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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同眠 (15)(2 / 2)

本想从文,无奈成绩太差,夫子们很是失望。


整日点灯熬油,也追不上父兄。


最终,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偷偷从了军。


没过几年,战死沙场。


接连两个儿子或入狱或死去,封大人一夕之间被打垮了。


没过多久,便亲去接回了次子的尸身,回到了祖籍。


当年,纵然德宁帝多次挽留,也没能留住他。


后来德宁帝也曾派人去请他,可他依旧没有离开祖籍。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恕在下眼拙,没能认出来您。”谢谦璟略显恭敬地说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在想什么都能感觉到一些。


谢谦璟听说过这位老大人的事情。


不过,在来之前,他没想过把这位老大人牵扯到朝堂之中。


毕竟,德宁帝当年请过多次,这位大人都没入仕。


而如今,封大人老了,入仕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说服这位老大人。


可这会儿,却不这么想了。


封老大人的一些举动无一不在透露出来他想要入仕的打算。


也因此,虽然贵为皇子,但他刚刚仍旧对封老大人非常恭敬。


“五皇子客气了。”封老大人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修文,更新时间晚了。


下一章还在修,过一会儿发出来。


☆、镯子


封道渠的确想要入仕。


这些年, 他虽然远在乡下,但却依旧没停止对京城局势的了解。


而他入仕的原因很简单,为了自己的孙子。


不过,虽然他心里告诉自己是为了孙子, 但, 也是为了朝堂。


大云国,越来越不堪了。


去年,五皇子的做的事情让他很是欣慰, 那时, 他以为大云国有救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很是失望。


他对五皇子有多欣慰,就对德宁帝和七皇子有多么失望。


本来他对送孙子来京城的事情有些迟疑,打算过上两年再来。


可如今, 却提前了计划,早早来到了京城之中。


几十年没来京城了, 也跟京城中的老友们断了联系。


即便当年跟德宁帝关系好,这么多年过去了, 皇上也未必会记得他。


他如今若是想要重新入仕, 总要找个突破口才行, 总不能上赶着去跟人说他想要做官。


这般的话,只会让人看轻。


今日见到五皇子夫妇完全是个巧合。


他本来打算通过曹太医的口去跟皇上提一句他回京的事情,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


如今见到五皇子了,却不必如此了。


因为,五皇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自从发生了临边郡的事情之后, 封道渠就仔细打听过谢谦璟的事迹。


对于这位皇子,封道渠还挺欣赏的。


也打算来京之后,好好考察一下这位皇子。


他年纪大了,既然想要为孙子谋个出路,势必会参与到下面的皇子势力之中。


因为,不仅他年纪大了,皇上的年纪也大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等皇上死了,他的孙子可能还没到入仕的时候。


所以,这个出路绝不能只是一时的,他要给孙子找个长久的靠山,铺一条锦绣路。


最坏的结果就是站错位置。


他老了,什么都经历过了,死了就死了。


届时,见苗头不对,只需提前把夫人和孙子送到邻国去,就会万事大吉。


来之前,他已经把退路都安排好了,所以,不怕。


下面的皇子中,他最看好的就是五皇子。


只是,打听来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出差错。


五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再接触一下。


不仅封道渠如此想,谢谦璟也是如此想。


这位封老大人年轻时的确非常有才华,而且,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只是,几十年过去了,这位是否依旧跟从前一样,还不能确定。


谢谦璟虽然需要人手,可却不会贸然推荐一位不知脾性的官员。


万一这位跟如今朝堂上大多数贪腐之人相似,那么,倒不如不推荐,免得祸害百姓。


届时,他还要想办法铲除。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随后,二人又顺其自然地聊起来朝堂上的一些事情。


不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杨槿琪进来花厅时看了一眼谢谦璟的脸色,只可惜,没能从他脸上看出来丝毫端倪。


接着,她又看向了封老大人的脸色,遗憾的是,还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虽然心里非常着急,可杨槿琪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饭后,封老大人主动邀请谢谦璟去下棋。


这倒是让杨槿琪松了一口气。


看来,封老大人对谢谦璟挺满意的。


他们二人走后,杨槿琪便跟裴氏聊了起来。


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见裴氏神色有些疲倦,杨槿琪便劝她去休息。


这时,裴氏笑着说:“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完。”


听了这话,杨槿琪看了裴氏一眼,更加安心了。


总归她也有些困了,又解决了一桩心事,便没再拒绝,去客房休息了。


等杨槿琪睡醒一觉后,谢谦璟依旧没有回来。


一直到太阳下山,谢谦璟终于从封家书房里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杨槿琪想了想,笑着问了一句:“您刚刚都跟封老大人聊了什么呀,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谢谦璟没回答媳妇儿这个问题,而是摸了摸媳妇儿的头发,问:“你可知这位封老大人的身份?”


