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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5(2 / 2)

早在公元前1世纪,在斯塔夫罗波尔、西北高加索即有古希腊、罗马作者称之为苗特人和辛德人的部落居住,有的研究者认为他们当时在北高加索土地上建立了奴隶制国家。公元前8~公元前7世纪西徐亚人从第聂伯河沿岸和克里米亚人侵此地。后来这片土地属于希腊殖民的范围。公元初年阿兰人来到这里。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这个国家存在了数百年之久。他们被匈奴歼灭了。大约从9世纪开始,基督教从拜占庭和格鲁吉亚传到这里。10世纪出现了第一批俄罗斯人,并出现了与基辅罗斯联系紧密的特穆塔拉坎公国。13世纪开始了鞑靼——蒙古人的入侵。


随着俄国的形成,高加索各民族开始从与它的联系中寻求摆脱形形色色的征服者的保障。1555年8月伊凡雷帝的使者安德烈?谢佩托夫与阿迪格公使从北高加索回到莫斯科。伊凡雷帝宣布皮亚季戈尔斯克王国永远隶属俄国。开展了俄国防线的建设,在叶卡捷林娜二世时代,建起了所谓的亚速一莫兹多克边界设防线,由七个城堡组成。斯塔夫罗波尔也是其中之一。第一批卫士为霍皮奥尔哥萨克(沃罗涅日省)和弗拉基米尔团的近卫军士兵(弗拉基米尔省)。


俄国jūn_duì 也来到这里。开始建设哥萨克村镇。为了逃出残酷地主的魔掌,农民也往南方跑。后来则开始以强制方式将农民流放到此地。这种移民是极其惨烈的人间悲剧,不少人成了牺牲品。其中既有我的曾祖父母戈尔巴乔夫一家,沃罗涅日省的移民,也有来自切尔尼戈夫西纳的外曾祖父母戈普卡洛一家。


在这俄国的南部边疆,连人的性格也来得特别,甚至可以说那是反抗的性格。难怪许多人民运动的首领正是在这些地方集合起自己的队伍并开始远征的,这里有:孔德拉季?布拉温和伊格纳特?涅克拉索夫、斯捷潘?拉辛和叶梅利扬?布加乔夫。根据传说,就连西伯利亚的征服者叶尔马克也是这些地方的人。


看来这已深入到此处居民的血液中,并且世代相传。


我的曾祖父莫伊谢伊?戈尔巴乔夫和三个儿子(阿列克谢、格里戈里和安德烈)在普里沃利诺耶村的最边上住了下来。他们起初都住在一起,一个大家庭,18口人。旁边是近亲和远亲,都姓戈尔巴乔夫。家庭里的秩序严格而清楚:曾祖父是首脑,他的话就是法律。儿子们成家后都另外盖房单过,我的祖父安德烈?莫伊谢耶维奇当时与外祖母斯捷潘尼达结婚,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1909年,我的父亲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戈尔巴乔夫出生了。


家族


我的外公潘捷列伊伊?叶菲莫维奇?戈普卡洛对于革命是无条件地接受的。他13岁就没了父亲,5个孩子中排行老大。典型的贫苦农民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土耳其前线作战。苏维埃政权成立后分到了土地。家里的说法是: ”我们的土地是苏维埃给的。”从贫农成了中农。20年代外公参与创建我们村的土地共耕社。人社的还有外婆瓦西里萨?卢基扬诺夫娜(她娘家姓利托夫琴科,其家族的根也在乌克兰)以及当时年岁很小的我母亲玛丽亚?潘捷列伊耶夫娜。


1928年外公加入联共(布),成为共产党员。他参与建立我们的名为”庄稼人” 的农庄并担任第一任农庄主任。我问起外婆这件事的经过,她幽默地说:”你外公建立了一整夜,可第二天早上人全跑光了。”


30年代外公在邻村的红十月农庄当主席,离普里沃利诺耶有20公里。我上学前基本上住在外公外婆家。那完全是我的自由天地,他们对我特别疼爱。我觉得他们什么都围着我转。大人想方设法让我在父母家住上两天,却总是做不到。不仅我一个人满意,父母亲同样满意,外公外婆就更不用说了。


