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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49)(2 / 2)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路拼命开车的最主要原因。


余秋不敢让他们抱太大的希望:“现在先处理休克,他的身体情况不行的话,什么手术都没办法做。”


失血性休克的处理原则十分明确:抢救生命第一,保护功能第二,先重后轻,先急后缓。外科首要处理原则是止血,液体复苏则是内科治疗的关键。


余秋迅速做了骨髓穿刺,保证液体能够顺利地输入,又大声喊着这位已经要陷入昏迷的解放军战士:“孙斌,你听我的,你必须得好好活着。你的身体状况要是好一些了,我就给你开刀保住你的胳膊。要是你身体状况好不起来,那这手术也没办法做了。你老婆程芬已经生了,我给她接生的。她跟孩子情况都好好的,现在已经抵达了沈阳。你要加油!我希望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这话像是一针强心剂,年轻战士脸色瞧着都好了点儿。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灯光的作用。


眼下的条件,余秋根本不可能做断肢再植术。患者的身体状况极其糟糕,完全没办法耐受长时间手术。也许胳膊还没接上去,他人就已经没了命。


余秋想要做的是断肢异位寄养,简单点儿讲,就是将它被切掉的左胳膊彻底清创后寄养在身体其他部位上,比如情况良好的右胳膊或者腿,甚至是在肚子上,由寄生部位提供生长支持,使得寄养的左胳膊成活。等到患者全身情况恢复良好,可以耐受长时间手术后,再进行寄养肢体原位回植。


这么做可以大大减少眼下的手术风险,并且尽可能降低术后感染发生的概率。最重要的是因为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恢复断肢血供,可以有效保护离断肢体的生物活性,有助于二期术后肢体功能恢复。


在2019年,这已经是一项相当成熟的技术,基本上三甲医院都有条件开展。最大的难处是争取病人的理解配合,毕竟异位寄生看上去相当怪异,腿上长了手,瞧着跟个怪物一样,很多人心理上接受不了。


孙斌却没有任何意见。


这个坚强勇敢的新手奶爸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他希望尽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的胳膊。他声音虚弱:“我得留着胳膊,我还要训练打仗呢。”


虽然今天是军事演习,可是他跟他的同袍们都是以作战的心态投入的。帝国主义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些见不得人好的家伙肯定会想方设法搞破坏。他们要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余秋点头微笑:“那你配合,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住你的胳膊。”


断臂寄养在胳膊或者腿上都行,余秋选择了给他做小腿寄生,因为这样手术步骤更简单,可以避免血管重建。


血管重建可是细致活,要时间要技术,手术难度太大,在眼下连个无影灯都没有的情况,她实在没办法完成。


比起2019年,70年代的医生分科没那么细。干妇产科的马医生也镇定自若地给病人打麻醉。


手术医生也是分工合作,余秋负责断肢的寄生,普外科的贾医生处理缺了一节的左胳膊。


余秋则将断下来的左前臂缝在了病人的小腿上。这个手术相对而言比较简单,她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恢复了断肢的血供。


不过一期手术只是基础,能不能恢复正常的左臂功能,还得看后期手术再植做的如何。


余秋脱掉了手套,轻轻地叹了口气。接下来他们工作的要点就是紧盯孙斌的生命体征,积极控制感染,毕竟作为一个创伤性休克的患者,在这种条件下给他做手术,只能说明她现在神经已经粗糙无比,无所畏惧。


外头夜风呼呼作响,帐篷里头呵气成雾。余秋都惊讶刚才做手术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冻得两只手都发僵。大概是靠近的照明灯提供了额外的热量。


此时此刻,他们也是依靠大家伙儿给他们留下的照明工具来维持简易手术床上躺着的病人的体温。这种条件下,假如不额外加热的话,玻璃瓶里头的药液估计都能冻成冰坨。


现在,橙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孙斌的脸,他露出了个笑容:“谢谢你,大夫,我儿子长得像我吗?”


