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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19)(1 / 2)

再一次左右摇晃了两下。


呃,这下子,季安逸有点讷闷了,沉默了会,才说。“你不需要灵泉水?”


绿枝条弯了两下。


“为什么?”季安逸脱口而出的问着。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灵泉水是个好东西,有助修练,但好东西也不能一下子用太多,修练这事,本来就得慢慢来,太快的反而不好。


要真的说个清清楚楚,小人参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它懵懵懂懂的知道,这灵泉水不能多用,这是一种本能在提醒着它。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季安逸叹了句。


这问题,小人参也想知道。


小人参走后,季安逸和王小二躺床上聊了会。


说的是有关马匪的事情,猜测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只是说来说去,仍摸不着头绪,也就猜没出他们何时再出现。


说着说着,两人就睡着了。


今天累的够呛的,又惊又喜,情绪起伏特别大,神经也紧绷着,比起陀螺式的农忙还要累上三分。


可能是心里牵挂着这事,虽说睡着了,却没有睡沉。


隐约听见马蹄声,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呆子,我听见马蹄声了。你有没有听见。”连油灯都顾不得点上,季安逸抓紧了王小二的手,急急的说着。


生怕又是自己想多了,做了个很真实的梦。


“媳妇。别慌。是有马蹄声。我们赶紧起来。”王小二也醒了,搂了一把季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自己想多了,这回是真的。季安逸很快就镇静下来了。


今晚满天星,月光也很美。


俩人摸索着穿戴好衣服,出了屋,朝着隔壁屋走。


有些放不下小胖子和哥。


这会,马蹄声可以听的很清楚了,村里人几乎都醒了,大部分人家都点了油灯。


安静的村子一下子就充满了各种声音。


“哥。”边拍着屋门,季安逸边喊。


季阿强打开屋门。“快进来。”


王宝儿正在收拾着小胖子可以吃的糕点以及水,用包精心包妥当了,直接塞进了小胖子的披风里。


进了十一月,夜里寒气重。


小胖子才一岁多,必须得包的严严实实的,吃的和水塞里头倒是一点也不显。


“还睡着?”季安逸看了一眼,被这么一包,小胖子的脸都显的小了好多,动静闹的这么大,他睡的倒是沉。


不过,季安逸有点担心了,看着王宝儿说。“哥,咱们把小胖子弄醒吧,一会动静会更大,他被惊醒了,会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弄了一会,他还在睡,我就有点不忍心了。一会再用冷水打湿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脸吧,总比一会被惊醒好。”真是受罪,造的什么孽啊。王宝儿亲了亲小胖子的脸。


季安逸听着,忙说。“我来。”


说罢,赶紧跑到厨房打湿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好几下,小胖子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小胖子这点特别好,就算被吵醒了,没睡够,他也不会哭更不会闹,只会蔫蔫的,不笑也不开口嚷嚷。这样,反而让他们看着更心疼。


“给我仔仔细细搜。村民们听着,全都来村口,否则烧死了人,可就别怪我了。”这声音,明显不是中午那个头目的声音。


王小二冲进屋。“好多人,比中午多了一倍,有近二百号人,把咱村都给包围住了。”


“快出来。他们过来了。”季阿强喊了句。


三人出了屋,一瞧外面的场面,都给吓住了。


一眼望去全是火把,照的整个村子,就跟白天似的明亮。


“磨叽什么,赶紧到村口去。”一个小队小跑的过来了,瞧见他们呆愣着,拿着手里的大刀笔划了两下。


季阿强赶紧护住媳妇和孩子,半搂着他们往村口走。


王小二握紧媳妇的手,垂着头,往旁边移了移,这才朝着前面走。


走了一会,碰见了刘阿麽何二哥他们,大伙不由自主的靠拢在一起走着,有人在小声的说着话。


有两个内容,一个内容是骂着这群马匪,另一个内容是纯阳真君快快显灵,这帮子马匪又来打劫河溪村了。


待他们这个小群,走到村口时,村口已经聚集了三分之一的人,加上他们就是三分之二,还剩下一些,侧头可以看见他们远远过来的身影。


“动作给我麻溜点。”见人都快到齐了,那头目一声大吼。


很快有人骑着马过来了,那汇报的声音就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季安逸他们站的挺近的,完全听清楚了,心却凉了半截。


