提醒我,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出血不止了。”余秋赶紧喊护士,“拿生理盐水过来。”


孩子母亲满脸茫然:“大夫,我姑娘怎么了?”


“我怀疑她在水边解手的时候,蚂蝗钻进去了。”


刚才她做纲查时,手感觉到的那个血块,很可能就是蚂蝗本体。


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蚂蝗的确可能钻进人的身体,最常见的是鼻腔。


每次余秋看野外吃播的时候,里头的主播用山泉水洗脸,她导师就会在边上叹气,蚂蝗钻进去,看他还洗不洗。


蚂蝗钻入女性下.体的病案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常常发生于女性在野外游泳之后。这些蚂蝗可以扒腔道里头吸血。因为蚂蝗释放的水蛭素的抗血凝作用,从而造成出血不止。


大部分情况下,蚂蝗吸饱了血会自己脱落下来,但也有蚂蝗,不知道是没找到出路还是觉得这个血源不错,就会趴在人身体里头不走。


余秋先前没考虑这个可能,是因为现在已经10月底了,大白天的气温都感人,小丫头也不可能跳下河游泳去呀。


谁知道还有这么一桩,小东西就蹲在水边解手。就她那小身板,蚂蝗钻进来也不稀奇。


余秋用小号导尿管小心翼翼地经初女魔孔插入患儿荫道内,然后抽取生理盐水开始冲洗荫道进行消毒。


她招呼护士:“拿5%的碳酸氢钠过来,虫子很可能还扒在里头。我得想办法让它自己掉下来。”


没办法拽,蚂蝗口器可以扎在人身体里头死活不放松,现在余秋也没办法拽,她手上完全没有可以用的工具呀。


护士赶紧应声,跑出去找药了。


余秋冲洗了好几回,从里头抽出来的生理盐水仍然红红的,显然出血没有止住。


少不得到时候还得想办法往里头打药,说不定还要压个麻.黄素纱条给这孩子止血。


唉,这丫头可真是遭大罪了。


妇检室的门响了一下,助产士手里头拿着木质听筒走进来,好奇地问余秋:“怎么了这是?”


余秋愁眉苦脸:“别提了,可能是蚂蝗钻进去了,小丫头一直在出血。”


要不要往里头打点儿云南白药呢?现在又没得凝血酶可以用。这血再淌下去,可真叫人头疼。


没想到助产士却笑了,轻描淡写的模样:“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事,拿蜂蜜来。往里头灌蜂蜜就行了。”


余秋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个可能不太好吧,容易造成感染的。”


助产士摆摆手,胸有成竹的模样:“莫慌,这不值当个事情。哪年没几个这样的小孩呀?蚂蝗吸血就停不下,都是拿蜂蜜灌进去,到时候自己就掉下来了。”


她笑了起来,“蜂蜜可是个好东西,收敛生肌消炎,效果好的很。”


余秋还是更加倾向于5%的碳酸氢钠,这样不容易感染。


然而护士进来,遗憾地朝她摇摇头:“没有碳酸氢钠。”


余秋简直要抓狂了:“那10%的浓盐水呢?用那个也行。”


护士还是摇头,十分为难的样子:“我这儿只有生理盐水。”


余秋真是要跳脚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助产士已经拿了蜂蜜过来,笑着不停摇头,自己拿注射器抽了大概20毫升,直接经尿管推了进去:“听我的,错不了的。”


她脸上全是笑:“也是你们两个娃娃都是新手,在农村待的时间短,对这种事情没经验。不然的话,压根不费神。”


余秋有些囧,光是诊断蚂蝗咬伤,就费了她好大的精力。


助产士灌完了蜂蜜,直接拿了块纱布放在小姑娘的荫道口,防止蜂蜜全淌出来。


余秋有点儿着急:“蚂蝗可能还在里头呢,我刚才好像摸到了。”


助产士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莫慌,它自己会掉下来的。”


她仍然让小姑娘躺着,只叫孩子母亲留神,什么时候看到虫子探出来,再喊她们过来处理。


说着,助产士招呼余秋先去躺会儿休息。这虫子下来总需要时间的。


可惜余秋哪里躺得下来。她索性端了个凳子,直接坐在小姑娘身边守着。


李伟民在边上啧啧赞叹:“哟,你这可真是为人民服务,张思德、白求恩。”


助产士看不惯他这油头滑嘴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小秋是城里头的姑娘,没见过蚂蝗正常。你个从小乡里乡间长大的娃娃,都不晓得怎么弄蚂蝗。”


李伟民企图狡辩:“这不是个小姑娘吗?我担心把她那什么弄坏了。”


助产士冷笑:“你都敢给人家擦屁股了,还不敢帮人家打蚂蝗?”