余秋挺老实的,没有信口雌黄:“这么小的孩子看不出来,都是红彤彤的一团,不过她看着倒是挺精神的,而且也肯吃奶。”


孙斌高兴起来:“那就好!能吃能睡是福气。”


余秋笑道:“你老婆情况也好,已经有奶水了。”


孙斌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她怀孕吃了好大的亏,特别辛苦。可算是生了。”


外头响起了拖拉机的轰鸣,一阵突突声之后,紧接着是人的呼喊:“大夫,这儿有个人砸破了脑袋瓜子,麻烦你们帮忙看看。”


那破脑袋的老人还在哭哭啼啼:“马,我们队里头的马。”


送他过来的民兵赶紧哄老人:“放心放心,我们肯定在草棚子里头放好多稻草,绝对不让马被冻死。”


那老人仍旧伤心的厉害:“我们生产队就这么一匹马了,要是再没了的话,开过春来,过了年,我们队里头就过不下去了。”


余秋跟贾医生对视一眼,只默然无语。他们应该教育老人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挣,唯独一条命不可能再回过头。


可是在眼下的大环境中,他们又实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太穷了,不少生产队最值钱的就是牲畜,一头牛一匹马,就是队里头最宝贵的家当。没了它们,全队人的日子都难过。


牛耕地看着是不是很落后?如果用人力的话,那真的会累死人。


民兵在旁边再三再四的保证,一定会善待那匹马。


工人师傅也跟着帮腔:“这么多解放军同志呢,军民鱼水情,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照顾好你们队里头的马。”


老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处理脑袋瓜子上的伤口。地震来的时候,他因为放不下生病的马,就守在马棚里。结果木头桩子倒下来了,滑到了他的脸,好长的一条口子。


贾医生给他伤口消了毒,决定做个缝合。不然的话,他这口子不容易长好,搞不好后面还会进一步感染。


现在孙斌的情况不太适合转运,帐篷里头的人太多又容易造成进一步污染。贾医生索性带着倔强的老头儿去火车上做缝合。


那里有车窗车门挡着风,相对暖和,而且还有电,可以满足部分照明需求。


余秋拍着脑袋瓜子,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的愚蠢。


火车是更好更方便临时医疗室,最起码的小伤小病在车厢里头就可以处理。现在旅客已经转送走了一批,完全有车厢能够空出来使用。


马医生跟着笑:“那咱们就有辆急救列车了。”


旁边的护士立刻张罗着,将红十字的旗子挂上去,这样目标更明显,大家伙儿也看得更清楚。


陪着孙斌过来的工人师傅赶紧过去帮着忙碌。


看看这些医生护士,明明有条件撤退,却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坚持在如此简陋的环境还要给大家伙儿看伤看病。比起他们来,只会帮倒忙的自己可真够丢脸的。


红十字的标志一挂上去,从鞍山方向过来的卡车就停了下来。


上头跳下穿着墨绿色军大衣的解放军,高兴地朝他们方向喊:“部队医院的支援到了呀?太好了,我们这个刚生的孩子的妇女同志跟她的宝宝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们还要赶紧去海城,参加抢险救灾,带着他们不方便。”


说话的功夫,后面车厢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姑娘手里头抱着个婴孩,嘴里还在指挥着两位解放军:“小心点儿,她刚生完不久,没力气的。”


余秋看这位妇女被门板抬着朝列车门前去,她也赶紧上前,询问接生人员情况:“她生的时候出血多不多?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抱小孩的姑娘扭过了头,车灯摇晃,照亮了他们的脸。


姑娘立刻哭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说好要去医院找我的,你怎么就不露脸啊?你是属小狗的吗?”


余秋也看清了胡二姐的脸,心里头咯噔一下,直喊糟糕。完蛋了,她早就将这姑娘抛到九霄云外了,完全不记得这一茬。


不对,看这架势,难不成是胡二姐给这产妇接的生?唉哟,看不出来呀,真人不露相。


胡二姐这下哭得更加伤心了。她到现在都不敢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车上下就她一个女同志,而且大家伙儿都知道她是小秋大夫的学生,她想说她不会接生,光看过,从来没给人接生过,但没人相信啊。


她想强调车上没有接生的工具,可中邪了,偏偏车上就有个急诊药箱跟接产包,她躲都没地方躲。


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出来找余秋。


她是最早一批撤离走的,当时地震还没有发生,所以这批人就近送去了鞍山。


后面原先跟余秋一波撤退的刚离开海城地面,地震就发生了,所以他们被直接送去了沈阳。


阴差阳错的,双方没有碰上面,胡二姐也不知道余秋究竟在哪里?她听说海城真的发生地震时,吓得当场嚎啕大哭,以为余秋叫地震给埋了,所以才迟迟不出现。


所以等到又有车子从鞍山出发,率领解放军战士们去海城抢险救灾的时候,她就坚持跟着上了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她跟余秋一块儿来的东北,总不能她一个人回家去呀。丢下同伴不管,就算她再不喜欢这个同伴,那天底下也没这个道理。


