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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69)(2 / 2)

最后护理部主任过来通知他们隔离期结束,大家可以回归正常工作生活的时候,有护士忍不住问:“那个人抓到没有啊?”


护理部主任瞪眼,老大不高兴的样子:“这事儿有脸吗?不要再提。以后大家都小心点儿,别老觉得是同事,没关系,自己手上的钥匙也能随便拿给人用。这个事情,大家要想对待防止敌特分子渗入一样,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所有人都被主任严肃的态度吓到了,集体缩了脖子。


还是余秋出面打圆场:“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大家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对。搞个篝火晚会怎么样?大家伙儿就在海边,欣赏夜景,围着篝火吃海鲜烧烤,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


护理部主任显然兴致不高,说话也不好听:“马上就清明节了,有什么好庆祝的?”


医务人员当中有年轻活泼的,立刻举手反对:“就是因为要清明节了,所以我们跟老祖宗一块儿庆祝呀。”


其他人立刻反驳他封建迷信,哪儿来的老祖宗?


护理部主任还在皱眉头:“不行,这鼠疫才发现多长时间啊,不晓得什么时候还会爆发呢。现在大家伙儿都不能放松警惕,集体活动一律不允许。”


余秋嬉皮笑脸:“没事,我们不喊外面的人。就我们医院内部的,大家刚隔离完,是安全的。我们叫上郭博士他们一块儿,大家也算是同事之间互相熟悉嘛。”


跟余秋一个病房的护士不太乐意:“算了吧,他们的嫌疑还没洗清呢。我都怀疑公安局已经调查出来了,不过是为了防止引起骚乱,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护理部主任眼睛瞪得老大:“胡说八道什么呀?公安局在这种事情上面能够网开一面?我看你们是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那三个人被吊死的时候,你们是没亲眼看见,不晓得厉害。”


余秋又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这也给我们提出了警示,充分说明我们日常工作还存有漏洞。以后大家查漏补缺,千万不要图省事马虎大意,不然的话会酿成大祸。”


她跟护理部主任一人□□脸,一人唱白脸,双方交锋了半天,最后还是主任磨不过年轻人们,同意今晚搞个简单的篝火晚会。


余秋笑盈盈的:“大家可要准备节目啊。到时候郭博士他们拿出来的节目要是压了咱们一头的话,咱们脸上也挂不住是不是?”


其他人都急了,居然还要表演节目呀。那怎么办?他们事先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怕什么呀?我们就拿出压箱底的功夫,好好亮亮相。”余秋笑容满面,“你们好好排练,我去邀请郭博士他们。”


小护士急得跺脚:“你还真去喊啊,人家跟我们根本就不一条心的。”


余秋点她的额头:“不许胡说八道。怎么,你是害怕表演节目的时候输给人家,面子挂不住呀。”


护士不服气:“我怕什么呀?我还会跳《海港》呢!我们就排《海港》。”


余秋摇摇头:“不要这个,唱个黄河大合唱什么的都好,或者《红灯记》选段也行。这个时候不要强调阶.级斗争,我们的重点是统一战线。”


护理部主任也皱着眉头强调:“就是你们歇着的时候,人家忙得够呛,跟陀螺似的。你来个《海港》什么意思?影响不好。想想看有什么表现团结的节目,到时候一块儿上。”


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余秋立刻板起脸,认真地下命令:“这是政治任务,大家必须得打起精神完成,不许夹带什么坏情绪。”


一听是政治任务,即便心里不痛快的人也得硬着头皮答应,好好投入到排练工作中去了。


余秋去请郭博士的时候,郭博士本来想拒绝。他素来不爱热闹,而且真的不想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这算什么呀?前倨后恭还是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吃?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


还是华侨联合会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会长开口劝郭博士:“那就一块儿热闹热闹。这个闹瘟疫的事情搞得大家也人心惶惶的,正好也松快松快。”


他是过来找郭博士商量综合大学要怎么办的事。虽然现在大家伙儿意见不一致,还有人想去台湾或者香港乃至欧美帼家。但他们华侨联合会的人都清楚,这些都是少部分,绝大部分人恐怕还得留在海南岛上。如果大家都有能力走的话,当初也不会上帼珉党跟公产党的船了。


