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笑着说:“老兄,你说的哪里话!乱世年头,老百姓听说打仗,看见人马杂沓,自然都要躲藏,谁肯拿性命往刀尖上儿碰?再说,确实咱们官兵的纪律也不好,难怪老百姓……”
这位老人家截住说:“不,不。大人的官兵纪律就很好,不扰民不害民,老百姓心上有杆秤,谁好谁坏全清楚。这可不是小民我故意说奉承话。”
“老兄,你可知道闻香教的消息吗?”
“大人,小民知道一些传闻,但不敢确信。”
“说来听听,本大人重重有赏。”说完,袁可立将一块二两的碎银放在老人家手上。
“大人,小民听说闻香教的妖人正在全力攻打曲阜,想夺了衍圣公的财富。小民有个朋友从闻香教逃出来了,前两天路过我这里,往山里逃去了,他跟我说留守在滕县的反贼人数很少。”
“这倒是条重要的情报,老兄你立功了。”这时一阵尖利的霜风萧萧吹过,这位老人家连打几个寒颤,越发显得瑟缩。袁可立向站在背后的随从看一眼,说:“去取一件棉衣服来。”
随即,他望着老人家问道:“你知道滕县里有多少反贼么?”
老人家打着哆嗦回了一句:“听说有四五千人。”
不多一会儿,亲兵拿了一件干净厚实的新棉衣过来。袁可立亲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