结果车子走在路上,就碰上了一个肚子疼的孕妇,疼得够呛。他们让人上了车,想把孕妇送最近的卫生院。结果因为天黑,孕妇的丈夫又指错了路,孕妇疼得厉害,就在车上生了。


胡二姐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忆自己的经历,她想到自己抱着个血淋淋的孩子,就要忍不住嚎叫。最要命的是,这个孩子现在还在她怀里头呢。


余秋看着小家伙身上裹的棉袄,觉得有点儿眼熟,再仔细瞧胡二姐。这姑娘居然脱了自己的袄子给娃娃裹上了。


胡二姐冻得哆哆嗦嗦,愈发委屈:“能怪我吗?都要生孩子了,他家居然连包被都不准备。”


车上的解放军战士们倒是想脱衣服。可是胡二姐哪里能让他们脱,他们一会儿还得去挖土,想办法抢救人呢。


实在没办法,胡二姐只能贡献自己刚做的新袄子。这还是她在杨树湾赊的工分做的,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还上这笔账呢。


胡二姐越想越伤心,刚才他们就不应该听产妇丈夫胡说八道,直接朝着这个方向。看到了这个临时医疗站,哪里还需要她接生啊?


她这辈子都没碰过这么多血,她吓死了。


余秋只得安慰三魂少了两魂半的年轻姑娘:“别怕,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吗?下面口子都没裂开,人也没大出血,你处理的很出色。”


胡二姐瘪着嘴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脐带,我就打了个结。”


余秋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个死丫头,说话不说重点,光知道嚎!哪个医务人员像你这么交班的话,早就被揍出满头包了。


胡二姐哭得更伤心了,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过来找余秋。看看这个人,现在又对她凶的要死。


余秋赶紧抱着小家伙上火车,准备给孩子处理脐带。


北方又来了辆卡车,上头跳下几个穿着军大衣头戴雷锋帽的人,满脸疑惑地问余秋:“你们是哪个部队医院的?你们在这儿设置流动病房吗?”


余秋摇摇头:“不是的,我们是海城医院的,在这儿弄了个临时的医疗站,方便过往受伤的同志进行治疗。”


那人笑起来,拍了下余秋的肩膀:“唉呀是你呀,刚才我看的就眼熟。我们从京中赶过来,到底不比你快。”


余秋看清了对方的脸,惊讶不已:“涂教授,你怎么也来了?”


涂教授笑出了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既然搞军事演习,那我们当然得将配套工作全做好。”


胡二姐突然间停止了哭声,扭头看他们的卡车,然后难以置信地问:“你们是不是跟着我们过来的?”


涂教授不明所以,点头微笑:“是啊,幸亏你们的车子在前头指着路,我们才开的这么顺利。”


胡二姐嘴巴一咧,再度开始嚎啕。她前面有大夫,后面还有京中的教授,她到底造的哪门子孽要给人接生?


呜呜呜,她现在身上还沾着血,她的新棉袄也毁了。她去杨树湾以后做的第1件新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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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能信她(捉虫)


余秋残忍冷酷又无情。


胡二姐都哭得如此之伤心了, 她还一边哄着人上火车避风一边都还不忘拉人入坑:“哭什么呀, 你瞧你多有天赋,看看就能学会, 错不了, 天生就是干妇产科的材料,好好加油。”


远处地光闪闪,耳边风声呜咽,余秋惊恐地抬头看天,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天打雷劈。


然而她害人的心不灭,她鼓励地拍拍胡二姐的肩膀:“过个三五年时间, 你就能独当一面了。”


胡二姐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提条件:“那这一趟我跟你出来有没有出差补贴啊?我的棉袄,我的新棉袄。”


余秋尴尬地摸鼻子,这事儿她不能答应。她们都没有单位, 不存在出差补贴这一说。她自己也穷得叮当响,在中央跟省里头的时候, 除了每天5毛钱的伙食补贴以外,她没有一分钱工资。想慷慨大方一回,自己私底下拿钱补贴, 她也做不到。


别说她在苔弯挣的那几千块,那可是购买医疗器械跟药品用的,他们妇幼保健院还弱小的很,需要阳光雨露的不断滋养。


在这事儿面前, 所有的人干事都得通通撤退。


于是胡二姐哭得愈发伤心了。


余秋还在边上恬不知耻地强调:“哎呀, 衣服就是脏了嘛, 拆下来洗洗还能穿。沾点儿血算什么,天底下做大夫的就没有不碰血的。”


胡二姐满脸悲愤:“这是我的新棉袄!”


