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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浑浑噩噩(2 / 2)

那御医吓得几乎要哭了:“十二爷,先前那病症实在是古怪,像是失心疯,却又不完全像,老臣这一生都未曾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请十二爷恕罪。”


闻言,皇甫清宇却淡淡的勾起了chún角:“我却知道。”


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那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踏进西园,皇甫清宇虽未曾想到踏雪还有心思tiáo琴,却也并无多大意外,淡淡扫视了这小小的院落一番,微微一笑:“这园子较之先前的维安楼,倒的确是更适合你。”


踏雪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既不起身也不行礼,又低下头去。


皇甫清宇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到桌上的紫砂壶,便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抿了一口。


与他相比,踏雪终究还是沉不住气的,又低头片刻,终于伸手取过那紫砂壶,道:“这茶泡久了,况且茶叶也不是顶好的,实在不敢拿出来待客。待我为七爷换一壶。”


“若你真有顶好的,也不用给我,给老九便成。”


皇甫清宇的声音淡淡自身后响起,踏雪不由得顿住脚步,许久之后方才回转身来,重新将茶壶放到他面前,冷笑一声:“既然七爷喜欢喝这样温吞的茶,那请便。”


皇甫清宇果真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这一回倒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末了,方才道:“你这样,只会将他bī疯。”


“是吗?”踏雪仍旧是冷冷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竟以此为乐?”


“情之苦,世间并非众人都会尝到,如若尝到,也算得上有幸。既是有幸,又何不乐?”


“呵。”皇甫清宇淡淡笑出声来,眉宇间惯常深藏不露的情绪,竟然也浅浅的释放出些许愁绪,淡淡看着踏雪面前的琴。


踏雪淡淡瞥了他一眼:“想来七爷最近,也很是以此为乐了?”


皇甫清宇沉默了片刻,忽然举杯向她,微笑:“我只是在庆幸当初娶的人不是你。”


“我也庆幸自己当初嫁的不是七爷。”踏雪微微一挑眉,针锋相对之后,眉宇间淡漠依旧。


皇甫清宇看着她素手tiáo琴,便只是支着下颚坐在她对面,许久之后,忽然莞尔:“我明明一早就知道老九不该选你。”


若不是她,皇甫清宸,会仍旧是从前的皇甫清宸,游戏人间,流连花丛,倜傥逍遥,无拘无束。他仍旧是北漠高高在上,傲然于世的天之骄子。


待皇甫清宇起身离去,踏雪才终于缓缓停下了tiáo琴的手,最终,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月的风还是微寒的,吹在人脸上仍旧会钝钝的疼,像刀子在割。


踏雪倏地落下泪来,捂住了脸。


如果,当初选她的人不是他,她也决计不会走到今日,在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却还要被bī与他决裂的今日。


诚然,她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挣扎与落寞,就如同此时此刻,坐在这小院中,却还是会不自觉将目光朝向有他的方向,想知道他此刻的情形,想知道他究竟有多痛,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懂。


人往往就是如此,若不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失去,便永不可能重获新生。


她是沈踏雪,聪明冷静自持的沈踏雪。所以这一次,是她给他的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如果还能再见,就摒除所有的猜疑与不安吧。到那时的皇甫清宸才值得她爱,才配让她爱。


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


皇甫清宸的病,前前后后拖了三个月才好。而若非两个月前容妃那次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将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他拉了回来,到如今,世上只怕已经没有皇甫清宸这个人了。


面对着生自己养自己的母妃,他心中终究还是有着愧疚的,所以醒来之后,每天都乖乖的吃粥喝药,然后就是睡觉修养。


天下大局已定,他仍旧是怡亲王皇甫清宸,只是地位较之从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此时此刻的天子之尊,是他的七哥,他一路追随的七哥。


所以他在府中养病这三个月以来,朝中那些以前曾给尽白眼的那些大臣全都换了一副眼sè,成日里逮了空子就来探病,然后送上一大堆滋补的佳品。


所有人都对他青眼有加,可是午夜梦回之时,他的脑海中,却满满的只是那双冷得如同凝了冰霜的眼眸。


踏雪,我的踏雪,不再属于我的踏雪,抑或是从未属于过我的踏雪。


后来,他的病好了,还是时常想起她。上朝的时候,御书房议事的时候,给母妃请安的时候,用膳的时候,就寝的时候。


他想她,放任自己想她,想到连呼吸都紧绷到犯疼,还是想。


有一次在御书房内,十二瞥见他手指上的一道伤痕,顿时好奇的问他是怎么弄伤的。他只是淡淡道:“拉弓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了。”


而皇甫清宇的目光在这个时侯投了过来,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看着自己的七哥,缓缓的将那只手收好,藏在袖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七哥跟她很像,但具体是哪些地方像,他又说不出来,只是直觉的认为,自己如果能像七哥这般,凡事尽在掌握,也许踏雪喜欢的人,会是自己也说不定。


他莫名的咧嘴笑了起来,十一和十二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离开御书房的时候,皇甫清宇叫住了他,扔给他一个小瓶子,淡淡道:“金创药。”


七哥的眼神永远是如此锐利的,他什么都瞒不过他,就如同手指上的这个小伤口。


其实并不是什么拉弓的时候弄伤的,而是他前些日子忽然听到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于是他便疯了一般命人找来了许许多多的骰子与红豆,然后自己用刀子,将那些红豆一颗颗的嵌进那小小的骰子里。


也不是要做给什么人看,就是想了,便做了。所以手上才不经意多了这个伤口。


可是他相信,连七哥也看不到的,是他手腕上的那些伤痕。


他知道自己是薄幸的人,那些跟他温存过的女子总如是说,因为他总是一转头,便会将那些女子都抛诸脑后,仿佛从来未曾遇见过一般。踏雪,他知道她是不同的,知道自己对她,跟对别的女子是绝对不同的,可是这一场大病下来,他忽然对自己没了信心――万一,有朝一日,他也把她忘了,怎么办?


于是,当那些无人的时刻,当想她想得疼到想不下去的时候,他便会用刀子在自己手上割一条伤口,用这种痛来麻痹另一种痛,然后,如同傻子一般继续痴痴的想她。


想她,却从来不敢想,她是不是同样的,也会想自己。


*


彼时,踏雪刚刚才和南宫御夕颜一起,回到大楚京城的地界。


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任谁也一眼就看得出她已然有孕在身。


由此,抬轿子的几个轿夫却愈发显得小心翼翼,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竟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


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家门口,踏雪却也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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