杨槿琪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假装不知道。


“不知道,只听说是之前在朝堂上做过官,究竟做的什么官,官职多大就不清楚了。”


谢谦璟细细说起来封道渠的辉煌往事。


杨槿琪时不时配合着说一些称赞的话:“哇,没想到封老大人这么厉害啊,从前妾身都没发现。不过,还是爷厉害,这都被您发现了。”


说到封家的遭遇时,杨槿琪拿着帕子抹了抹泪,说:“是吗?封家好惨啊,封老大人和老夫人该有多么难过。越哥儿真可怜,失去了父母不说,幼时身子就不好。咱们以后得多去照看他们才是。”


“嗯。”谢谦璟应下了。


之后,谢谦璟和杨槿琪又去了封家几次。


杨槿琪能感觉到,谢谦璟跟封老大人二人越聊越开心了。


一个月后,在皇家家宴上,众人都在跟德宁帝说着一些恭维的话。


只有谢谦璟不怎么讲话,坐在一旁,跟杨槿琪夫妇二人默默吃东西。


虽然儿子做了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但毕竟是亲生儿子,他也不会让儿子太过难堪。


所以,见谢谦璟不讲话,德宁帝便问了几句,诸如他在做什么之类的话。


谢谦璟连忙道:“儿子最近一直在家反思己过,偶尔跟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中。”


德宁帝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你能如此做甚好。”


接着,谢谦璟便提出来封道渠的事情。


“儿子年后陪槿琪一起去清明寺上香,当时台阶上结了冰,有一孩童不慎跌落,儿子去救下了他,当时只知他姓封。近几日去上香时,方知那孩童的祖父竟然是二十年前辞官回了祖籍的封道渠封大人。”


这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七皇子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一脸探究地看向了谢谦璟。


谢谦璟仿佛就是随便提出来这事儿一样,面对七皇子探究的神色,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德宁帝却不淡定了,问:“此话当真?”


谢谦璟道:“儿臣只是一种猜测,并未找封大人确认。”


“可知他如今住在哪里?”


“那日封老夫人盛情难却,儿子便跟槿琪去过一次,在清明寺山下的一处院落之中。”


德宁帝年轻时跟封道渠关系很好,幼时便相识,在他还没登上皇位之时,封道渠便一直支持他。


平安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德宁帝跟平安侯并非幼时就玩在一处。


自然,德宁帝跟封道渠的关系更好一些。


在家宴结束之后,德宁帝把谢谦璟留下了,仔细问了问关于封道渠的事情。


得知了具体的消息之后,德宁帝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见时机差不懂了,谢谦璟连忙跪下去认错。


德宁帝想到已经晾了儿子几个月了,便又重新给了他一些差事。


七皇子知道后,很是生气,连忙让人去打听封道渠的事情。


得到确切消息后,七皇子本想着第二日就备下一些厚礼去见封道渠,然而,还没等他行动,第二日下了朝之后,德宁帝就让人去找封道渠了。


当日下午,封道渠就入了宫。


在宫里一待就是一夜。


据悉,封大人跟德宁帝促膝长谈,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第二日早朝时,德宁帝脸上虽尽显疲态,但心情却不错。


此后,七皇子又多次去求见封道渠。


然而,封道渠一次都没见他。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杨槿琪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封道渠不是为了七皇子入仕,他并不喜欢七皇子。


听说七皇子吃瘪,杨槿琪很是开心。


一个月后,封道渠强势回归到了朝堂之上。


之前在左相和七皇子控制下的临边郡选官一事,被德宁帝教到了封道渠的手中。


这一切,都跟前世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封道渠是从三皇子和左相手中抢过来这件差事,今生却是从七皇子和左相手中抢过来的。


左相和七皇子自然对此事不满,试图从中阻拦。


然而,在谢谦璟的帮助下,之前选的那些官员的底细都被查清楚了,封道渠甚至查出来有些人给左相和七皇子行贿。


德宁帝发了很大的火,把左相和七皇子训斥了一番。


七皇子努力了几个月,在临边郡一事上打了水漂,心情很糟糕。


回到府中之后,管事过来跟他说了一事,让他心情更糟糕了。


“夫人克扣了西苑的份例,杨姑娘手头没钱,变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


七皇子怒斥管事:“混账东西,这种事情为何不早一些说清楚!”