再说了,她现在怎么可能把棉袄扒回头?那小娃连个包被都没有。她爸爸身上的衣服脏死了,别说穿了,老远闻到味儿就能熏死人,怎么能够拿来包小孩?


余秋摸鼻子,无耻地慷他人之慨:“学习雷锋好榜样,你做的很棒。做好事就要这样,不求回报。人生在世,名与利最多只能追求一样,不能想着事事都齐全。”


眼看着胡二姐又瘪嘴巴,她赶紧摸口袋决定找颗糖堵住大姑娘的嘴,省得她哭个没完没了。


结果缺德的人摸了半天,好不容易顺出颗大白兔奶糖,一剥糖纸就尴尬了。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先前靠着灯太近,大白兔奶糖被烤化了,全都粘在了糖纸上。


胡二姐看着那奇形怪状的奶糖,感觉余秋在隐射她悲惨了人生,哭得愈发肝肠寸断,坚决不理会余秋“糖化了也能吃”的鬼话。


余秋再接再厉,准备想办法摸出点儿啥好歹补救一下,然而她两袖清风,穷得口袋里头连个硬币都没有,哪里还能再找出吃的来。


好在人间自有真情在,关键时刻总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弱小。


旁边有个旅客主动递来了一块巧克力:“吃这个吧,吃点儿巧克力,心情好。”


余秋感激不尽:“对对对,来吃点这个。乖,我们不哭了啊。”


胡二姐看那巧克力的包装,晓得是好东西,进口的呢。她这才为委屈屈勉为其难的接过了巧克力,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头,果然又香又甜。


吃巧克力时,她又开始伤心,她都多久没有吃好东西了。


余秋不管她掉不掉眼泪,只要她不嚎出声就拉倒。于是看着泪水涟涟的大姑娘,铁石心肠的小秋大夫居然也能够视而不见。


反正这节车厢空着,她不发出声音,哭死了都没人知道。


她直接扭过头跟旅客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呀,麻烦你了。她受到了惊吓。”


说出惊吓两个字的时候,余秋的脸上也呈现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在这里?”


妈呀,不至于吧,二小姐走霸道总裁路线吗?难不成要采取紧迫盯人政策还追着她满世界跑不成。


不用这样的,大佬,虽然你气场2米8,但是咱们真的不是一路的。


二小姐微笑:“我听说有试管婴儿要出生了,当然要过来看看情况。是那对双胞胎吧?听说很可爱。”


说着她还朝胡二姐笑,“跟你一样可爱。”


余秋心里头咯噔一下,直觉不妙。


二小姐又朝旁边人微微点下巴。


立刻就有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拿出了大毛衣服。


那衣服一展开来,余秋就知道料子绝对是好货色。再看看做工,那叫一个精细,说不定是私人裁缝的手艺。


天啦,二小姐,拿如此亮闪闪的衣服究竟想做什么?


余秋不由得想到了一句极为恶俗的话,男人给女人买衣服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扒掉她的衣服。


二小姐冲着胡二姐微笑,直接将大衣服披在了她肩膀上,柔声细语道:“年轻姑娘不要受冻,不然以后身体会吃亏的。”


胡二姐嘴里含着巧克力,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身上披着大袄子,那暖乎乎的气息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毛孔。她被这骤然的温暖一激,鼻子立刻就是一酸。


帮她穿衣服的人还对她笑容满面,目光温柔,简直就像是小苏打,瞬间就让她满腹的委屈如面团一般膨胀发酵。


余秋心中警铃大作。


妈呀,前头她没留意看,现在仔细瞅瞅她家胡二姐也是个美人,长得怪标致的。


二小姐这手放到哪儿了,居然还帮人扭扣子!


