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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无法放弃的爱(1 / 2)

疼是于盛优现在唯一的感觉,全身像是给装进一个箱子里,动也不能动,只有被刺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末一了,这家伙一声不响的就拿剑刺她,刺她也就算了,还给刺中了。


“娘子,娘子!醒醒!”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在空中乱舞的手,紧紧的握住,大声叫:“醒醒!”


于盛优猛的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看房间,古老的雕花木床,轻纱床帐,香软的蚕丝棉被,抬眼,望向那张英俊又熟悉的容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鼻子忽然一酸,眼圈刷的红了,特可怜的望着他叫:“远修…”


宫远修眼神一紧,心狠狠的抽痛了起来,他俯下身,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娘子不哭啊,不哭。”


“呜…呜…好可怕。”于盛优因为他的一句安慰,瞬间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啪啦啪啦往下落,天,她刚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太可怕了。


“不怕,不怕,远修在啊,远修给你打走坏人。”宫远修抱着她,一只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一只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脸心疼的哄着她。


“哎哎,你们两个,不能这么抱着。”一直站在床边的于盛白走过来,残忍的分开他们俩:“小师妹,注意你的伤口。”


“伤口?”于盛优愣了一下,然后捂着伤口,疼的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低声嚷:“好疼。”


可恶,他不说她都忘记了,一说就疼的不行。


“很疼么?远修给你揉揉。”宫远修看她疼的不行,倾身上前,将手放在她的伤口上,轻轻的揉了一下。


于盛优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拜托!这是被剑刺的!不是跌的耶!天!


她含泪狠狠瞪着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宫远修被她一瞪,慌忙缩回手来,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眼眶红红的,一副想接近又害怕被她咬的样子。


“啧啧!看你凶的。”于盛白抬手轻敲她的脑袋,好笑的道:“他娶了你也是倒霉。”


“很倒霉么?”于盛优瞪着宫远修问。


宫远修使劲摇头。


于盛优得意的望着于盛白,看!他说不倒霉。


于盛白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好笑的摇头:“师父的回魂丹真是神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醒来还和没事一样的。”


“谁说没事,我心口疼着呢。”于盛优靠在床头,不爽的瞪着他问:“你说,末一为什么要杀我?”


“杀你?”于盛白笑着摇头:“他若想杀你,剑锋应该再上半寸,那样,即使是师父也救不了你。”


“那他干什么?”于盛优瞪着他问:“好玩么?”


于盛白叹气:“他只是一时生气,并非真心想要杀你……”


“不管是真心,还是无意,末一在宫家堡杀人行凶,那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事实。”门外一人缓步走来,儒雅的容颜,温柔的笑容,他淡淡的道:“白兄不必为他多做解释。”


“二公子。”于盛白笑:“小师妹既然已经平安无事,为兄就和你讨个面子,放末一一马如何。”


“白兄客气了。”宫远涵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不是我不放过他,是我国律法不能容忍他。”


“哈哈哈,二公子真会说笑。”


“你若认为这是笑话,那就笑笑吧。”


两人含笑对看着,谁也不让谁。


“那个……你们两个。”于盛优绞着手指,小心的打断对视中的两人道:“谁能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种小事大嫂不用知道。”宫远涵收回视线,望着于盛优温柔一笑:“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


于盛优看着他的笑容,艰难的吞了下口水,晕…他笑的好温柔,远涵笑的越是温柔的时候越是不能得罪他,逆反他,不然你就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叔子做主吧。”于盛白挑眉,望着于盛优眯眼笑道:“小师妹你一定很想知道哦?”


靠!二师兄眯着眼笑哦!天啦,要知道二师兄一旦对着你眯着眼睛笑,你要是敢不听他的你就死定了,死定了!


于盛优咬着手指,怕怕的看看左边的人,那人温柔的望着她,轻轻的微笑,善良的光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刺的人睁不开双目,可她深刻的了解他这张美丽脸下的恐怖因子!


再看右边,那人亲切的望着她,友好的微笑,俊美出尘,全身上下同样满是善良的光芒,于盛优默默的扭过头!这边这个也很恐怖的啊!一想到得罪他的后果,她就全身疼。


“大嫂?”


“小师妹?”


两人的笑容越发迷人。


于盛优咬着手指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一个是相处十年就被欺压了十年的二师兄,一个是相处一年就被欺压一年,并且今后将要相处一辈子的小叔子!


