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从床上起身，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意在肩膀上一搭，踩着拖鞋走去开门。
门一开，果然是陈戟。
陈戟眸光在洛白身上转了一圈，“我能进来吗？”
洛白侧开身让出位置，而她才刚刚将门关上，陈戟直接给她来了个重磅消息：“洛白，席秋死了。”
瞳仁猛地收紧，洛白迅速转过身去，“你确定你没看错？”
席秋死了？
这怎么可能？
陈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孙红红说的，她说她在暗处看到那个白头发的中年人跟席秋发生争执，然后开枪射杀了她。”
洛白问，“尸首呢？”
陈戟摇头，“这是孙红红告诉我的。”
潜台词：我没有亲眼看到。
陈戟继续道：“孙红红说因为太害怕，她看到席秋中枪之后就立马离开。我问过她出事的地点，也到那里去看过，那里确实有没被处理干净的血迹。不过我没有找到尸首，不知道尸首是不是被处理掉了。”
洛白沉默半晌，陡然问，“你确定是人血？”
陈戟稍怔，随即点点头，“是的，是人血，而且血迹新鲜。”
洛白再次沉默了。
如果血迹新鲜，那么席秋中枪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孙红红说的也没错。
但是——
席秋真的丧命在枪口下了？
沉默在房间漫开，如同外面被狂风卷起的cháo水，层层推进的蔓延向各处。
许久后，陈戟打破沉默，“洛白，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