不行!就胡二姐这个小鹌鹑,哪里是二小姐的对手,三两个回合就能被人拐跑了。


二小姐又冲着胡二姐笑,你很好,我欢迎你去苔弯,我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余秋简直要跳起来了,这是当着她的面就明目张胆地勾引吗?开什么玩笑,她家的傻二姐真去了苔弯,估计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余秋当即立断:“二小姐,您要不要看看那对双胞胎?是对很健康很活泼的孩子。”


二小姐朝胡二姐点头微笑,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去就来,你休息会儿,我看你累坏了。”


余秋瞧着胡二姐眼睛跟嘴巴都呈现出o字形的表情,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看向二小姐背影的视线。


不要好奇,年轻的姑娘,当你产生好奇心的时候,那你离距离沦陷也不远了。


有这功夫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行。


胡二姐看见余秋要走人,立刻紧张不已:“你要去哪儿啊?你别到处跑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她得赶紧把她带去鞍山,哦不,最好塞回杨树湾。


余秋扭过头朝她笑:“没事的,别怕,你就好好呆在这儿。我不走远。”


两人穿过车厢,来到卧铺门前。


他们穿过人群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留守的人都没有睡觉。想想也是的,刚刚看到了地震,哪里睡得着。万一还有余震波及,保持警醒,好歹也能随时撤退。


陈玉洁正忙着指挥她丈夫给双胞胎洗屁股,这俩臭小子现在排胎粪,黑乎乎的一片。


夫妻俩都是新手,手忙脚乱的,狼狈极了。


余秋哭笑不得,立刻伸手过去帮忙:“哎哟哟,让姨姨看看,你俩小家伙还挺能拉的,都成臭小子啦。”


二小姐朝夫妻俩点头微笑,夸奖了一句:“果然是可爱的孩子。”


两口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陈玉洁更是语气自豪:“能吃呢,他俩都已经开始吃奶了,也要吃呢。”


说话的功夫,刚拉了一大泡的小家伙就哼哼唧唧的。


陈玉洁将他抱在胸前,小东西嘴巴一张,无师自通地开始喝起了奶水。


余秋看着盯着小家伙喝奶的二小姐,顿时眼皮子直跳,下意识地想让她回避。


不想二小姐却面带微笑地说起了正经事:“其实我这趟过来还有个不情之请。我觉得你们的孩子非常可爱,我希望能请他们为我做广告。”


陈玉洁两口子满脸茫然,做啥广告啊?


二小姐温声细语地解释:“就是,使用宝宝的肖像,照片,贴出来给人家看。”


新手爸妈感应过来了。哦,就跟照相馆似的,把人家拍的好的照片放大了贴出来,好叫人见了也想进去拍照片。


二小姐点头微笑:“没错,不过我这照片不仅贴在外面,还要上报纸上杂志上电视。我还想找人过来给他们拍广告片,然后天天在电视上播放。”


陈玉洁夫妻对于电视没什么概念。此时的电视对于大陆人珉而言就是个模糊的概念,与一般老百姓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算是一种特权阶层的象征。


不过说拍电视片,他们就直接理解成拍电影。龙凤胎的电影他们也看过,哎呀,那对小娃娃也好玩的很。


两口子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行啊,拍电影多光荣,只有做得好的人才会拍电影呢。


余秋却微微皱眉,其实她并不希望这对双胞胎被大肆宣扬。从小生活在镁光灯下的孩子,其实很难获得幸福,因为他们生活的每个细节都容易被恶意放大,乃至让他们整个人都被撕扯变形了,就像是地震的力量,让他们没办法推开生活这扇门。


做试管婴儿,她只是希望帮助这些不孕不育的夫妻拥有自己的孩子。这不过是一种医学治疗手段,生出来的孩子其实跟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怀孕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二小姐极为敏锐,转过头安慰余秋:“你也不用紧张,这个广告我主要摆在苔弯香岗还有美帼播放,应该影响不到这两个孩子。”


余秋心里头哀嚎,那可是全世界出名,怎么可能不影响啊。


二小姐微微地笑,跟自言自语一般说下去:“你们很喜欢自己的地方,你们也未必愿意走出你们的世界。其实那些地名对你们来讲也许没什么意义。”


陈玉洁立刻反对:“谁说的?我们还想带孩子去苔弯看看呢。这可是我们的宝岛,我们的宝岛苔弯。同志,你是苔弯人?听说你们那儿冬天也很暖和,是不是真的呀?”


