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阳光照射的温暖，我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条两界河。
“陈亮，是你吗，陈亮。”
王语嫣看到我浮出水面的脑袋，惊喜地对我叫喊。
“嗯。”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过劲后奋力游到岸边。
“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王语嫣惊喜地叫喊。
“我没死，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水鬼突然放开我逃走，我这才能浮出水面。”
我对王语嫣说道。
“你的脸”
王语嫣点过头之后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看到我的脸，顿时指着我惊呼。
“脸”
我下意识摸脸，摸到了脸上凹凸不平的纹理，立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那是我丧失人形的特征。
“没什么，在水里被水鬼抓伤的，两只眼睛也严重充血，回去休息休息就行。”
说话间，我脱下外套挡住脸。
“去医院看看吧，我看你伤得很重。”王语嫣关切地看着我。
我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差，不仅是脸sè有问题，而且身上也充满伤口，都是被水鬼咬出来的，浑身沾染着鲜血。
“不用，你先打电话报车险吧，我打车回去。”
我对王语嫣点点头，就要离开。
“陈亮，别走。”
王语嫣在我转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怎么”我清冷地回头看她。
“在河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明知道自己会死，还是奋不顾身地救我，这是为什么”
王语嫣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问道。
“因为你在咖啡店里救了我，我欠你一命。”
我甩掉她的手。
“陈亮，你就承认了吧，你还喜欢我，只是碍于尊严才没有说出来，你虚伪吗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王语嫣对着我的背影大叫。
我的脚步停顿，眸光剧烈抖动着，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可是我很快就迈步走开，没有过多停留。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王语嫣是什么感情，确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忍心伤害她，总是会下意识保护她，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
我上岸后，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给陈轩，让他过来接我。
15分钟后，陈轩赶到，把我送去医院处理伤口。
“早就说了让我跟着你，你就是不肯听，看看，差点被杀。好不容易逃出来吧，还落得一身伤。”
陈轩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我也没还口，静静地听他教训。
在陈轩接到我去医院的路上，我就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了他。
直到我包扎完回公司，陈轩才气愤地数落完我。
回到宿舍，林若初又跑过来骂了我一顿，说的话和陈轩说过的差不多，都是些“叫你当初牛bī，看看现在出事了吧”之类的，说得我无法反驳。
陈轩没有把王语嫣和我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林若初，怕她一气之下连自己一块揍了。
为此，我还多次用眼神对陈轩表示感激。
很快，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约见吴正海失败的事，那些原本知情的人感到后怕不已，不知道吴正海事件的人在了解过事情之后，禁不住赞叹我的勇气。
2小时后，王语嫣身心疲惫地回公司，一回来就赶到我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