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照的计谋被牧轻尘不按理出牌给打乱, 就在刘子照纠结要不要松口让人把傅斐鱼带回来的时候,傅斐鱼已经先一步带着十三等人回来了。
“轻尘,这是怎么回事?”傅斐鱼挑眉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三人,面上有些疑惑。
“斐鱼。”牧轻尘上前抱住了傅斐鱼,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就是有两个泼皮想要骗我出去, 还用了劣质的蒙汗药想要迷晕我,真的蠢死了。”傅斐鱼拍了拍牧轻尘的肩膀说道, “放心好了, 那两个人被我扭送到知府大人那边了, 现在估计已经在蹲牢房了。”
“没事就好。”牧轻尘刚才固然信心满满,觉得傅斐鱼这样的人不会出事,但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的。
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知道那两个小厮是刘子照的杰作后,傅斐鱼不怒反笑, “刘子照, 你也太蠢了一些吧,一点点蒙汗药就想抓到我?”
“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那么无权关押我,还不快点把我松开!”见着自己的谋划被揭穿, 刘子照态度反倒强硬了起来, “很多人都知道我来傅府拜访,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也走脱不了干系!”
“很多人?”傅斐鱼笑了一下, “很多人是多少人呢?”
“附近两家宅子的门房都看到我来了,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我刘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刘子照硬撑着放着狠话,心里开始后悔自己行事冲动。
早知道就和听牧康宁的,等他先把牧轻尘单独约出来,到时候自己在直接下药成就好事。
“那真是太可惜了,左右两边的宅子也是我的。”傅斐鱼说着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也就说现在没有人一个人知道你来了我这里,我就算是把你杀了也没有人会知道的吧。”
傅斐鱼阴恻恻的说着,开始慢慢的抽出腰间的佩剑,似乎是想要动手了。
“你们不能这样还说,杀人犯法的啊!知府大人一定会把你们抓起来的,你们不要乱来!”刘子照这些是真的慌了。
牧轻尘刚才的话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那些都是为了威胁他妥协的恐吓,但是同样的话换成傅斐鱼就完全不一样了。
傅斐鱼手上可是有人命的,而且还有不俗的背景,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他手上的话,知府会不会把他问罪都不一定。
“等一下!等一下,我一个秘密要说!不要杀我!”看到冰凉的剑锋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时候,刘子照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刘家已经不是背靠知府的刘家了,他身上的傲骨也已经在那些老狐狸的联合打压下碎的一塌糊涂。如今的刘家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富户而已,就连收买几个衙役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就算是想要硬气背后也没有靠山了。
“秘密?”傅斐鱼挑眉,她本来就是想吓一吓刘子照,让他下一次不敢在上门,没想到还套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说吧,是个什么秘密,如果有些用处的话我就留你一命。”傅斐鱼把剑尖抵在了刘子照的咽喉处,吓得他都不敢大口喘气了。
刘子照小心的咽了咽口水,经过了一番挣扎后还是说出了口,“是牧康宁,牧康宁想要害你们。”
牧康宁?傅斐鱼和牧轻尘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迅速达成了共识。
“说,牧康宁想要对我们干什么?”傅斐鱼板起脸,身上的气势一下压得刘子照喘不过气来。
“我说,我说。”刘子照艰难的喘息着,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胸口一样,“牧康宁想要对牧大小姐下手,他曾经和我来往过书信,想要让我帮他一把。”
“他要你帮他干什么?”牧轻尘皱眉问道。
“这个……”刘子照犹豫了一下,按照傅斐鱼的性子,自己把事实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毕竟他的手里沾染了太多人的性命,多自己一条也不多啊。
“快点,不然就不要怪我的剑不长眼睛了。”傅斐鱼把剑尖往前挪了挪,在刘子照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我说,牧康宁想要毁了牧大小姐!”刘子照心一横,把他知道的全部事情说了出来,“牧康宁从青楼那边搞到了一些□□,想要下在牧大小姐的饭食里,然后把她送到异地的青楼去!”
“他敢!!!”傅斐鱼听到眉头一下就立了起来,手上的剑也渗出了剑气,直接割破了刘子照的动脉。
“唔……”感觉到脖子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后,刘子照拼命的想要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心里后悔极了。
他早该在遇到知府的时候就打消这些念头的,一般富户就一般富户吧,只要他好好经营指不定又能东山再起呢。倒是候他就可以娶一个贤惠的姑娘,然后生个孩子延续刘家的血脉。
傅斐鱼不愿意当着牧轻尘的面取人性命,瞧着刘子照开始失血后,动手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帮着他止住了血。
刘子照直愣愣的倒在地上,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成功的染湿了他的衣袍。
他没有死啊,这一次捡回来的命,他一定好好珍惜,再也不在牧家人面前出现了。
“丢出去吧。”傅斐鱼嫌弃的拿过湿毛巾擦手,“记得里家里远一些,不要污染了这里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