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后学的，还是死之前的记忆存于脑海，死后灵识不灭，一直记住？
赵暮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场中十多双眼睛看着老六，赵暮偶尔瞥一眼柳十七，发现他一脸火气，赵暮觉得很大可能是郁闷地憋得。
没人关注他。
也有一位，那个手拿弩箭，一直瞄着夜人，看准时机，射上一箭。
羽箭不多，如果一箭不中，就要把箭捡回来，此刻场中形势紧急万分，连拿弩箭的活都没人愿意，更别说去捡箭了。
赵暮正看着两边，被人叫过去捡箭。
这人态度恶劣，呼喝赵暮，犹如使唤家中低贱下人。
赵暮理都不理。
在婶婶家时，邻里都说赵暮这孩子老实；在缥缈帮人人都说大师兄老实，但老实人就是人人可欺了？
赵暮有他自己的底线。
这人怒极，很想教训赵暮，但在此时刻，也不容他做这些事情，瞪赵暮一眼，说一句狠话。
几招下来，赵暮对夜人有了大概的判断，这夜人所强，就强在他手中的兵刃，他的剑法，使来使去还是那一套，夜人所想不过以手中兵器斩断老六手中的刀。
众人都看出了这一点，一些人不禁摇摇头，大意了，轻敌了，此刻便是握着普通兵刃，也能从容胜敌。
只见老六招式多变，几乎刀刀都砍在夜人身上，夜人越发恼怒，刀法渐不成章法，老六找其破绽，一刀断其头颅。
众人轰天般叫一声好，个个欢天喜地。
老六捡起夜人所用剑，向着赵暮道，“等着。”
扑向另一名夜人，这夜人功夫高一些，但老六有神兵在手，不多几招式，便除掉夜人。
老六捡起地上另一把剑，人人眼光火热，但没人去抢，甚而连说话的也没有。
“这好剑，我老六自己得留一把。”老六打量手中两柄差不多的两剑，“一模一样，不用挑了。”
“兄弟，哥哥说过给你弄把剑来，你挑一挑。”
赵暮真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挑啊。”老六又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
一人不满道：“老六，虽说早有规矩，得到宝贝去，全由自己分派，但是你给一个外人，这总说不过去。”
“特别是这种外人，没有半点用处，刚刚让他帮我捡箭，他却装死听不见。”
“夜人即将又至，这剑给赵郎君既无半点用处……”
一人打断叫道，“人家可以拖着剑逃跑啊。”
众人大笑。
“给我吧。”柳十七道。
众人都看着柳云雪，“赵郎君，夜人将至，这剑给你也无多大用处，不如你把剑给我们，你此后就留在这里，跟着老六，学一身武艺，那时再让老六弄一柄剑来不迟。”
这张气死人的脸总是不分场合地红起来，弄得人人都以为，他是有愧脸红。
“我不用跟谁学，我不比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差。”赵暮道。
又是轰然一声大笑。
赵暮伸手去拿老六的剑，“你们不信，夜人来了，我自会证明给你们看。”
拿老六手中的剑，却见他死死握住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