同时,心中又再次骂起卫絮茹。


管事哆嗦了一些,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来一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桌上,说:“奴才也是最近几日才知晓此事。已经让人把东西都赎回来了。”


七皇子板着脸瞪了管事一眼,垂头看向了桌子上被帕子包起来的首饰。


他心情不好,本想着再骂管事几句,然而,当他看到其中的一件首饰时,脸色立马变了。


七皇子快速打开帕子,从底下拿起来一个镯子。


越看越是震惊。


“这是个从哪里来的?”七皇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管事连忙道:“这个金镯子是杨姑娘上个月变卖的。”


“你确定?”


管事看了一眼七皇子的脸色,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点头:“确定,是杨姑娘身边的丫鬟亲自去当的。”


得到确认之后,七皇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若他没记错,当年,他便是靠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镯子,熬过了那个冰冷的冬天。


而那只镯子,早就被人融了。


按说,杨妡那里应该没有了才对。


毕竟,他记得,这镯子虽然一共两个,但却是一个在平安侯府大小姐手中,一个在平安侯府二小姐手中。


难不成……


他认错人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七皇子瞬间背后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要上演了~


☆、查证


七皇子拿着镯子看了许久,久到他快要在这一只镯子上盯出来一朵花来。


然而, 他记性一向很好, 再怎么看, 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


那便是, 这镯子的确跟当年救过他镯子长得一模一样。


若刚刚心中的那个猜测是真的, 那么, 当年救过他的人岂不就是……


不, 不可能,他绝对不相信。


杨槿琪泼辣又无礼, 傲慢又骄纵, 绝不可能是救了他的那个人。


杨妡才是!


杨妡温柔可人,善良又富有同情心。


他们当年的处境相似, 都是府中不受宠的庶子庶女,一定是她救了他。


短短的一瞬之间,七皇子反反复复推翻自己心中的想法,又反反复复地确认。


最终, 他冷了脸,道:“去查一查这镯子究竟是谁的, 当初又是在哪里打出来的。”


“是, 主子。”


下人离开后, 七皇子眼神中露出来一丝坚定。


他不会认错人的。


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骗人, 那个人绝不可能是平安侯府的嫡长女。


那些个嫡子嫡女向来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不会看他们这些人一眼。


他不能因为一个镯子就推翻自己以往多年的认知。


他定要查个清楚,以便推翻自己刚刚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想法。


七皇子虽然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可实际上,自己还是怕了,怕结果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


怕自己这么多年将真心错付,更怕——


他差点把真正的恩人弄死。


如若是真的坚定,他何不直接去找杨妡问一问。


亦或者,诈一诈杨妡。


届时,不管是他自己认错了人,还是杨妡有意欺诈他,都能水落石出。


可他不敢!


因着这些复杂的情绪,当晚,七皇子没去看杨妡,直接去了正院。


卫絮茹最近跟七皇子之间关系不太好,吵了多次。


看到七皇子进来,她以为七皇子又要为了杨妡的事情跟她吵架。


毕竟,她也知道杨妡变卖东西的事情。


没想到,七皇子今日异常安静。


她之前分明听说管事已经把杨妡变卖的东西赎回来了,怎么七皇子既没去见杨妡,也没发火呢?


甚是奇怪。


一整晚,夫妻二人都没说什么话。


第二日起来,七皇子交待管事:“看好了西苑的人,要是传递什么信息,亦或者变卖东西,都收回来。”


“是,主子。”


“还有,去查一下……”


“嗯?”管事看向了七皇子。不知究竟需要他去查什么。


“算了,不用了。”七皇子道。


他本想让管事去查一查杨妡,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当真是失心疯了,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嘴角露出来一丝嘲讽的笑,七皇子去上早朝了。


杨槿琪自是不知道七皇子这边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与她有关。


她在思考一件事情。


今生,她是知道的,谢谦璟在暗中帮助了封道渠去查案,帮助封道渠在朝中立足。


可,让她惊讶的是,事情的走向竟然跟前世差不多。


那些上任官员的名字,她虽然没全部记清楚,但有那么几个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前世,七皇子在府中没少骂他们。


难道,前世谢谦璟就跟封道渠联合在一起了吗?