留下来就得想留下来要怎么过?既然公产党的政策允许他们办学校办医院,那他们就自己主动点儿。不然到时候看不了病,上不了学,吃亏的还是自己。


余秋拿起老人放在桌上的草稿,笑着点头道:“这么多专业啊。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要去旁听的。我也想多学点儿知识,充实自己。”


老会长笑了起来:“你太客气了,你的医术水平已经很好了。到时候要麻烦你帮忙给我们的孩子上课才是真的。”


余秋赶紧谦虚:“哪里哪里,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对了,您老人家要是有空的话也来参加我们的篝火晚会吧。按道理来说,我们这些人天天测体温,还是比较安全的。”


老人颇有兴致的模样:“可以呀,那我也不多叫人了,就喊上几个老家伙,凑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


余秋立刻拍手:“那我们真是荣幸之极,热烈欢迎。”


篝火晚会的烧烤食材是现成的,除了海鲜之外,还有茄子、青椒、豇豆、蘑菇。护理部主任看到余秋串韭菜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感慨:“你可真够会吃的。”


余秋一边忙手上的活,一边调侃:“人生一串,没有什么是不能烧烤的。”


说着,她将何东胜烤好的茄子串递给了旁边一直兴致勃勃围观的华侨护士:“你尝尝看,我们的手艺还是不赖的。”


那护士性情活泼,已经跟他们混熟,接起来咬了一口,然后竖起大拇指赞美:“不错,这个手艺已经可以做生意了。”


旁边郭博士变了脸色,立刻重重地咳嗽,提醒自己的同伴不要犯政治错误。


不想余秋却笑着接话:“好主意,我的理想就是开个小吃摊子。到时候卖烧烤,生意一定不差。”


何东胜一边翻着手上的烤鱼,一边笑着搭话:“那我可得好好学学怎么出海捕鱼了,不然你的摊子上总不能光叫人家吃烤蔬菜呀。”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余秋又拿起一串何东胜烤好的小黄鱼,笑着递给郭博士:“也请你尝尝,看我们的摊子能不能支起来。”


郭博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烤鱼放进了嘴里头咬了口,夸奖了一句:“味道不错。”


余秋眉飞色舞,那当然了,她家何东胜的手艺,那绝对没话说。


郭博士一开动,其他人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全都松弛了下来。同行在一起,总有话题聊。实在没有话题的时候,谈谈自己碰到的疑难杂症或者是奇怪的病人,就能够热闹纷呈。


一顿烧烤绕一圈,所有人的兴致都被调动起来了。大家载歌载舞,有人唱小调,有人唱京剧,有人立起脚尖表演芭蕾舞,有人表演了《雨中曲》中的踢踏舞。


大家都就像斗山歌一样,你来我往,谁都不肯认输。旁边观战的众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笑着拍手叫好,让那原本就斗志昂然的表演者愈发情绪高涨。


一场篝火晚会从天擦黑持续到月牙影儿都升的老高,郭博士看着手腕上的表哎呀了一声:“原来都10:00了呀。”


上岛以后,因为海南岛的夜生活单调,所以大家都习惯早早入睡。这个点儿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比较晚了。


余秋见状赶紧招呼:“好啦好啦,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众人发出长长的嘘声,这个时候因为表演节目加上吃烧烤,原本泾渭分明的两派人已经坐到了一起。发出嘘声的时候,居然是不约而同,姿态表情都高度一致,加上大家相似的面孔,真是分不清楚众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大家闹归闹,到底还惦记着明天的工作。只斗舞还没有结束的小护士意犹未尽:“不是说好到11:00吗?”