“我觉得…恩…既然远涵说是小事…那我…”


“恩?”于盛白挑眉望她。


于盛优吞了一口口水,话锋一转:“我是说,其实知道也….”


“哦?”宫远涵轻轻瞅着她。


于盛优慌忙撇过眼神,不敢于他对视,眼珠一转,灵光一闪:“哎呦!我的伤口好疼啊!”


“娘子,你没事吧。”宫远修紧张的望着她。


于盛优偷偷的瞅了眼三人担心的表情,捂着伤口直嚷嚷:“好疼,好疼,伤口裂开了。”


“很疼么?”于盛白上前一步:“我看看。”


“不行,你是男人。”于盛优使劲摇头。


于盛白噗的笑出来:“哈哈哈,小师妹,你啊,还是没变,从小你只要一在我面前装病,就会用这个理由搪塞我。”


“我……我没有装,我真的很疼么。”于盛优红着脸瞪他。


“小丫头。”于盛白宠爱的在她头上揉了两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这次吃了苦,可是末一好歹是我家奴,二师兄和你讨个面子,让他死个痛快可好?”


“啊?死个痛快?”于盛优惊道:“我又没要他死。”


“你确没要他死。”于盛白瞟了一眼宫远涵道:“可二少爷那些手段,道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那个……远涵啊……”于盛优讨好的望着远涵,求情的话还未说出口。


却见宫远涵扬唇一笑,温文尔雅:“大嫂不必多言,远涵知你心软,不忍责罚于他,可末一胆敢在宫家行凶,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若不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我们宫家岂不是让人笑话?何况,对末一的处罚,不止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树立宫家堡的威严。”


“呃…….”于盛优尴尬的望回于盛白,这事她可帮不上忙!人家远涵掐死末一又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宫家的威严!末一敢在宫家拔剑,本来就是找死的行为,远涵要是不收拾收拾他,确实说不过去。


于盛白理理衣袖,淡淡的望着宫远涵道:“我并非要您放了他,只是想请二少爷给他一个痛快而已。”


宫远涵笑:“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于盛优抓抓头,有些烦躁的问:“远涵,末一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宫远涵望着她道:“只是迁怒。”


“迁怒?”


宫远涵点头:“前些日子,鬼域门门主爱得御书练功之时,忽然走火入魔,现在武艺全失,命不久已。”


“你…你是说胖子命不久已?”于盛优心下一凉,激动的抓住他的衣袖问。


宫远涵轻轻点头。


原来,爱得御书的魔球功已经练到第七重,鬼域门历代门主最多也就练到第七重,因为第八重太过凶险,练过了自然天下无敌,可要练不过,不但之前练的全部白费,说不准还得搭上一条命。而爱得御书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若说天下还有谁能打得赢他,那就只有一个宫远修了。


在他心里,输给谁都不能输给他,所以他下定决定,不顾众人阻止,非要挑战这第八重神功。


而末一,一直被爱得御书留在圣医派帮忙,当他回到鬼域门的时候,爱得御书已经闭关一月有余,门众都担心门主出事,见末一回来,纷纷请末一进关内一探究竟,末一入关一看,里面却早已人去楼空。


末一心下一沉,料想事情不妙,若门主魔功大成绝对不会不声不响失踪,至于他去了哪,末一低头一想便知道。


当他到了宫家,见了于盛优,一问之下,就知道爱得御书练功失败,一想到爱得御书会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自小便被父母抛弃,是爱的御书救他一命,留在身边,培养他成才,待他如兄弟一般,他对末一来说,是主子,是恩人,是他值得以命报答之人!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若门主不是喜欢上她,非要赢过宫远修,也不会去练那第八重,也就不会失去武功,失去生命!


当时的他想也没想,巨大的愤怒于怨恨冲刺了他的双眸,他是杀手,解决障碍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杀掉!


杀掉她,为门主报仇!杀掉她,为门主陪葬!


“这是我的错?”于盛优沉声问:“这是我的错么?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


“小师妹,你忘了么?”于盛白皱眉问:“小时候你很喜欢他的啊,还天天吵着要当他的老婆呢。”


“啊?”有这种事?


