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云惊讶,顾安仁和俞一楠更加惊讶,虽然他们不一定听得明白那一番话,但很清楚杨寿云在书法界的地位以及杨寿云说的每一句话的含义,看到杨寿云如此推崇徐景行,他们老两口开心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吃惊,因为徐景行的出色程度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徐景行则有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是连猜带蒙的乱说的,当不得真。”
“呵呵,你就别谦虚了,这种事情是蒙不出来的,也是猜不对的,懂就是懂,不懂就算你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到那是怎么样一种体验,”杨寿云笑呵呵的说道,神态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笑容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甚至也不喊他“小子”了,而是直呼“你”,显然是把徐景行当成了平辈人来对待。
徐景行闻言咧咧嘴,也就没再说什么,他怕自己说的太多不小心说漏了嘴,在普通人面前说漏了嘴还能糊弄过去,可在杨寿云这种行家面前要是漏了什么马脚,根本遮掩不住,如果用谎言去掩饰,这谎言只会越卷越大直到不攻自破。
这可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真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杨寿云事实上已经摸着修行的门槛儿了,要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徐景行这幅《龟虽寿》的时候觉察到所谓的“意境”,那是意境么?可以算是,但却需要觉识能力很强的人才能感觉得到,普通人例如顾安仁和俞一楠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同,所以他说杨寿云已经通过在书法技艺方面的累积从而摸到了修行的门槛儿,只是混混沌沌的把门后的风景当成了艺术创作领域的更高层次境界而已。
如果有人能好好的指点指点杨寿云,这老头儿还真有可能在有有生之年跨入到门内,一窥门内风景,甚至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
当然,徐景行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他可不想给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儿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