余秋点她的额头:“你今天不上夜班,当然无所谓了。我们这儿还有人要回去接大夜班呢。不动作快点儿的话,赶不上夜里1点了。”


护士愁眉苦脸地答应,跟着帮忙收拾烧烤架。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伙儿一起动手,没多长时间就收拾得清清爽爽。只人才留下的灰烬留在海滩上,等着大浪冲走了。


何东胜一直在跟华侨联合会的会长讨论综合大学的事。余秋招呼他回去的时候,他还转过头来喊女友:“你的那本笔记本在不在?就是先前的那本。”


余秋愣了下,点点头道:“我借给孙医生了,应该被她带回宿舍了。”


孙医生过来,倒是大方:“行,先给你用,不过你得快点还给我。我还得拿去尽快复印呢。这可是宝贝,我看的都爱不释手。”


何东胜笑着点头:“你放心,我就把大学那部分的内容复印一下就好。前头一直想做这个事的,结果事情多就丢下了,今天想起来我得赶紧做了给会长看。”


老会长连连摆手:“你太客气了,多麻烦你才是真的。”


既然要去宿舍拿笔记,余秋等人包括郭博士也一块儿跟着去宿舍。他们倒不在这儿休息,只不过郭博士跟老会长家住的房子连在一起,自然大家得一块儿回去。


行到宿舍楼前的时候,余秋才想起房间里头可能已经有准备上大夜班的人在睡觉。上过大夜班的人都清楚,其他时候想要睡着很难,一般也就是到10:00以后才能够睡一会儿,但不到12:30又得爬起来,准备去医院接剩下的班。


这个点儿正是他们补眠的好时光。


余秋朝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都放轻了脚步。


小护士茫然,上大夜班的人不都跟他们一块玩的吗?大家都是回医院直接接班来着,趁着不到时候,再睡会儿。


不过既然是余秋发话,她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郭博士轻声道:“我们在楼下等着吧。”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房里头有人说话:“书俊,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香港啊?我真的不能再拿了。现在医院管的特别严,我只要动的话,肯定会被发现。主任已经说了,下不为例,要是下回再被发现,他们一定会吊死我的。”


众人惊呆了,站在余秋旁边的小护士惊讶地张开了嘴巴,被余秋伸手捂住。小护士的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滚出来了。


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并不多,大家工作生活都在一起,即便光听声音,她也能够听出来这是急诊的护士杜鹃。


杜鹃为什么要拿毒麻药品啊?这个书俊又是谁?他们同事当中没有人叫书俊啊。


郭博士跟老会长却都沉下了脸,书俊是谁?肯定是阮家的小子。不成器的东西,居然到现在都没戒掉,还开始玩这一手了。


其他人想要尖叫的时候,也被人捂住了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堆穿着军装的人,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他们身旁。


屋子里头的那位书俊不知道是在过瘾还是不耐烦同人说话,隔了足有好几分钟才有气无力道:“很快,我家已经联系上门路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你走。但是,你还得再多拿几盒药,马飞跟杜冷叮都要。不然我们没办法撑到香港。快,再给我一支,我太难受了。”


杜鹃像是受到了惊吓,说话声音都在打哆嗦:“我真的不能再拿了,不然等不到我走,我就会死的。”


那个叫书俊的男人开始甜言蜜语:“不要怕宝贝,我爱你,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你就再努把力。你放心,我们家在外帼银行有很多存款。到了香港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这里实在太糟糕了,根本不是人能活的地方。快,宝贝,给我一针,我太难受了。”


杜鹃哭哭啼啼的:“你就不能戒掉吗?这个真的不好,会死人的。”


书俊的声音听上去温柔极了:“我肯定会戒的,我去美帼找最好的大夫戒。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们可以顺道一块儿蜜月旅行。就像《罗马假日》里头一样,我骑着车带你。”


一阵窸窣的声响之后,何东胜推开了房门,面无表情:“不必了,你不需要去美帼,你跟我们走就行。”


屋子里头的年轻姑娘吓坏了,她完全没想到为什么会有人突然间出现?他们不是都去海边玩什么篝火晚会了吗?整栋宿舍楼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才10:30,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位书俊瞧着倒是相貌不错,只不过面色青白,看上去病殃殃的。此刻他刚打完杜冷叮不久,正沉浸在飘飘然的快感当中。


何东胜发话的事,他的脸上还挂着恍惚的笑:“对不起呀解放军同志,我想戒读来着,就来找我的朋友。但可能是我太痛苦了,她于心不忍,又给我打了针。”