二小姐点头微笑:“你们的冬天也很暖和,暖融融的。”


陈玉洁语气自豪:“那当然,我们围绕在太阳边上。”


窗户外头响起了振聋发聩的呐喊:“主席万岁,公产党万岁。”


二小姐笑着朝夫妻俩点点头,没有再打扰他们带孩子,转身退出了车厢。


余秋也同陈玉洁两口子打了声招呼,跟着出去。


空荡荡的车厢里头,二小姐脚步不停,她在笑,喃喃自语:“我似乎真的明白为什么赢的是你们了,因为热爱,你们成功地让老百姓热爱你们了。”


那一声声的“主席万岁,公产党万岁”是发自人珉的心声。无论条件多艰苦,无论工作多困苦,无论生活多疲惫,可是他们所有人都相信未来很美好。他们相信他们的主席他们的党始终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他们,会想方设法将最好的东西送到他们面前。


二小姐自认为见多识广,无论怎样光怪陆离都不足为奇。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整齐划一地疏散,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齐心协力。


就连当年抗日战争爆发,大家集体往西北方向撤退时,都不曾如此的纪律严明。


jūn_rén 护送陪同百姓撤出城来,所有人都反应迅速,不过是短短大半个白天的时间,原本热闹繁荣的工业城市就瞬间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恐怕全世界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令行禁止说起来简单,可真正执行下去却无比艰难。


然而他们做到了,即便他们事先一声招呼也没打,张口就来军事演习。他们的老百姓也没有丁点而抱怨,立刻收拾细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撤退的队伍。


到底是怎样的精神,怎样的热爱,怎样的凝聚力才让他们如此紧密的融合在一起?


二小姐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帼珉党耿耿于怀,虽然每个人心中都有无限的委屈。但她得说,起码在这件事情上,珉帼输的一点儿也不冤。


同样是20多年备战,同样政治态势高压,同样的人珉负担极重。然而他们这边却并没有让老百姓产生多反感的情绪。相反的,他们愈发热爱他们的领袖,热爱他们的政权。


车窗外头的欢呼声没有停歇,伴随着马的嘶鸣跟牛的哞哞声。解放军战士不仅解救被掩埋的人珉,就连地震发生时惊惶四处逃窜的牲畜也被他们找到了,统一带了过来。


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人怎么能够不发出欢呼呢?可是农珉最重要的财产。


二小姐面对欢呼的群众微微笑了:“我不相信奇迹,我相信每一个政权都会被腐蚀掉。不过我希望你们的奇迹能够久一些,希望再过20年,你们的人珉仍然热爱你们。”


余秋信心十足:“会的,就算20年后声音更多世界更复杂,我们的人珉仍然会热爱祖帼,热爱我们的大好河山。”


二小姐狡猾地笑了:“你不用避重就轻,我是说你们的政权。”


“也会的。”余秋认真地强调,“天底下没有一个政权是完美的,不过我们会始终保持警醒,积极应对错误,所以我们的老百姓愿意相信也愿意拥护。”


虽然有抱怨有委屈有不快,但是当人珉需要的时候,祖帼总会出现在面前。无论身处何方,祖帼都有能力接你回家。就像是面对调皮的孩子,父母总会宽容。


所以,无论外头的声音有多大,无论世界多光怪陆离。我们仍然会热爱我们的祖帼,为我们的祖帼自豪骄傲。


也许将来我们不会高声呐喊口号,但这份爱永远都不会消失。


外头的欢呼声不断,火车门被拍了好多下,余秋才意识到外头有人求助。


她赶紧跳下车去看情况:“怎么了?”


抱着孩子的老人愁眉苦脸:“大夫,你给看看吧,我孙子肚子痛的厉害呢,他吃了雪水。”


这对祖孙是附近的村珉。


虽然地震并没有波及到他们的村庄,不过那震动传过来的时候,还是吓坏了村珉们。


有被吵醒的人家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进屋子了,宁可大冷天在外头溜达,防止还有大地震过来,自己来不及逃跑。


外头天寒地冻的,小家伙口渴难耐,就抓了把雪塞进嘴里头,大人连拦都拦不住。结果好了不知道是被雪冰的还是雪水太脏,这孩子的肚子就疼了起来,疼得厉害。


家里头的大人一看,扛是扛不住了,赶紧想办法找大夫。


村里头的赤脚医生给这孩子扎了针,但是他的情况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赤脚医生没办法,只得建议他们赶紧上医院。他手上没有什么药可以用了。


他们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看着这边有亮光,琢磨着可能会有人,于是就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搭顺风车去前面的公社医院。


结果家里头的大人一过来瞧见火车上飘着的红十字,他们就晓得这也是个医院了。这个时代专家组巡回义诊不稀奇,摆出这样的架势,肯定是大医院的大夫。


大人就赶紧抱着孩子过来求助。


余秋赶紧让大人将小孩放下来,好方便她给孩子做体格检查。


也难怪家里头没办法扛下去,这小孩表情痛苦极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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