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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以蟾蜍亦或者类似体态的形象作为神明的形象并不是这家神社独有的情况。实际上,在世界范围内存在种种以某些生物为基础形象去构造申明形态的例子,而类似“蟾蜍”的东西被摆上神坛也实属常见。就马恩所知,在自己的祖国,如今的日岛,乃至于泛亚洲文化圈,以及其它各大洲的或流行或僻生的文化圈里, 以“蟾蜍” 为造型的神明,无论是善神还是恶神都有不少。蟾蜍这种生物有其独特的生理构造和生态,其外表与行为,趋至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后就始终位于个不低的地位。人们对这种生物本身的感观是复杂而矛盾的,其中也不缺乏对其外表的厌恶,但反过来说,人们对它最大的恶感有九成是来自于它的外表 甚至有人因此厌恶蟾蜍。
就马恩所知,这种矛盾而又深入日常的感观影响,正是诸多生物成为神明形 象的基础。而蟾蜍这种生物作为神明形象,与人们对它的喜爱与厌恶大有关联,最终构成了其身为神明的形象时,人们为其神职、神性和行为的定义,也充斥者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感觉。蟾蜍以神明的形象被人供奉时,即有善神的一面,也有恶神的一面,之间的比例大概是五五分或四六分.在种微妙的情况下,往往更趋j于“恶作剧” 这等小恶的一面, 可是,其大恶之处虽然不多,却又让人感到恐惧一 那是一 种从外表上体现出来的内在性格的扭曲,是懒情正因为蟾蜍的神明形象并不罕见,所以马恩得知,有一 些邪教就是以蟾蜍视为其供奉的恶神。即便如此,大多数人对蟾蜍的认知都是暧昧而模糊的,所以,真正打心底厌恶蟾蜍亦或者类哈蜍的神明形象的人其实并不多。同时,正因为蟾蜍是这样一种复杂而矛盾 ,深入日常,影响深刻,历史悠久的存在,却又不如天体那般让人印象宏大,也不如自然天灾那般迅猛而无可匹敌,所以,蟾蜍作为神明形象时,其实并不经常表现出强大的力量,而在世界文化里对这种神明的描述,也往往比较稳定-它的地位是一个不算强, 或许经常会被忽视, 但绝对不算最弱 ,也绝对不会彻底被人遇忘的中庙位置。
在这个午夜回响里,类蛤蜍的神明雕像就静悄悄地盘踞在进参道的侧边,若不是有刻意的想法,大概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吧。这家神社供奉的是这种神明,马恩不觉得奇怪,平日里偶尔几次来过神社,也没有太过在意。但在今晚的特殊环境中,这尊神明雕像似乎也沾染了午夜回响的诡秘。
马恩走到近前,端见着雕像.阴影弥盖了它大半的身影, 就好似有一种动态:不是一直都除在这里, 而是刚刚才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周過灯笼打了一小半的光在它身上,在这清晰可见的-小半里,它的身躯给人的第一 感觉,竟然不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石质纹理,反而充满了弹: ,而那粗糙的表面,自然也和真正蟾蜍身上的那些丑陋疙瘩, 有若非比一 般的相似一 这种相似并不仅仅指外观,更是外观给人带来的联想与感觉。马恩甚至有点蠢益欲动的感觉。自从去年的结缘神事件之后,他就很少再有这种鲜活的心态了,他的精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如-潭死水现在,这种感受上的复苏,反倒让他的这点感觉变得迫切起来。在他真的伸手之前,天空好似陡然间亮了起来。皎洁的月光终于穿破那看不见的浓纱,洒在开敞的路面上。四周在灯笼的光晕中看的不太真切的事物,也渐渐露出具体的轮廓一 可是,它们并没有因此变得真切,反而更有一 种不似死物的腾胧动态,就像是眼睛的错觉样。在这错觉中,马恩似乎能看到,皎洁的月光真的如流水的样子.汇聚成条,直飞落到蟾蜍神明的雕像上。而这一刻,这座神明雕像本来藏在阴暗中的部位. 有一大半被照亮了,看得分明,可这几乎显出全部体态的形象,反而让马恩深吸了一口凉气。