年轻的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怎么这样讲?书俊,明明是……”


男人冲她露出个苦涩的笑:“我爱你,我也谢谢你爱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生死,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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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还是欲望(捉虫)


睡什么觉啊?一群人去公安局录口供。


跟余秋一块儿走的小护士吓傻了, 一个劲儿地念叨:“怎么会这样啊?这人太坏了,比黄世仁比穆仁智还坏。明明是他让杜鹃偷东西的。”


余秋转过头, 平静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同事:“如果是好人,他会让杜鹃偷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杜鹃被抓到会是什么后果。”


从一开始,杜鹃就是颗被舍弃的棋子。他早就想好了退路, 仅仅是西毒而已,又是第一次被抓住, 最多就是挨上几鞭子然后丢进大牢里头呆几年。


至于毒榀是怎么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相信公产党政府, 特地找了公产党的护士帮忙戒毒。为什么不去戒毒医院?不是闹鼠疫了吗?医院里头那么多人,太容易传播疾病了。他还是找护士单独戒毒比较安全。


谁知道那个护士杜鹃会给他打毒针啊。严格算起来,他才是受害人呢。


杜鹃为什么要陷害他?这谁说的清楚呀, 要问她本人。说不定她是想通过毒针来控制他,好从他手上讹钱呢。他平常听那个杜鹃说话, 好像就挺爱慕虚荣的, 特别想过享受的生活。可凭她一个护士的收入,怎么可能过上多奢侈的日子呢。现在好不容易有头肥羊,她肯定会好好宰呀!


杜鹃不承认这种说法,反而一口咬定是他要求她从医院里头偷拿毒麻药品, 还说与她真心相爱,承诺带她去香港生活?


天呐, 警官,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娶一个这样的人。他的生活, 他的家庭背景, 跟这种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结婚讨老婆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外头乱找一个呢。


说出去谁信啊?他们阮家会讨这样的媳妇进门,说出去可是叫人笑掉大牙的。这种叫祖宗蒙羞的事情,他可不能干。


杜鹃说是他主使的,拿出证据来呀。大家非亲非故,都没认识几天,就成了生死不离的情侣,那爱情来的未免也太轻易了吧。


难不成大陆的姑娘就这么轻狂,随便看到个男的就能轻易爱上?真糟糕啊,这样的姑娘,不仅踏不进他家的门,也入不了他的眼。瞧着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谁敢娶进门,不是上赶着要当龟公吗?


小护士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能这么坏吗?怎么可以这样?他既骗了杜鹃,也害了杜鹃啊。完蛋了,杜鹃以后要怎么办?


余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以为呢?人性的恶是没有止境的。别说是他们坏,你就没有听说过有男知青为了顺利回城,把自己的女朋友送上干部床的事情吗?”


小护士眨巴两下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怎么可以这样啊?那可是他女朋友。


余秋轻轻地摸小护士的脑袋,认真地告诫她:“以后你找对象时,千万要小心。那些张口闭口打着为了你们将来旗号让你牺牲的人,都是畜牲。不说爱不爱,就是一个正常人,对着陌生人都做不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她心情有些沉重,她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看到的新闻。女大学生交了外国男友,结果沦为运毒工具,最终被判处死刑。究竟是因为爱情蒙蔽了双眼,还是贪于享受或者是受到了胁迫?因为害怕被告发,所以在罪恶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小护士突然间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不是他们的人偷的了?”


余秋侧过头看她,正色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偷过木薯?”


小护士立刻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有几个知青没偷过吃的呀。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肚子是永远填不满的。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饭菜不够吃,还没有油水,大家天天饿得头晕眼花。不自己想办法寻摸点儿吃的,那真的会饿死的。


余秋没有等她的答案,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们偷木薯的时候会刨一整块地吗?”


小护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傻啊,怎么能一块地都挖了?那不是告诉人家找的木薯被偷了嘛。你得在里头挑着,间隔的挖几颗,这样才不显眼。”


她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假如是他们偷的话,不会一大盒一大盒的往外头拿!”