“老大,没有发现两只狗的踪迹。想必已经进山了。”


这话一出,那头目再一次催促。“搜刮完东西,立即给我点火。再给半刻钟的时间。”


话音刚落猛虎峰的方向,传出一声接一声,特别雄浑的虎啸,虎啸过后,是狼嚎,那声音比虎吼更刺激人心,紧接着是猿啼。


“老大。”那汇报的人,下意识的喊了声。


那头目倒是镇定,淡淡的说。“慌什么,仔细听,这声音还远着,估计还在深山里头,一时半会出不来。”


本来欣喜若狂的村长,听着他这话,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所有人呈呆若木鸡状。


“你可以抢我们的粮食和钱财,但是你不能不给村民们一条活路,烧了房屋在即将来临的寒冬,这完全没有活路。”村长看着头目,态度带着卑谦。“请手下留情,给我们一条活路,我那院子的老槐树下还埋了银子,你们可以全都拿走。”


这是什么情况?


季安逸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他觉的村长这态度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头目听了这话,对着身边的人说。“挖银子去。”吩咐完这事,他又大吼一声。“都给我麻溜点,哪三个小分队速度最慢,效率最低,这个村搜刮的钱财,没他们的份。”


这话说了没多久,有一处房屋就被点燃了。


村长一看,运气大吼一声。“你们就不怕遭报应。纯阳真君会惩罚你们的。”


似乎是应证这话一般,不远处,有人尖叫着。“着火了,快帮我灭火。”


只见一个马匪,衣服不知怎么的就着火了,正在慌手慌脚的脱着。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纯阳真君会惩罚你们的。看吧,报应来了。”村长再次运气,大吼一声。


吼完,他剧烈咳嗽起来。


“村长。”好些村民急急的喊了声。


应该是马匪都有些忌惮了,举着火把迟迟没有动作,不敢往房屋里扔。


他们也觉的,这事做的太绝了,抢了粮食和钱财,还烧村民的房屋,眼看着冬天就来了,这完全是想冻死所有的村民。


只是,命令不可违。


虽觉的不妥当,却不能不听从命令。


头目发现了这事,特别的恼怒。“烧房屋,速度集合。”


“慢,谁敢烧房屋,我是临阳知府刘浩。”几乎是头目的话刚落音,另一个声音立即响起。


头目回头一看,远处,隐约可见,一片火光正往这边赶来。


是官兵。头目心里一震,一声大吼。“撤。”


听着这话,所有马匪迅速上马,紧随着老大匆匆忙忙的消失在夜空里。


村长是为了等他大儿子过来?季安逸猜想着是不是这个原因。


马匪走后,没多久,一个男子领着一群官兵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有近三百人。


“父亲。”到了村口,男子立即下马,跪在了村长的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村长走过去,扶起男子,拍着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大儿,幸好你及时赶到。”


原来下午跟季安逸他们说话,说起马匪是正规军这事后,等季安逸他们走后,村长立即写了封信,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儿子手里。


刘浩接到信后,本来正准备打算睡觉,把信塞到了夫人手里,速度穿戴好衣服,领着自己私养的亲兵连夜赶了过来。


☆、第一百零五


被烧的屋子是朱老二家的,好不容易这两年挣了点钱,攒着攒着,建起来的小三间,欢欢喜喜刚住满一年整,哪想,会在这样一个满天星的夜晚,被一把火给烧了。


屋子倒是还在,就是里面的物件,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青砖建成的屋子,虽说没有被烧毁,却完全没法看了,黑漆漆的脏的不成样,就算用水使劲擦洗,仍会留下很浓重的痕迹。