难不成,封道渠前世支持的人就是谢谦璟?


那么,七皇子登基之后,他退出了朝堂,会不会去帮助谢谦璟了?


杨槿琪突然觉得,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啊!


可惜她前世死得早,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管前世如何,至少今生,如今谢谦璟的处境好了不少。


在临边郡选官一事上,七皇子可谓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纵然他把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一个下属身上,并且让下属顶了罪,可众人心知肚明,究竟是谁所为。


而左相,也惹了德宁帝的不喜。


同时,对于他们而言,更严重的事情是封道渠来了。


德宁帝对封道渠的信任有目共睹。


而封道渠当年的职位是吏部尚书,吏部向来掌握在左相的手中。


端看德宁帝如何想了,又想要如何做了。


七皇子一方势弱,这对谢谦璟来说就算是好事儿。


且,封道渠在德宁帝那里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杨槿琪仔细算了算,感觉谢谦璟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之前谢谦璟虽然在武将中有些威望,可文官那边一直被左相把控,左相又是支持七皇子的,所以,在文官方面有些弱。


可如今,有了封道渠,一切都有所好转。


文有封道渠,武有平安侯,宗室又有秦南王,都是非常强有力的支持者。


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德宁帝的想法了。


德宁帝对谢谦璟的态度似乎颇为奇怪。


说他不喜欢谢谦璟吧,他又时常关心他。


要说他喜欢谢谦璟吧,他又对谢谦璟很是忽视,谢谦璟做了一丁点让他不满意的事情,就重重处罚。


七皇子在选官一事上收贿,可德宁帝却很是宽容,除了处罚了吏部的一个郎中外,其他人皆是轻轻揭过。


谢谦璟做错了事情却是被关禁闭,身上的差事也全都卸掉。


对于二人的态度,可谓是大相径庭。


德宁帝究竟在意什么,或者说,在怕什么?


不过,不管德宁帝怕什么,这一个月来,谢谦璟在朝中的声望越来越好了。


谢谦璟越厉害,实力越强,德宁帝也就越不敢轻易动他。


晚上,谢谦璟回来了。


谢谦璟还是跟从前一样,既没有因为德宁帝忽视而伤心,也没有因为德宁帝的重视而喜悦,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地。


“今日忙不忙?”杨槿琪随意问道。


谢谦璟道:“不忙。”


“临边郡的官员可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都已经去赴任。”


听到这话,杨槿琪秀眉微挑。


若是她没看错,提起来这件事情时,谢谦璟脸上似乎有一丝不虞的神色。


“可是那些官员有问题?”杨槿琪试探地问了一句。


谢谦璟抬头看向了媳妇儿,眼神中露出来疑惑,道:“没有问题。”


看着谢谦璟眼中的疑惑,杨槿琪道:“那您为何不高兴?”


谢谦璟没想到媳妇儿竟然发现了。


他的确有些不高兴。


在被德宁帝厌弃的那几个月,他已经秘密把事情查清楚了,赈灾银子的去向也已经知晓。


只可惜,当封道渠提出来这件事情时,德宁帝竟然再次轻轻放下。


分明已经得知,却假装不知,任由这些朝廷的蛀虫继续活下去。


封道渠今日跟他说的几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这件事情牵连甚广,皇上未必就不清楚。只是,他老了,也病了,并不想大刀阔斧地改变局势。现在的朝堂虽然千疮百孔,却是他能掌控住的。若是改了,他未必能把控住,也没精力把控。对于反抗他的人,他定会狠狠镇压。比如您之前放走了临边郡的暴民,就触犯了皇上的底线。”


谢谦璟自是不会跟媳妇儿说这种话,他知道媳妇儿是在担心自己,揽过来媳妇儿,闻着她发丝上的熟悉的而又让人安心的味道,说:“最近事情有些多,能忙完了这阵子就好了。”


杨槿琪知道谢谦璟是不想告诉她,她也就没多问。


“嗯,您要注意身子,别让妾身担心。”