对呀,那样目标太大了。要是跟蚂蚁搬家一样,每次少拿一点儿,那就不显眼了。


余秋慢条斯理:“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通过伪造处方捏造病人来消耗掉这些药品。这样除非经过严格的检查,否则很难被发现。”


临床上有些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尤其是在人少事多的时候,特殊管制的药品被用掉了同样存在后面补开处方的情况。这其中张冠李戴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但很少被发现。


这就意味着这个过程当中存在漏洞,容易被人钻空子。


既然有如此简单的空子,倘若华侨医务工作者有毒隐,真的想对这些毒麻药品下手的话,为什么不采取这种更隐蔽的方式呢?按道理来说,这么做,他们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罪犯的犯罪手法简单粗暴又慌乱,充分说明她干这件事情没什么经验。所以她尽可能地多拿,因为害怕需要再次动手。


“那她怎么又拿了呢?”小护士不能理解,“她那次已经拿了那么多了。这才过了几天功夫呀?”


余秋苦笑:“你知道隐君子的毒隐有多大吗?有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打一针的。你觉得那几大盒药很多,但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护士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肯定还会再逼杜鹃去偷药!”


难怪余秋先前宣布今天的篝火晚会会持续到晚上11:00,又喊所有不当班的人全都去海边玩。这么一来的话,就给了杜鹃偷药的机会,那他们才好抓个正着。


啊!难怪非得拉上那帮华侨呢。不然就算人赃俱获,那个什么狗屁书俊那么会骗人,到时候肯定一推三二五,就跟小秋大夫说的那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到了那天,就算有他们这些人证,那些华侨肯定也会包庇自己人,说他们是故意陷害。


哼!现在他们自己亲耳听到了,看他们还想怎么抵赖。


不要脸的东西,这人实在太坏了。杜鹃也是疯了,怎么能上他的当呢?这下子好了,她要怎么办?


余秋苦笑:“这只能问她自己。”


人在欲望面前总是盲目,即使是显而易见的骗局也能迷花眼睛。杜鹃爱上了阮书俊,心甘情愿为她做违法犯罪的事,不惜被吊死。


她爱这个大烟鬼什么呢?是爱他的病态美,还是爱他的华侨富少身份,或者简单点儿讲是他能够带她去香港的能力?


警察局虽然是青砖大瓦房,但条件也颇为简陋,隔音效果有限的很。


她们上完厕所,经过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们就是在愚弄百姓,不允许老百姓看外面的世界。一天到晚搞欺骗,什么外头的世界又乱又脏,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们这儿又穷又破。”


余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无声的冷笑。什么你们这儿,她想起了那个经典的描述——你国。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哪儿是他们的国。


审讯室里头的杜鹃情绪好像已经彻底崩溃了,嗓子都喊劈了:“就是你们不让我走,就是你们强行奴役我,不给我自由,所以才逼得我这样的。你们但凡有点儿珉主,但凡尊重点儿人,我也不至于到这一步!谁是凶手?凶手是你们,凶手是这个国家,都是你们逼的!”


余秋忍无可忍,站在审讯室外头就喊话:“请你不要避重就轻,我们现在调查的是贩毒的问题。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没有谁会阻止你离开,无论宇宙洪荒还是星辰大海,你有能力你都可以走。你没那么重要,不至于让国家强行留住你。你要离开可以,毕竟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但是,你为了出国犯法,那国家坚决不会放过你。”


她没有再留下来听杜鹃歇斯底里的嚎叫。


她想到了出国热的时候,那些为了获得绿卡不惜成为间谍的人。其实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并不具备被正常接纳的能力。否则为什么要他们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余秋没有回何东胜的寝室睡觉,她晃晃悠悠地又回到了医院。似乎这儿可以让她获得安宁,因为这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她抵达产科病区的时候,小夜班的护士正在同大夜班护士交班。瞧见余秋,护士立刻招呼:“正好,你别忘了把鸡蛋拿走,黎族老乡送过来的。”


原来那个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的产妇已经出院带药回家了。她家里头死活送了10个鸡蛋过来,坚持给余秋表示感谢。


余秋哪里能收这个。


她急得直跺脚:“哎呀,就他家那条件,鸡蛋自己留着补充营养就好了,干嘛给我呀?她家的地址有没有?明天我给送回去吧。”


“算了。”医生办公室里头走出老太太,林教授微笑,“你收着吧。天热东西来来回回的不经放,别摆坏了。没事,我刚好带了奶粉过来,给他拿了一罐。”


余秋这才松下口气,招呼护士也拿几个鸡蛋回去打个蛋花当夜宵。


她赶紧跑过去抱住自己导师的胳膊:“你怎么来了呀?你怎么不休息就跑医院来了?”