这屋子,是不能住人了。


朱老二有个兄弟,日子过的清苦,住的还是泥砖屋,原想着这个月着手建新屋,儿子大了得成亲,还住着泥砖屋不好说亲事。


不料,天灾刚过才缓了口气,又迎来了人祸,这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弟弟的家被烧了,朱老大有心也无力,自家窄窄小小的,再添进弟弟一家五口,压根就没法睡。


没法子也得想个法子出来,眼瞧着都快冬天了,总不能让弟弟一家挨了冻,便商量着取了厨房的门板,搭两个简单的床,再借点被子,凑和着先过着。


这时候,谁也没心思想以后,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这边暗暗商量好了对策。


那边村长却说话了。“朱老二你们一家先住进我的院子里,明天全村都帮把手,利落点再建个小三间出来,这里头的费用,我来出。现在,三更半夜的,都回家睡觉。把心落肚子里,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缓缓神压压惊,我大儿回来了,带着官兵回来了,马匪就算想过来,也得掂量掂量,近段日子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得了准话,瞧着那一排排的士兵,村民们个个笑开了怀,高高兴兴的回了自个的家。


“好险。幸好村长的大儿回来了。”王宝儿边慢悠悠的走着,边哄着怀里的小胖子,没事了,小胖子可以睡个安稳觉。


季安逸也觉的好险,要是再晚上些时候,说不定全村的房屋真的得被一把火给点燃了。


农村的屋子里,差不多都是木材家具,屋檐下厨房里,都搁着柴禾,几把火扔下去,特别容易烧起来。


“我估摸着,这事该有个结尾了。知府大人肯定会查个清清楚楚上报大官,只要上面的人注意到这边了,这群马匪做的也太丧尽天良了,这么大的惨事,如果放任着不管,总会有人站起来说话的。”季安逸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阿强在旁边接了一句。“都临近年关了,这些糟心事,赶紧结个尾,来年又是新一年,又是新的希望。可别拖到新的一年里,白白触了霉头要。说起来,这帮子马匪就该剐千刀,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抢粮抢钱财还烧房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没想想自个家里的人,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三人边说边走,走的并不快,王小二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一直没有插话,季安逸想着,等回了屋再细细问问,这会他也没有睡意。


不知道小人参在不在村里,想把它唤出来问问,那个马匪身上着了火,应该是它在暗中帮的忙,虽说马匪没有死,衣服脱的及时,似乎也没受什么伤,但他还是不太放心。白天的事情,小人参就受了影响,这回又出手,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回了屋,屋里没有点油灯,依着明亮的月光,仍可以模糊看清,屋里狼藉一片,白天刚刚收整好,这还没过一个晚上,又恢复了原样。


点了油灯,稍稍的收拾了一下,心里有个数了。


银子不见了,粮食被扔在了地上。


他早有准备,银子就意思意思的放了几两碎银在屋里,其余的都扔空间里了。


夜里寒露重粮食可不能在外面过夜,季安逸和王小二麻溜的把粮食都搬回了谷仓里。


再回到屋里时,季安逸试着喊了喊小人参。


小人参从地里冒了出来,头顶的那一堆绿茵茵的叶子,摇的很是欢乐,瞧着精神劲很不错。


季安逸放心了,却还是问了句。“那马匪身上着火了是你做的?”


小人参把所有大大小小的绿枝条都给竖起来了,齐刷刷的弯了两下。


身上细细长长的须子,似是被风轻拂着般,左右飘荡着,那场面可逗了。


“你可不是寻常的人参,这天地间,兴许就你这只人参能长成这般,若让旁人知道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平日里在村里出现时,要多多注意谨慎点,尤其像今晚事,就更得谨慎谨慎再谨慎。”瞧着小人参这调戏样,跟个小孩似的,打了坏人心里头欢喜的找不着北了,季安逸忍不住提醒了两句。


绿枝条齐刷刷的弯了好几下,然后,灵活的缠上了季安逸的手,那叶尖儿在他手心噌了噌。


和小人参说了会话,其间王小二一直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季安逸心里头牵挂着他,便让小人参回山里。


