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吓到了,一进我的怀里,就紧紧地抱住我脖子。
林霖瞪过来,“你知道这个花瓶多贵吗?!我打他都算轻的!”
“多贵?”我压抑着自己的火气,问道。
“一千万,我前天才刚从拍卖会上拍下来,准备送给我表哥的!现在倒好,被你儿子一摔,我表哥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一边拍着安安的背,一边道:“一千万是吗,我赔给你。”
林霖不敢置信,须臾,她笑出了声,“赔钱,你拿什么赔?!拿我表哥的钱,来替你儿子的错买单,是吗?!你可真是想得美啊。”
我根本就没想用程锦时的钱,但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格外愤怒。
我冷笑,“林霖,你可能脑子不太清醒。你表哥,是我儿子的父亲,就算我用他的钱,也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chā手的。”
“我是外人?!宁希,你才是外人,你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和我表哥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你是外人!”她吼道。
我被她这套理论,弄得有些发愣。
她似乎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又哼笑一声,“哦,我说错了,还有你的这两个孩子,谁知道到底是我表哥的种,还是外面野男人的……”
“啪!”我猛地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怒声呵斥道:“林霖,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程锦时清冷质问的声音。
林霖一愣,看见程锦时连忙跑过去,气冲冲地说道:“表哥!你老婆居然打我!明明是她儿子把我要送给你的花瓶摔碎了,她却不讲道理的打我!”
我毫不示弱地看过去,没有一丝心虚。
程锦时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低头看了看林霖脸上的手指印,“疼吗?”
林霖拼命点头,“疼,特别疼。”
“那我让佣人给你冰敷一下,上点药。”程锦时说着,叫了个佣人去拿冰块。
林霖以为程锦时要给她撑腰,便得意地坐到沙发上,让佣人给她冰敷。
谁料,一直到她敷完药,程锦时也没有后话,反而从我怀里把安安抱了过去,低声问道:“安安,告诉爸爸,花瓶怎么会摔碎的?”
安安匮乏的词汇量,令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情景,只是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程锦时。
程锦时捏了捏他细嫩的脸颊,换了个问题,“那安安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我虽然因为林霖打了安安,又辱骂安安的身世而生气,但是我知道,花瓶摔碎了,确实是安安的错。
所以,安安也应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安安点点头,对于自己不常说的词汇,有些口齿不错道:“错,错……”
程锦时见他童言童语的样子,不由笑了,揉了揉他的黑亮的锅盖头,把他放到地上,“好了,去找妈妈玩吧。”
他踉踉跄跄地朝我跑过来,扑进我怀里,“麻麻!”
林霖见他这样就息事宁人了,急得跳脚,“表哥,然后呢?!”
程锦时睨向她,“什么然后?”
“那个花瓶怎么办!还有,宁希打我!”
我冷不丁开口,“我说了,花瓶我会赔你钱,至于我打你,你应该很清楚原因啊。要不然,你把刚才你说的话、做的事,和你表哥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