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曼青抬眼看着他，不确定的说道：“真的？”
“当然，他又不是小孩子，没有脆弱到因为外界的一句诋毁就暴跳如雷的地步。”
尹曼青想想，笑道：“也对。”
不知道想了什么，她脸上多了几分怅然。
慕颜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失落，试探性的问道：“以前他很介意？”
尹曼青看着慕颜探寻的眼神，说道：“刚到江家那会儿，家里人都不喜欢他，他没少跟我闹着要回家，我没同意，他反抗不了我，突然有一天他被跟人打架，被请了家长，到学校才知道那些人骂他是私生子，他气不过就动手了，因为这事儿，曾有一回他还闹了离家出走，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
慕颜回想她看到的那篇日记，寥寥几字间，她能看出他青少年时期的苦闷。
“既然他在江家不开心，为什么你不带着他离开呢？”
尹曼青诧异的看着慕颜，察觉到她没开玩笑，忽的自嘲说道：“也许是因为真爱，也许是因为钱吧，我现在也想不起当年的感受了。”
慕颜知道她如今感情受挫，也不想刺激她，正好服务生送来了咖啡跟点心。
两人相对而坐，没怎么说话。
慕颜看了下时间，不早了。
“你要没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尹曼青看着她，忽的说道：“对不起。”
“嗯？”慕颜诧异的看着她，“为什么跟我道歉。”
“当初我对你太无礼了。”尹曼青坦然说道，“幸好你们没有因为我而分开，否则，他这辈子都很难遇到像你这样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