待小人参走后,季安逸沉默了下,问了句。“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过了一会,王小二才答。“我在想……”说了三个字,却没了下文,似乎在犹豫着,迟疑着。


季安逸静静的等着,也不开口催,让他自个琢磨琢磨,琢磨透了自然会开口。


他开口问了,他也开口答了,就表明他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吧……


会是什么事情?思索一番,没抓清头绪。


“媳妇。我想杀马匪。”过了半响,王小二抬头,黑亮亮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季安逸,眼里透着坚定。“我明天想问问知府大人,什么时候去杀马匪,我想跟着队伍去杀马匪。”


原来在想这事。季安逸听了,并没有立即说话。


想了想,他道。“成。我们明天去找村长,先问问知府大人是怎么想的。”


“媳妇。我会顾好自己,杀完马匪我就回来了。他们还想抢大黄和小黄,我一定要把那人给杀了。”王小二张开双手,抱紧旁边的季安逸,又特别严肃的说了一句。“媳妇。我会好好的。”


“嗯。睡吧,咱明早找知府大人去。”季安逸对着他笑了笑。心里头的想法却没有告诉他。


马匪并不是真正的马匪,他们是一支正规军假抢的马匪,想要剿杀他们,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后面指不定得牵连出什么大事来,想来,必定不会鲁莽的出手。


正规军假扮马匪抢百姓的粮食和钱财,竟然还烧了百姓的房屋,虽说没有屠村却跟屠村没什么两样了,这丧尽天良的事件。可不是杀光了马匪就能了事,怎么着也得揪出背后的主子来。


虽说上面正乱着,可出了这等大事,总会有人出来管。他想,没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那背后的主子给隐瞒住了。


他隐隐觉的,这事曝光后,恐怕会引起真正的大动荡。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季安逸和王小二就往村长家走,到村长家时,热热闹闹的场面把他们给愣住了。


河溪村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突然来了近三百多名人,是怎么也塞不下的,这不,天亮后,村里人都起来了,把床铺让了让士兵们睡觉。


他们就分工,一群人到镇上买被子等物件,一群人赶紧忙活着建屋。


就是建两个大屋子,直接搭大通铺床,凑和着过着,本来都是青年人,底子厚实,又几十个睡一屋,也冷不到哪里去。


季安逸一听说是这事,忙跟刘大麽说。


他们家有两个大屋,原先是用来整货用的,现在不用送货了就空出来了,倒是可以挪出来用。


这么一来,就不用忙活建大屋了。村长家的院落有两个空屋,再加上季安逸家的两个大屋,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家能空出一个屋来,收拾收拾近三百号人还是能住下的。


这事搁了大伙齐刷刷的往朱老二家跑,准备给他家建新屋。


村长家的院子一下就清净了,整显空荡。


“季哥儿来了,快进屋。”等人走后,村长出现了,把季安逸他们招进了屋里。


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是村长的大儿刘浩。


“见过知府大人。”两人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也不知道对不对。


在家里的时候,季安逸问过王小二这事,王小二摇着头说他不清楚,然后,季安逸就想着电视上演的,俩人在屋里练了一下,就是简单的弯腰鞠躬礼。


刘浩笑了笑,说道。“坐着。”


估摸着,刚刚俩人在屋里时,村长已经把他俩的情况跟自家儿子说了一遍。


见他们进来落座后,刘浩也没费话,直接说了一句,让季安逸和王小二惊呆的话,好半响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说。“安王爷不可能跟敌国联手,这马匪更加不可能是安王爷的手段,因为,他是安王爷身边的人。”


