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不给涉案人员发补助金的。”
殷寒愣了一下，什么？
宿之灵说道：“你没考到c等之前，直系亲属犯罪，国家的任何补贴政策你都拿不到了。”
殷寒一瞬间沉默了。
她本来不想靠着施舍活着，可是现在，她连施舍都没得拿。
宿之灵也不多说，只拍拍她，说道：“好自为之吧。”
殷寒呆愣愣地坐在病房里，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
宿之灵安慰完殷寒，索性不再去管她，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殷寒现在什么都没有，她的家被抄了，没有住处；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了，没有收入，她现在不仅仅是穷了，她连饭都穿不上，没地方洗澡，甚至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周围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她迟早要来向宿之灵求助。
到时候，要个技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然而，宿之灵没想到的是，殷寒这家伙，骨子还挺倔。
第一个晚上，她竟然就在外面熬过来了。
现在正是天凉的时候，以前殷寒总是穿短裙，是因为她生活优裕，出门都坐车，而现在，穿短裙，她能冻死。
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她，果然，晚饭也没能吃到。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同学们都拿出饭盒的时候殷寒沉默地坐在教室角落里学习，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宿之灵吃完午饭，拿出剩下的半个苹果来，递给殷寒道：“吃不吃？”
殷寒冷笑一声：“我不要你的施舍。”
宿之灵无辜地看着她：“怎么能是施舍呢？你这么漂亮，我求你吃的嘛。”
殷寒这才接过来，吃掉了苹果。
她吃了点东西，好歹果腹了一点，下午又更努力的学习。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依旧无处可去。由于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就留在学校里，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觉。
然而她没能睡多久，就被保安赶出来了。
学生是不被允许一直呆在学校里的。
殷寒没有办法，只好在校门口游荡。
这时，宿之灵抱着电脑，“恰好”路过，问殷寒道：“你要去哪儿？”
殷寒随口敷衍道：“我去朋友家里。”
宿之灵在心里很清楚，殷寒无处可去。
她这么说，只是想维护自己最后的面子。
宿之灵故意说道：“说起来，我的房子最近在招租，你要不要来？”
殷寒拒绝得干脆利落：“我没钱，不需要，我去朋友家里好着呢……”
宿之灵扫了一眼她身上不成样子的衣服。
殷寒虽然衣服脏，也几天没洗澡了，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那种青春洋溢的美丽，事实证明她就算是满身泥污，也是美丽非凡的。
宿之灵说道：“我正好课业成绩不好，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来帮我。你要是肯辅导我作业，我就用这个充当你住我家的租金，怎么样？”
她很清楚，殷寒骨子里傲着呢，要是让她做打扫，她饿死也不来。
但是宿之灵姿态摆的很低，殷寒反倒认真考虑了。
她微微托着腮，漂亮的脸蛋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认真，这个玩世不恭的丫头终于开始认真对待事情了，竟然让她以前那副招人讨厌的样子有了一点点好转。
宿之灵说道：“你来不来？不来我找别人了。”
殷寒这才一副勉强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但是你要搞清楚，我是去帮你的，不是求你，我有地方去，你明白了吗？”
宿之灵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是是是，殷寒老师说什么都对。”
宿之灵打了车，殷寒这才勉强上了车，在月色下离开繁华的城市，一路向住处去了。
宿之灵的新住处距离各种酒吧很近，治安比较混乱，一到晚上就有各种喝醉酒的人打架闹事，两个女孩子只好避开他们而行。
殷寒说道：“你怎么住这种地方？”
宿之灵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吗？”
殷寒躲开了她的目光，别扭地说道：“还行，挺有意思的。”
宿之灵不想和她说太多，省得又激怒了她，不好控制。
殷寒又问道：“我们去哪儿？”
宿之灵还没来得及回答，迎面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女人头发很长，穿着收腰服帖的裙子，领口开得很低，显得美丽妖娆又带几分浪荡。
梁雅音一抬眉毛，红唇一挑，玩味地笑道：
“你们两个小朋友，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