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
“你说什么?”法吉说。
“我不知道。”哈利坚定地说。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
“不,我不知道。”哈利说。
法吉怀疑地从哈利看到安布居,哈利趁这个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很快地偷看了邓布多一眼,邓布多冲着地毯极轻地点了点头,还悄悄地挤了挤眼睛。
“所以你完全不明白--”法吉说,声音里明显放了过多的讽刺,“--安布居教授为什么带把你到这间办公室里来?你不知道你违反了学校规定吗?”
“学校规定?”哈利说,“没有。”
“或是魔法部的法令?”法吉生气地更正自己。
“据我所知也没有。”哈利殷勤地说。
他的心脏依然跳得飞快。虽然对法吉说谎,看他血压直窜的样子是很值得,但是他一点也想不出他怎么才能逃得过他们。要是有人向安布居告密,讲出了da小组的事,那么他,小组的领头,还不如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准备滚蛋呢。
“那么,你也是头一回听说了是不是,”法吉说,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这个学校里有一个非法的学生组织,你也是头一回听说?”
“是啊,头一回听说。”哈利说,不成功地装出一个无辜的惊讶表情。
“部长,我认为,”安布居圆滑地在他身边说,“我去把我们的线人找来,我们会进行得更顺利一些。”
“是是,去做吧。”法吉点着头说,安布居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狠狠地地看了邓布多一眼,“没有什么比好的证人更有用了,是不是,邓布多?”
“确实没有,法吉。”邓布多微微点头,严肃地说。
几分钟的等待里,大家谁也不看谁。然后哈利听到门在他背后打开了,安布居经过他走进办公室里,手里紧抓着的,正是张楚那个卷发的好朋友,玛丽埃塔,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脸。
“别害怕,亲爱的,别害怕,”安布居教授柔声说,拍着她的后背,“现在没事了,你做的是对的。部长对你很满意,他会告诉你母亲你是个多好的孩子呢。”
“部长,玛丽埃塔的母亲,”她接着说,抬起眼睛来看法吉,“是魔法交通局,壁炉网络办公室的埃芝孔姆太太--你知道,就是她一直在帮着我们监视霍格沃茨的壁炉系统。”
“好极了,好极了!”法吉热忱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么?那么,现在来吧,亲爱的,别害臊,让我们听听你的--我的天呐!”
玛丽埃塔抬起头的同时法吉吓得后跳一步,几乎没踩进壁炉里。他骂了一句,把已经开始冒烟的斗蓬踩熄。玛丽埃塔哀号一声,把长袍从领子上一路拉上眼睛,但是在那之前所有人都看到她可怕的、毁容后的脸,她的鼻子和脸颊上密密麻麻地生了一串紫色的脓包,排成了“告密者”的字样。
“亲爱的,现在就别介意那些斑点了,”安布居不耐烦地说,“把长袍从嘴边拿开,告诉部长--”
但是玛丽埃塔只是又哀号了一声,疯狂地摇着头。
“噢,很好,你这个蠢孩子,那么我来告诉他,”安布居温厉声说。她又做出那个恶心笑容来,说,“嗯,部长, 今天晚饭后不久的时候,这位埃芝孔姆小姐去了我的办公室,说她有事想告诉我。她说如果我能去七楼看一间秘密的屋子,亦被叫做有求必应屋的,就会找到一些对我有利的事情。我继续盘问了她一下,她承认在那里有一个聚会,可惜的是,到那个时候那个诅咒,”她不耐烦地指了指玛丽埃塔捂住的脸,“已经开始生效了,她在我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就难过得没法继续讲下去了。”
“嗯,那么,”法吉说,用一个他显然以为是亲切慈祥的样子看着玛丽埃塔,“亲爱的孩子,你很勇敢,去告诉安布居教授,你做得太对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这个聚会里有什么呢?它的目的是什么?都有谁去?”
但是玛丽埃塔不说话,她只是又摇起头来,瞪大的眼里全是恐惧。
“我们难道没有治疗这个的逆反咒吗?”法吉指了指玛丽埃塔的脸,对安布居不耐烦地说,“我们得让她开口啊。”
“我还没能找到,”安布居不情愿地承认,哈利立刻为赫敏的咒语能力感到无比骄傲。“不过即使她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从这里接着讲。”
“你还记得,部长,十月时我送了一份报告给你,因为波特在霍格梅村的猪头酒吧招集了一批学生--”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麦格教授打断她说。
“我有威利·威德新斯的证词啊,密涅瓦,他正好那时也在酒吧里。确实,他身上缠了很多绷带,但是他的听力可没受到影响,”安布居得意地说,“他听到波特说的每一个字,於是立刻就跑到学校来告诉我--”
“哦,难怪他让那些马桶回流却没有被判刑!”麦格教授说,扬起眉毛,“我们司法系统的内幕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公然行贿!”邓布多办公桌后面挂着的一位红鼻子的胖子巫师肖像大吼着说,“在我们那个年代,魔法部可不会与那样的痞子为伍,没有啊先生们,那时候一点都没有!”
“谢谢你,弗特斯克,这就够了。”邓布多轻声说。
“波特和这些学生会面的目的,”安布居教授继续下去,“就是为了说服他们参加一个非法的社团,他们要学习的魔法和咒语早已经被魔法部定为不适合学龄--”
“安布居,我想你这就说错了,”邓布多安静地说着,从架在鹰钩鼻子上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