余秋压根没参与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她的眼睛只死死盯着小姑娘的下面,忽然间,她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拱了一下。


“出来了,出来了。”余秋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了,“拿丁卡因过来,我要麻倒了它。”


这回助产士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什么好麻烦呀,开个包吧,拿个钳子给我。”


她笑着直摇头,伸手接过护士寄给她的钳子,直接夹住那蚂蝗的脑袋。也没见她用力,就看蚂蝗顺着蜂蜜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这蚂蝗大约有两厘米长,趴在消毒巾上,真是看得余秋都忍不住浑身直起给皮疙瘩。


天啦,她还想着养殖蚂蝗致富,果然是人为财死啊。


“没事了。”助产士将已经死掉的蚂蝗丢进了垃圾桶,轻描淡写地招呼孩子父母,“就让孩子先躺着,等过6个小时我们过来看。要是出血还停不下来的话,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说着,她脱了手,点点头就出去了。


余秋看着助产士的背影肃然起敬。


妈呀,得道高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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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蝗进入女性□□在七八十年代不少见。常见于夏收季节。好发于yòu_nǚ ,因为小姑娘才可能在外头玩水。余秋所说的用浓盐水或者5%~10%的碳酸氢钠处理是有效果的。助产士所用的蜂蜜法也可以。主要农村蜂蜜比较容易得到,所以当时他们用的比较多。


奇葩年年有


余秋回过头吩咐李伟民:“好好盯着, 注意观察患者的生命体征, 有任何不妥随时处理。如果荫道出血多, 就用……算了吧,你还是喊我吧。”


说着, 她抬脚就走。


原本开心当吃瓜群众的李伟民顿时震惊了。可怜的赤脚医生指着自己的鼻尖发出灵魂的呐喊:“为什么是我盯着?”


余秋满脸理所当然:“人不是你带过来的吗?好好看着,过6个小时以后如果出血还是不停止的话,再给推20毫升的蜂蜜。”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蜂蜜疗法究竟有没有用。


不过就算有用, 她还是觉得使用浓盐水更加合适。最起码的,蜂蜜贵呀,而且还要凭票购买呢。


盐多便宜呀, 掏了钱就能买。


余秋一觉睡到天亮,刷牙洗脸完毕,她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就冲去床边看那小姑娘。


哎哟, 神奇了, 那小丫头下面的出血果然止住了。


李伟民在旁边挺得意的:“我没再给她灌蜂蜜, 省下来的蜂蜜,我给她喝糖水了。”


昨晚还看着面色苍白的小丫头,此刻两只小手正抱着搪瓷缸子,美美地喝着糖水。似乎她经历的可怕事情已经被她通通忘掉了。


余秋只能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下次回家上厕所, 不要随地大小便。还有就是, 以后不要下塘玩了。”


这次是运气好发现的早处理的也及时, 下一回万一失血过多休克或者造成严重感染,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来说呢。


孩子妈妈连连点头,抱着孩子出院回家。


她丈夫已经一大早就赶回村里头跟着生产队干活。现在大忙呢,哪个敢耽误秋收的进度?


余秋折回医生办公室,拿了搪瓷缸子准备去食堂打早饭。她人还没到病区门口呢,就碰见李伟民又跟阵风似的冲进来,逮着她就嚷嚷:“快快快,余秋拿蜂蜜来。”


被点名的人莫名其妙:“干嘛?我告诉你蜂蜜就这点儿,别想偷吃。”


李伟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的思想觉悟有这么低吗?我当然是为了给人治病。”


余秋一个头两个大:“又有蚂蝗了?”


她真要喊一声老天爷了,同志们请注意,已经十月天了,过了寒露马上就要霜降,不要再光着屁股在水边晃荡了。


李伟民笑嘻嘻的:“哪能呢?是耳朵,有东西爬进耳朵里头去了。”


受害者仍然是小孩,五六岁大的样子,正在哇哇大哭。


昨天晚上,生产队收割完稻子之后,顺便将稻谷打下,然后堆草堆。


帮不上忙干活的小小孩们就被放在草堆上玩耍,玩累了就趴着草堆睡着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虫子顺着这孩子的耳朵就钻了进去。先开始大人还没留意,结果半夜的时候,虫子在耳朵里头乱跑乱撞,疼得小孩大哭不止。


偏生他们大队又还没通电,黑灯瞎火的,实在没办法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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