也许还是错觉, 不过,若要描述的话,蟾蜍神明雕像被照亮的部位和仍旧被阴影覆盖的部位,重新构成了一个截然不同于之前的形象。 这个形象在光影绰绰中更加鲜活灵动,可也愈发诡异而恐怖。它张开嘴,- 对凸起的巨大球状眼睛正眯若,配合那个在错觉中愈发短小的四肢, 有一 种不符合比例的丑恶与异态,让人感到反胃和恐惧。这样的形象,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相处的神明,更谈不上是常识意义上的善神形象
然而.仍旧符合类蟾蜍神明的大致印象,给人-种懒情而贪欲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更加有一种邪恶的侵略感。它当然不会立刻跳起来, 将面前人的一口咬下,可是,却让人想要走近前去,跳入这张大嘴里。这个形象之畸形而可怕.即便是马恩也难以尽述,他按捺着那颗原本早就蠢嘉欲动的心.向后退了几步。也许是角度的关系,也许是月光再次移动.也许是山风吹动了灯笼.让光线摇晃,那错觉般的畸形丑恶的形象, 霎那间又消失了.坐落在那儿的.仍旧是那个看似蟾蜍的神明
马恩小心翼翼地绕着这个雕像转了一圈,再也没有出现之前那种突如其
来的错觉。落差之大.几乎让人怀疑,究竟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大脑出了问题。菲是“旋律” 和“午夜回响” 的诡秘,让自己愈加疯狂?马恩终于伸手触碰到了这个本该习以为常的神明雕像, 肌肤传来坚硬冰凉的质感,确实是石头没错,但并不如之前觉得的那么粗糙.反而一种如玉般的滑顺感,让马恩想起以前呆在国内,陪同亲朋好友去寺庙上香时,看到的投钱乌龟-上前模一下,说是延年益寿,新年有好运。 可经年累月下来,摸的人多了,光。的认知,总觉得不会经常发生, 因为,这里的人对神明的态度,可比国内更加虔诚而敬畏。这个国家的神学文化里,神明也往往和妖怪互为表里。日岛民俗学里的一些资料如此说到:人们就是因为恐惧妖怪作恶,才将妖怪封为神明,定时祭拜供奉,以求平安。对日岛民众来说,本国的大多数神明,都是曾经的邪恶危险的妖怪。而当他们心念不诚,就会被这些小心眼,却又拥有可怕力量的怪东西戈门来,施以惩罚,而普通人大都是无计可施的。神明与妖怪.被供奉时的平安与肆无忌惮的邪恶.被视为-体,在日岛文化中多有表达。这里的人们的信仰,很大一部分是从这种“无可抵御,不可预测,超出自身应对能力”的恐惧中滋生的。马恩想到这里,也就不奇怪之前的错觉了。哪怕从科学角度来说,利用光影构图的方式去营造一种特殊环境下的差异感 ,从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也不是新鲜事.哪怕是古代人,也有能力凭借一双巧手,针对神明雕像的表里善恶 体的概念, 做一 些隐晦的表达。
异常的只是午夜回响本身。马恩在这里刹住了自己的莫名联想。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马恩尝试推开周边建筑紧闭的门。和在外边街道上时的景象不同,这里的房间里没有透出灯光,整个神社都处于异常的寂静中,虽然光照已经正常了,可也正因为能看清更多周遭的东西, 所以,也更加能够认知到,这里似乎还真的是只有自己-个人。
那种“有什么潜伏在阴影中”的感觉,悄然无存。马恩就想看看, 是不是真的荡然无存。然而,他没能推开那平日里轻薄脆弱的门。这些门就好似固定在了空间里,窗户也被封死了,马恩不清楚 ,这些窗户是不是在人们入睡时就会全部关上,可即便是建亢物高处的窗户紧闭着,确实有点奇怪,从常识来说,总会留-两扇窗户做换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