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笙蝉联三界影帝,他本人一直也低调,综艺都是能推就推,唯二参加过的节目都是访谈类的。粉丝也大多都是粉上了他的作品,毕竟部部精品太难得了。
阳春白雪也演过、下里巴人也演过,精湛的演技让人似乎都忘了对他的盛世美颜吹彩虹屁,蒋诗也是如此。现在近距离看才觉得他处处都精致,一时让蒋诗移不开眼,谁不喜欢欣赏美?
傅易笙又一声轻笑将蒋诗拉回了现实,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狗腿诗摇了摇头,“这事儿也不是您的问题,给您带来了影响还是应该我道歉。”刚占了你的“第一次”,是在是不好意思。
傅易笙看着蒋诗一边说话一边跟喷火龙似的往外吐着白雾挑了挑眉,目光从蒋诗那挂着霜的睫毛划到那泛红的指尖,眉间忽然多了道印子。
蒋诗刚叭叭叭地骂完狗仔,又借机对傅易笙一通彩虹屁式地夸赞。天气真冷,蒋诗活动了半天脸部肌肉却没半点儿缓和,反而越来越僵。正当她伸手准备缓和一下脸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酸涩话梅香气,又夹杂着暖暖的焚香味道,蒋诗吸了吸鼻子,拍戏还擦香水,还挺杰克苏。
单单吐了个槽,蒋诗就觉得眼前一暗,手上一暖。是傅易笙凑过来给她手里塞了个暖贴,暖贴正热。傅易笙又像叮当猫一样从手里拿出个小巧暖贴贴在她冻红了的鼻尖儿上,蒋诗又闻到了刚刚那股好闻的话梅香。
“你助理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也得想着拿暖贴。”耳朵和鼻尖都冻得通红,倒不是个心疼自己的主。
蒋诗从那只好看的手上接过那个暖贴贴在脸上,眼睛笑眯眯地吐出一句话,“傅老师,您是吃话梅糖了吗?”
傅易笙一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了块话梅糖放在手心伸向她,“鼻子挺灵。”
狗鼻子·蒋诗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微红的手心凹陷处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乌黑的话梅糖。是那种老式的包装,糖纸在两边拧成了两个小翅膀,这是她从小就一直喜欢吃的那种。
蒋诗伸出一只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那块话梅糖,飞快地拿了下来,笑眯眯地和傅易笙道了谢。
利落地剥开糖纸,小姑娘那微红指尖捻起乌黑的话梅糖,转了个弯将它塞进了嘴里,眼睛眯起表情满足。
傅易笙松松靠在椅背上,那只捧着糖的手松松地空握了下,随即将手收回放在腿上,忽然开口:“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也没大你多少。”
话梅糖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又在她口腔里来回翻滚,将她的口腔壁上都沾满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听见他这句话,蒋诗用舌尖将糖块顶向一边的脸颊,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傅易笙咽了咽口水。岁数是没大多少,可级别却大太多了。
蒋诗摇摇头,鼓着一边脸颊说:“那不行,您毕竟是前辈,我这样不合规矩。”岂止不合规矩,最重要的是怕被喷死,她多大脸啊还敢直呼其名。
周围工作人员嘈嘈杂杂,傅易笙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偏偏脸颊一侧还因为含着颗话梅糖鼓出了个小包,忽如其来的语塞。
头一回,傅易笙觉得被一个后背叫老师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儿。手指轻轻挠了下手心,刚才蒋诗拿糖的时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掌心,现在他才觉微微发热。
掌心发热,喉咙发痒,傅易笙看着蒋诗含着话梅糖将两个小包的暖贴轻轻贴在脸上缓着开始背台词,那股涌上心头的情绪又平静了些。
此时有人却急匆匆赶来,没什么好气地从后面看着他俩,一屁股坐在了蒋诗身边那个小马扎上。
蒋诗侧头看去,笑问,“谁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