话说爱得御书小的时候是一个非常胆小而且很没自信的孩子,小的时候的爱得御书非常的依赖哥哥于盛白,在整个鬼域门里,他只和于盛白玩,什么事也都只和于盛白说,他八岁那年,于盛白被传染上严重的瘟疫,鬼域门主不得已将他丢进沙漠,任凭他自生自灭。


当时大家都认为于盛白死了,没有人再敢在鬼域门提于盛白的名字,因为那是门主心中最大的痛。


小爱得御书更是因为哥哥的离去,伤心了很久,人也变得更加沉默。


自此之后,他一个人在鬼域城堡过了两年孤独的童年,爱得御书十岁开始练魔球功,从一个粉调玉琢的漂亮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小球球。


十一岁那年,父母相续去世,爱得御书继承了门主之位,成了鬼域门的小主人,他住在安静的城堡里,拥有最大的权利,忠诚的奴仆,无尽的财富,可他却开心不起来,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像孤独的小王子,望着无边无际的风沙戈壁,心中空荡荡,有一种强烈的想哭的欲望…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忽然有一天,他听人说起自己哥哥于盛白居然没死,人就在雾山,这一消息像是流星一样,瞬间照亮了爱得御书一片漆黑的心灵,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本能的冲出堡去,寻找他的哥哥,他唯一的亲人。


十二岁的爱得御书,已经比同龄的孩子胖出五六倍有余,这样的孩子一冲动之下,闯入江湖,没钱,没见过世面,不用多说也知道,他吃了很多苦。


当他千辛万苦走到雾山下小村子的时候,已是傍晚,他经疲惫不堪,浑身狼狈,像是一个移动着的黑蛋蛋。


村子里的孩子们吃过晚饭,聚集在村口玩耍,他们哪见过爱得御书这么胖的孩子啊,当他走进村的时候,孩子们都围着,稀奇的看着他。


“嘿!快看!快看!这人怎么这么胖啊!”


“呀呀,他是猪八戒转世了么?”


“哈哈哈哈,猪八戒也没他胖呢。”


“好丑哦!你看他脸上还有毛!”


“哇——太恶心了!”


孩子的话是天真的,却也是伤人的。


爱得御书本来就饿的难受,还被这么多孩子笑话,骂他是胖子,骂他很丑,这话他一路上听过无数遍,他一直以胖是美,以胖为荣,现在忽然来到一个瘦人的世界,大家都这么排斥他,这让他的审美观渐渐崩溃,颠覆!


看着孩子们大笑的嘴脸,胖子生气的喊:“你们才丑呢!你们丑!你们这么瘦!你们好丑!”


“他说我们丑。”一个小男孩生气的推他一把:“你长的和猪妖一样还敢说我们丑!”


“你们就是丑!你们长的和猴妖一样!”爱得御书不甘示弱的回推了一把。


爱得御书本就学武,力气比一般孩子大上好多倍,一推之下就把男孩推倒在地,跌的头破血流。


“他打我!他打我!猪妖打人了!”小男孩赖在地上使劲哭着,其它的孩子生气了,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头,木棍,对着他打。


“坏人!”


“打死你!”


“猪妖!”


“把他打进猪圈里,和二毛家猪关一起!”


十几个孩子一起拿着棍子打他,爱得御书武功虽然比他们好很多倍,却因为好几天没吃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抵抗了一下,就被他们打倒在地上,被孩子们恶作剧的用绳子捆起来,将他丢进猪圈里。


“哈哈哈!猪妖就要和猪在一起。”孩子们站在猪圈外哈哈大笑着。


爱得御书很可怜的缩着身体,默默的睁着眼睛,早就没有力气挣扎。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


“小优,你看你看,我们抓了一只猪妖。”男孩们像献宝一样的指着爱得御书给她看。


那时的爱得御书躺在满是猪粪的泥泞里,脸上鼻青脸肿血泪纵横,身上更是散发出恶心的臭味,真是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时的于盛优7岁,漂亮的瓜子脸,雪白的皮肤,灵动的大眼,晚霞的红光照耀在她的粉红色纱裙上,像是为她按上了一双精灵的翅膀,说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那是爱得御书第一次见到于盛优,他逆着光看她,就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那个漂亮的人儿好奇的望着他,在她纯洁的眼神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偷偷的缩了缩手脚。


“你们真过分,怎么能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呢?”小优轻轻皱眉,不高兴的望着他们。男孩们不敢做声,在雾山,于盛优的父亲,是像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敢不尊敬他们圣医派的人,何况是圣医派的大小姐呢。