听那话音,似乎份量还不轻。


要说季安逸有多么的惊讶,倒是有些夸张了,他惊讶的并非是安王爷的事情,而是刘浩竟然是安王爷派。


那么,安王爷想要当皇帝,他肯定也是清楚的,那态度……自然就不用多想了。


“这事,十有八九是三皇子的手笔。至于他的目的,暂时不明。”说到这,刘浩顿了顿,看向季安逸说。“你朋友跟三皇子曾有过过节,说安王爷和敌国联手这消息,是他告诉你们的吧。最好赶紧把这事告诉他,小心着了三皇子的道。三皇子这人,很是阴险狠毒,城府极深,就连他身边的幕僚,也很难猜准他的想法。”


“现在,我们不宜打草惊蛇,得静静等着,看看三皇子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猜的没错,他是想给安王爷泼脏水坏他名望,不过,依着他的性子,大费周章做了这事,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说到这,刘浩叹了口气。“咱们这边遭了干旱,这事曾有人多次上奏折,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那段时间,安王爷手头上出现不少事,给绊住了,刚好忙完,正想着再次上报,却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现在想想,三皇子预谋已久。”


在村长家呆了大半个时辰,回到家后,季安逸神色有些恍惚。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怎么就牵扯到了他们这些偏僻的小山村里……


真真是应了那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小二已经套好牛车。“媳妇。可以走了。”


“喔。来了。”季安逸收好乱糟糟的思绪,上了牛车。


王宝儿抱着小胖子正好过来,瞧见了,愣了愣。“你们这时候进镇干什么?”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一点也不清楚,指不定就有马匪到处横行的,现在村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有点事,办完事立马就回来了,哥你别担心。”季安逸笑着回了句。


王小二对着王宝儿喊了声。“哥,我们走了。”


很快就到了镇上,俩人直接进了祥瑞酒楼,正好小木在大堂里,拉着他到了后院,把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通。


小木一听这事,坐不住了,也顾不得他们俩还在这里,立马骑上养在后院的马,匆匆忙忙的就往晚景城赶。


事情都说了,季安逸和王小二松了口气,出了祥瑞酒楼后,就在镇上置办了些生活用品。


这才多久没进镇,物价就翻了一倍。


这时候也顾不得心疼钱了,把该买的都买妥当了,两人赶紧回了村。


将属于王宝儿他们一家的份送过去时,季安逸叹着气,跟他说起镇上的变化。


世道一乱,什么都乱了。


☆、第一百零六


立冬后,天越发的寒冷。


自打刘知府带着近三百个亲兵坐镇,那帮子马匪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河溪村下边有好几个村落,都没有受到骚扰。


整天提心吊胆,绷紧了神儿,倒来头,却是虚惊一场。


河溪村上面有大大小小共七个村落遭了劫,村长心里不落忍,就想着过去伸把手。


只不过,刘知府说,这样不成。


怎么个不成法。原是这么一回事儿。


刘知府就想看看三皇子心里头在想什么,虽说吧,他是知晓这假马匪是三皇子身边的人,奈何没有任何证剧,这一嚷嚷出去,就等于是瞎说胡话,说不定,三皇子就等着他落网,好给他倒打一耙。


面临着这样的一种局面。


心疼百姓,心疼归心疼,搞政治的想法是跟官场外的人不相同的。


想按兵不动,看看三皇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待三皇子露出真面目,他们就可以抓着证剧,把这颗毒瘤一网打净。


让正规军假扮马匪,劫百姓粮钱,还烧其房屋,这等丧尽天良之举,事情大着呢,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可以打垮三皇子的好机会。


怕也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皇子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怎么回事,出招前没仔细查清楚,谁能料到,这个偏远地区的小村落里,会出一个知府,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知府的阿爹阿麽竟然没有跟着前去享福,反而呆在这拉不屎的破地方。


棋差一招,正应了那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这会儿,他们按兵不动,就是想给三皇子吃颗定心丸。