林教授笑了起来:“我还是在医院里头踏实。我在路上睡狠了,现在反而睡不着。”


其实原本林教授早几天前就要上岛来的。只不过前段时间闹鼠疫,外头不清楚岛上的具体情况,有关部门的领导不敢让林教授冒险,就叫他先等着了。后来听岛上传来的消息,鼠疫并没有进一步扩散,林教授这才坐船过来。


师徒两个正说话的时候,交了班的护士端了两个搪瓷缸子过来,招呼她俩一块儿吃蛋花酒酿。鸡蛋开水酒酿都是现成的,刚好冲了当夜宵。


她看见余秋的时候,好奇地问:“你们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隐约听说宿舍那边闹了起来,还来了好多解放军跟民兵。”


余秋含含混混的:“”先睡觉去吧,现在也说不清楚,估计明天早上就有消息了。”


上小夜班的护士也没再追着问,直接打着呵欠出去了。夜里一点钟正是最好睡的时候,她该去休息了。


办公室的门锁上了,余秋的眼泪往外头涌。她抓着林教授的手,忍不住抽泣起来。


还是发生了,从一开始她就特别担心职务犯罪,害怕医务人员会跟毒榀裹到一起。然而拦不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即使已经开始改革,即使已经设立了经济特区,依然会有人迫不及待往外头走。为了实现他们的目标,他们不惜犯下死罪。


林教授慢慢听着,伸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尽人事安天命就好,谁也不可能代替另一个人生活。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旁人可以在旁边劝,却没有办法真正主导。


余秋伸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她说话声音哽咽:“我本来以为我上岛要对付的是性病,可我没想到第1个要管的居然是西毒贩毒的问题。”


也许事情发展到后面还是无法改变,毒榀会成为盘旋在人类身上的顽疾,永远也不会被真正打败。人类不得不做出妥协,从小要消灭毒榀,到默许与毒榀共生。


林教授看着自己的徒弟没有说话,只轻轻地一下下摸着她的手。


夜色已经深了,外头走廊里有家属抱着半夜哭闹的孩子不停地走来走去。也有等待生孩子的人睡不着,叫家人扶着在走廊上散步。恐怕也只有妇产科大半夜才会如此热闹。


病区门打开了,有人陪着病人进来。护士过来敲医生办公室的门,招呼道:“来病人了,看妇科的。”


她话音落下,夜班值班医生刚好从产房里头出来,立刻应话:“我来看吧。”


于是医生办公室门口又恢复了安静。


林教授拿了毛巾给余秋擦脸,安慰情绪激动的徒弟:“没事的,上帝会做出最好的安排。我们能够做的,就是顺应上帝的指示。”


余秋苦笑:“教授,我真羡慕你。”


有信仰的人比较幸福,无论是信仰什么,都能够放松下来。


办公室的门开了,值班大夫从外头走进来,一边跟病人家属交代,一边从柜子里头找化验申请单:“她解不下小便,那我们就化验看看是不是有尿路感染。”


患者家属急了:“大夫,我老婆怀孕了呀。”


值班医生无奈:“怀孕解不下小便,那也是解不下小便。我们主要还是从泌尿系统考虑问题,刚好身上有小便,那就做完b超再化验小便。”


家属还是急得不得了:“能不能先解决小便的问题?她胀的吃不消了,难受。”


要不是实在难受,谁大半夜的愿意往医院跑呀?


余秋擦干了眼泪,嗓子有点哑:“怀孕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开始解不下小便的?”


她身上没有穿白大褂,不过余秋这张脸就是通行证。附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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