“他是坏人,他把我的头都打破了。”一开始被推倒的男孩指着脑袋说。


小优撇了一眼道:“只是擦破皮而已么,你们看你们把人家打成什么样。”


孩子们看了一眼被捆着丢在猪圈里的爱得御书,有些内疚的抓头反省,他们好像是有些太过分了。


小优推开人群,打开猪圈走进去。


“小优,里面脏。”孩子们纷纷叫到。


小优不在乎的走到小爱得御书面前,蹲下身,干净漂亮的粉色纱裙铺在了地上,染上了腥臭的泥土,她皱着眉头,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关心,用软软的嗓音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就是这一句话,让爱得御书鼻子心里一酸,眼泪流了出来,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用这么关心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了?有多久,没有人这样轻声软语和自己说话了?


那次初见,那句话,那个瞬间,在爱得御书心里默默的记了一辈子…


后来的事很自然,小优救了小胖子,给他好吃的食物,带他去后山的山泉洗澡,为他上药疗伤。


两个人很快的熟了起来,爱得御书告诉小优自己是来找哥哥的,他的哥哥叫爱得御寒,小优想了想,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很热心的答应帮胖子帮他找哥哥,当时的她不知道他口中的爱得御寒就是自己的二师兄于盛白。


小优将爱得御书藏在后山,每天都会去找他玩耍,上山抓鸟采药,下水摸鱼抓虾,爱得御书从小就很能干,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好,他每次都能抓最多的鸟,采最好的药,而小优总是满面笑容的站在一边望着他,欢快的叫他御书哥哥。


和小优在一起的爱得御书是快乐的,是幸福的,他对小优的感情越来越浓烈,空中飞的蝴蝶,地上跑的兔子,水中游的小鱼,只要是她稍稍露出欢喜之色的,他就会立刻去抓给她。只要小优一句话,他什么事都能去做。


而优也很喜欢和胖爱得御书玩,每次看见这个胖胖的,走起路来像滚动着一样的男孩,她就心情愉快,大笑不止。


当于盛白找到胖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两个人早已好到难分难解了,那种小孩子的爱情,纯真的闪闪发光,动人的让人忍不住微笑。


但是,离别也是痛苦的!当鬼域门下属带走爱得御书的时候,两人哭的不可开交,爱得御书握着小优的手,和她约定,以后他一定要成为最好的男人来娶她,小优使劲的点头答应,并写下字据,交给胖子,承诺她一定等他来。


那之后…就是离别,当爱得御书御书被马车带走,小优哭着在后面追着,却怎么也追不上,爱得御书坐在马车里,将头探出窗外,哭着对她摆手,让她不要追了,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娶她。


小优哭泣着,看着马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在视线里。


那之后,小优总是缠着于盛白问:


“御书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御书哥哥什么时候来娶我?”


“师兄不回家么?”


“师兄回家也带我去吧。”


小优八岁的那年夏天,她像往年一样,去后山的泉水里摸菱角吃,可惜天意弄人,小优潜水时不慎被水草缠着裸脚,无法挣脱,溺在于水中。


可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却忽然睁开眼,醒来后的小优失去记忆,性情大变,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善良,娇柔纯洁。


说到这,于盛白瞟了于盛优一眼,于盛优心虚的低下头。


于盛白叹气:“你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弟弟却记得一清二楚,总是想着来娶你,我自小和你一起,知道你看男人的眼光,弟弟那样的,你是绝对不会喜欢的,所以当时师父要将你嫁人宫家,我并未阻止,我想也许你嫁了人,他就会死心,却没想,他用情至深,总不肯放弃。”


于盛白说完,整个屋子静悄悄的,过了一会于盛优轻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于盛白道:“不管怎么样,要先把他找出来。”


“好!我去找他。”于盛优撑着身体就想起来。


“何必去找。”宫远涵温笑,云淡风轻的道:“我已经将昨天的事传了出去,末一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他岂能不管,不用三天,他定会自己送上门来。”


于盛优听了宫远涵的话,满眼崇拜的望着他,忍不住感叹道:“远涵!你真的好厉害哦!”