给出一种假像,他们并不知道马匪是正规军假扮的,只以为,是某些丧尽天良的人,混在一起来欺压百姓。


这戏得做足了,三皇子城府极深,一点小风吹草动他都极有可能会放弃这个预谋已久的计划。


就差临门一脚怎么可能让三皇子逃过。


刘知府把自个的想法,其中的弯弯绕绕仔仔细细的讲与父亲听,让他理解自己,不是他想贪功不理百姓死活,不过这事吧,得分个轻重。


这当官和不当官的区别,是很明显的。


听着儿子的话,村长只得默默的叹气,拿起旱烟吧哒吧哒的抽着,看着寒风中阴沉沉的天。


就愿着世道快点平和,谁当皇帝他这个村长管不着,他只想着,老天开开眼,让一位仁君智者登上皇位。


一个好皇帝,可保江山百余年,遇着一个好皇帝,就算有天灾,也是不惧怕的,因为身后有堵坚实的墙,会护着他们,不会真的走入绝境。


只是,好皇帝难遇,端得看福气大不大,福气好,在一个好年头里出身,平平康康的长大,日子和和美美,最大的愁也不过是,家里钱有点紧,怎么挣钱儿,全是些家长里短鸡零琐碎。


说起来,在位的皇帝,挺好的,知百姓苦,能及时给予帮助,把民生放在头一位。


现在,他老了。他老了,他儿子却正值青年,正是精力充沛时,一如当年的他,不同的是,儿子野心比他大,他还没下位就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了,那个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位子。


不仅仅是儿子,连最小最疼爱的弟弟也盯上了他的位置。


皇家那点事儿,说破了也就那样。


周边时有发生,家里儿子多了,家财大了,争纷就出来了。


人心,最经不起琢磨。


“父亲。你已经抽了两杆烟了。”刘浩知父亲的心,他这人,最是孝道,平日里得了一坛子好酒,都得快马加鞭送过来,又怕父亲喝过头,还细细的叮嘱着阿麽,得在一旁看紧。但凡知道哪些好物,老人吃了有好处,就会记在心上慢慢搜索着,搜索后也不会第一时间送过来,还得找个靠谱的大夫看看,是不是真是这么一回事,回头送过来时,就把知道的仔细写上了,让阿爹阿麽心里有个底,这物得怎么吃才好,多久吃一回,一回吃多少等。


看着父亲愁,刘浩心里头不好受。将父亲的旱烟拿了搁一旁,挨近坐着,想了想,还是把官场里的事,给父亲说道说道,让父亲安安心。


听说父亲晕倒过一回,他是多想让父亲和阿麽回临阳享受,却也知道,父亲放不下河溪村,说了也白说,说多了,还得惹父亲发怒。


刘浩是村长一手带大的,尤其见他学识好,极有可能走进官场,村长便上了心,给他灌输不少话。


有一天,他真当官了,得把民生疾苦当成头等大事,在一方就要努力让一方百姓过上好日子。


所谓的好日子,并不是指多富贵,吃的多么好穿的多么好,而是指心,让百姓心里头能踏实,安安稳稳的经营自己的生活。


可以放慢经济脚步,得先把环境清理出来。


刘浩赞同父亲的话同时也生出点别的想法来,他认为,环境得治理好,经济也得跟上。


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好不容易把心中的想法一点点的开展了。


他却发现,钱财多了,也是个祸。


后来他曾问过父亲。


父亲回答他。世间上,哪能两者相兼。


此后,刘浩的想法有了改变。既然两者不可能相兼,他就取一道来经营。


他站在安王爷这派最大的原因,便在这里了。


两位皇子与安王爷之间,他个人认为,安王爷更合适当皇帝。


这天,刘浩跟父亲聊了很多很多。


王小二是不懂,这里头还有这么多深奥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讷闷,情绪也有些急躁。


为什么知府大人不出手打马匪?马匪肯定藏身在某个地方,用心找必然可以找着,到时候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那颗想打马匪的心,太过激烈,但现实却有些……呃,不得志。


他最近,心情不好。心里头憋着股气劲,有种冲动,想问问知府大人,为什么不剿杀马匪,这等凶残恶徒还留着继续祸害百姓?


季安逸看在眼里,只得在心里头叹气。


知府大人的想法他或多或少的能猜着些,仅仅也只是有些猜测,要真的说出来,他还真说不出一个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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