童年时我还见识了革命前和成立集体农庄前典型的俄国乡村生活遗迹。土坯房,泥土地面,根本没有床铺,睡的是高板床或者俄式炉顶,盖的是皮袄或者什么破旧衣服。冬天把小牛犊也拴在屋内,为的是别让它冻着。春天为了早日孵出幼雏,将抱窝鸡甚至母鹅也放在屋内。从现在的观点来看,那真是一贫如洗。而主要的是极其繁重的劳动。至于我们那些争取农民幸福的当代斗士们所说的”俄国农村黄金时代” 为何物,我弄不明白。他们不是一无所知,就是故意撒谎,再不就是患了健忘症。


在外公家里,我第一次看见了粗粗拉拉地钉成的书架上面那些薄薄的小册子。那是当时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著作单行本。上面还有斯大林的《列宁主义基础》、加里宁的文章和讲话。里屋的另一个角落是圣像和神灯:外婆是个虔诚的教徒。就在圣像下面自制的小桌上,醒目地摆放着列宁斯大林的肖像。两个世界的这种”和平共处” 丝毫未使外公感到难堪。他自己并不信教,却具有令人羡慕的宽容态度。他在村里威信极高。他爱说的一句玩笑话是:”一个人要紧的是穿着宽松的鞋子,可别夹着脚。” 这可不仅仅是笑话。


我的爷爷安德烈?莫伊谢耶维奇?戈尔巴乔夫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西部战线作战,从那时起家里留下一张照片:爷爷以优美的姿势骑在一匹黑马上,头戴一顶有帽徽的美丽无比的制帽。”这是什么军服啊?”——我问道。爷爷避而不答,他当时已老态龙钟,弯腰驼背,却身体干瘦。


当初这样的照片制作起来十分简单:在挡板上画一匹马和一个剽悍的骑兵,在面部的地方挖个洞:只须将头部塞进去即可。(顺便插一句,这个传统也延续至今。也许顺应当今时代增添了点新的东西:可以同任何一位画在挡板上的名人合影留念。)


爷爷安德烈的命运确实充满了戏剧性,同时又是典型的我国农民的命运。他与曾祖父分开后自己单过。家庭变大了:生了6个子女。可倒霉的是只有两个儿子,村社分土地又只给男人。需要让现有的份地多产些东西,于是全家老小日以继夜地在地里干活。爷爷安德烈性格专横,干起活来对自己和家人都毫不留情。然而付出的劳动却并非总能得到应有的回报:旱灾接踵而来。渐渐从贫农变成了中农。三个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就是说,该预备嫁妆了。需要钱,而农家弄钱的推一途径就是出售自产的粮食和牲畜。果园也帮了大忙。爷爷喜欢侍弄果树,渐渐地培育出一个很大的果园,各种果树应有尽有。他懂得嫁接,有时一棵苹果树上忽然结出三个品种的苹果。果园带来莫大的好处,而且给家庭带来欢乐。


1929年大儿子谢尔盖(我的父亲)与邻居戈普卡洛的女儿结婚。起初小两口住在爷爷安德烈家里,但不久便分开单过了。土地也得分。爷爷安德烈不接受集体化,没有加入集体农庄,一直是个体农民。


1933年斯塔夫罗波尔闹饥荒。就饥荒的原因何在的问题历史学家至今仍在争论:是否特地制造这次饥荒来最终制服农民呢?要么是天气条件起了主要作用?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情况如何,我们这里倒确实是天旱。然而问题不仅仅在旱灾。大规模集体化破坏了千百年来形成的生活基础,破坏了农村中经营管理和生活保障的习惯方式。我认为这才是主要的。当然也加上长期滴雨未下。可说是雪上加霜。


饥荒来势凶猛。普里沃利诺耶的村民饿死了三分之一甚至一半。有的人家成了绝户,直到战争前夕,那些破烂不堪、没有主人的农舍仍然孤苦伶仃地留在村子里。


爷爷安德烈有三个孩子死于饥荒。他本人则于1934年春天因未完成播种计划而被捕,当时上面给个体农民定了这样的计划。可是缺种子,计划便无法完成。爷爷安德烈被当成 ”怠工者” 派到伊尔库茨克州去伐木。奶奶斯捷潘尼达带着阿纳斯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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