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会损坏石头的路面,因此要配套建造能够迅速排雨水的下水道。皇帝要求王徴研究压路机,能够提高土地平整的速度。这可难坏了数理院的院士们,他们把思维从火器转向复杂机械。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天启十一年的正月末,白发苍苍的内阁首辅孙承宗来见皇帝商议国事。孙承宗一进文华殿,见皇帝面色铁青。
“朕是何等之累!”皇帝长舒了一口气,目光望着殿顶的藻井,好像寻找着什么,又孩子似的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你们不论职分大小,或管一部,或理一事,甚或总揽全局,也还是个‘赞襄’。天下事,无论官绅士农工商,山川河流地土,大担子还是压在朕一人身上。昨日祭天坛,祭文起首就是‘总1理河山臣朱由校’,朕听礼部官员朗诵,觉得竟无一字虚设!”
“陛下,您遇到什么难事了,现在少有战事,正处和平之期啊!”孙承宗疑惑地问道。
皇帝呷了一口茶,俯仰一动,平抑着心中如潮的思绪,又道:“承平是好事,承平日久,人心懈怠,百姓富了还想富,穷的巴望富,官员的心不在官差上,都扑到了银子上,这里的烦难几人能知几人能晓?文官爱钱,武官怕死,都爱钱都怕死,有了钱还要刮,刮百姓刮朝廷,人心都被钱蚀透了,俊才变成庸才,庸才变成蠢才,变成猪狗!底下官员关于民情的上疏想起来字字惊心……”
“又出什么事了,陛下。”孙承宗年纪大了,下面递上去的奏章,他只能捡重要的看。他觉得可能有些遗漏的重要信息。
“山东巡抚汪乔年说,德州有个县令从盐茶道衙门借银子与入合伙贩瓷器,运河里翻船赔了,又从山东藩库借出银子,放高利贷,也用利息还国家亏空。”
“哎,陛下,贪官是杀不完的!抓起来,以正典刑。对于匡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