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李府尹舍得给你?”月儿不解。 ww w
闻言之后,李浈懒懒地抬起头望着月儿道:“你这话的!自然是偷的了!”
月儿:“”
“年纪也不了怎的尽是这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你若再不起来的话日后便休想再进这个门!”程伶儿佯怒道,但话的语气却着实不像是恼火。
“唉”
李浈将脸埋在缎被之内,贪婪地嗅着那丝淡淡的兰花香,这是阿姊最喜欢的香料,原料虽产自大唐,但却是西域胡人工匠所配制,盛行于长安,即便是广州、扬州城内闻名于世的香料市坊也寻不到这种兰花香粉。
不过自吐蕃占了整个陇右之后,也断了西域的通道,所以这种香料的产量也骤然缩减,如今放眼整个大唐,也唯独长安西市那所胡商经营的香坊才有。
曾经听程伶儿起过最爱那胡人香坊的兰花香粉,于是·每年李承业到长安述职时李浈都会求父亲带些回来,虽不算多,但却也足够程伶儿多半年的用度。
久而久之,李浈也逐渐喜欢上了这种特殊的香气,没有乾陀婆罗的浓郁,也没有龙脑香的甘冽,只是一种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沁人心脾,恰如程伶儿这般的清雅脱俗。
“待我办完此事,定要为阿姊赎身!日后还要为阿姊寻个知心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李浈起身冲程伶儿咧嘴一笑,原本很正经的话却被这一咧嘴瞬间毁于无形。
“那你还不得将李府尹的命根子偷光了?”月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