宫远涵撇她一眼,并未说话,俊美的脸上却是满眼笑意,轻轻柔柔。


于盛白望了一眼宫远涵,挑眉道:“既然有宫二少这句话,那我也放心了。”宫远涵既然用末一引爱得御书出来,就说明他心里盘算着拿末一到爱得御书哪里换些好处。


想到这,他便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递给她道:“小师妹,你好生休息,这白玉膏是给你用,每日多涂几次,伤口便不会留下疤痕。”


“恩,谢谢师兄。”于盛优接过药膏,笑着道谢。


于盛白又对宫家兄弟拱拱手,说了声告辞,便转身走出房间。


于盛白走后,于盛优和宫家两兄弟呆在房间里。


于盛优半靠在床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望着床边的宫远涵道:“远涵,你别太为难末一。”


宫远涵望着她笑:“他刺了你一剑,你居然不吵着去毒死他,反而要我饶了他?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于盛优扬起下巴,挑眉道:“我不是大方,我是可怜他,你想啊,要是我亲自去报仇,最多也就毒死他,可他落在你手里,啧啧……哎,死了都投不了胎。”


宫远涵皱着眉头看她:“在你眼里,我就是以折磨人为乐的人么?”


“呃?”难道不是么?


宫远涵的笑脸慢慢冷下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残忍的人么?”


“呃……”残忍好像不能拿来形容远涵吧。


“大嫂……”宫远涵指控地望着她,耀眼的俊容中带着一丝脆弱:“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不是!”于盛优怔住,慌忙摆手,辩解道:“我就随便说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弟不难受。”宫远修睁着大眼,一脸单纯的抬手摸摸宫远涵的头发。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压抑着,变得有些低沉。


“我的意思是,我残忍,我居然想毒死他,末一交给你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是他最好的结局!”于盛优说完还使劲的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宫远涵垂下头,轻声问:“那么大嫂,不管我如何处置末一你都不会有意见吧?”


“完全没有意见!”于盛优使劲点头,只要他别在用那种忧伤的眼神看她,他说什么都行。


“太好了。”宫远涵抬头,满面笑容,哪里还有刚才一丝一毫的难过和委屈?


“呃?”于盛优眨眨眼,有些不适应他的变化。


“大哥,你好好照顾嫂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宫远涵笑着拍怕宫远修的肩膀,然后转头望着于盛优道:“大嫂,我明日再来看你。”


“哦。”于盛优傻傻的点头。


一直到宫远涵走后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可恶,又被那小子骗了,他哪有那么脆弱,他就是残忍就是以折磨人为乐,他只是装着伤心的样子对自己说了几句话,自己就把末一的生杀大权交到他手中,而且不能对他的做法有任何异议!


天!于盛优悲愤的想,宫远涵!你就是一个妖孽!末一啊!你就自求多福吧!愿佛主保佑你,阿门!


“娘子,娘子。”宫远修伸手推了推于盛优。


于盛优转头望他:“唔?”


“我给你上药啊。”宫远修举着于盛白刚才送给她的药膏,笑的可爱。


“你会么?”于盛优有些担心的问,别到时候把她的伤口搞裂了。


“恩恩!”他使劲的点头。


“那来吧。”于盛优大义凛然的将被子掀开,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


宫远修鼓着嘴巴,一脸认真的伸出手,将于盛优的衬衣解开,胸前裹着白色的纱布,纱布的中间晕染着红褐色的血液,宫远修低着头,小心的掀开裹在她胸前的纱布,当掀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粘着纱布,一掀之下,疼的于盛优脸色煞白,惊叫一声,吓的宫远修手一抖,纱布整个的掀了下来,伤口瞬间被撕裂了开来,鲜血不住的往外流。


“啊——!”火辣辣的疼痛促使于盛优大叫一声。


“娘子,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宫远修慌乱的望着她,吓的不知所措。


“快上药!”于盛优疼的咬牙切齿,流着眼泪对他吼。


“哦。”宫远修打开药瓶,抹出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拿起干净的纱布,用将伤口裹好,动作很是利落。


“很疼么?”宫远修望着于盛优苍白,满是冷汗的脸,心疼的问。


“废话,当然疼。”于盛优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嘀咕。


“远修给你呼呼。”宫远修眨着眼睛,低下头来,将嘴唇轻轻的触碰在她的伤口上,柔柔的吹了吹:“不疼不疼哦。”


“哈哈,别吹别吹,痒死了。”他一吹,她的伤口又疼又痒,推开他的脑袋,看着他一来认真又担心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揉揉他软软的头发,宫远修幸福的咪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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