“好。”


三日的时间足够七皇子查清楚所有的事情。


听着属下的话,七皇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翠竹楼一共打了两个同样的镯子,说是平安侯夫人拿过来的图纸,五皇子妃亲手画的。听人说,五皇子妃自己留了一个,另一个给了杨姑娘……从宫里流出来的那一件的确被融了,之后做了其他首饰……属下又亲去当铺打听过,也让人探了探西苑小丫鬟的话。这一件,的确是杨姑娘的。”


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在听到属下说的这一瞬间,七皇子还是不淡定了。


这镯子竟然真的是杨妡的。


那么,当年,他在冷宫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是……


不,不可能。


说不定是他搞错了,这个镯子会不会两件都在杨妡那里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七皇子噌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拿着镯子就走出了书房。


今日,他要问问清楚!


☆、询问


七皇子刚走到院子里,就遇到了带着糕点前来的卫絮茹。


卫絮茹觉得最近几日七皇子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而且, 七皇子对杨妡疏远了不少, 这让她很是开心。


想到母亲的话, 她决定放下身段跟他好好聊一聊, 增进一下感情。


没想到刚刚到了院子里, 就见七皇子火急火燎地往外面走去。


“见过爷。”


卫絮茹刚行完礼, 还没起身,就感觉七皇子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她身侧飘过去了。


卫絮茹直起来身子, 环视周遭奴仆的眼神, 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转头,看着七皇子离去的背影, 咬紧了牙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谢谦煦竟然敢如此忽视她,这是瞧着之前她父亲没能在临边郡的事情上帮上他的忙是吧?


卫絮茹简直快要被气死了。


“夫人,咱们……”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卫絮茹看了一眼丫鬟, 眼神冰冷。


丫鬟被吓了一跳,没拿稳手中的东西, 食盒应声而落。


“没用的东西!”卫絮茹斥责。


说完, 见丫鬟想要跪在地上捡东西, 卫絮茹低声道:“别捡了, 去打听一下。”


丫鬟看着自家主子的视线,立马明白过来了,快步跟了过去。


等丫鬟走后, 卫絮茹看了一眼洒落一地的吃食,脸色阴沉得可怕。


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另一边,七皇子满腹心思跌跌撞撞朝着西苑行去。


他刚刚看到卫絮茹了,只是,此刻没工夫搭理她,也不想搭理她。


如今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他当年究竟有没有认错人!


七皇子到达西苑的时候杨妡正坐在榻上吃着新鲜的葡萄。


一旁有一名侍女跪在那里给她剥葡萄皮,另一名给她挑出来里面的籽儿,还有两名侍女给她揉腿。


看起来很是惬意。


这是七皇子第一次没经过通报就进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杨妡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对下人们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很是体恤下人。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的温婉善良而又悲天悯人的性子,眼前的一幕却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对她的认知。


若是平时,看到杨妡这个样子七皇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一想到刚刚查到的事情,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认错人,七皇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在想,难道他一直以来以为的事情都是错的吗?


不可能!


七皇子反复告诉自己。


杨妡没料到七皇子突然过来了。


这几日,七皇子不知为何,像是冷了她一样。


回府了之后也不来看她。


她知道七皇子在朝堂上被德宁帝训斥了,也知道左相也被训斥了。


本以为七皇子回来跟她说一说,顺便再骂一下卫絮茹,没想到七皇子根本就没来看她,日日待在卫絮茹的房里。


她一直在心里骂七皇子是个蠢货,竟然如此分不清楚。


那卫絮茹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去巴结她父亲平安侯。


看着七皇子阴沉的神色,杨妡扶着一旁丫鬟的手慢慢从榻上下来了。


她没意识到这阴沉的脸色是因为她,毕竟,七皇子打小就对她很好,一直宠着她,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七皇子会给她脸色看。


心中猜测,这阴沉的脸色多半是因为正院那位。


想到这一点,杨妡脸上挂上了微笑,福了福身子,行礼。


“爷,您终于过来了,妾身这几日好想您。”


看着杨妡脸上温柔的笑意,七皇子心中一软。


这一张脸,的确是他喜欢的。


只是,如今,他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直喜欢这一张脸,还是因为那件事情才喜欢。


若那件事情不是她错的,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喜欢这张脸。


刚想要质问,低头,却看到了杨妡微微鼓起来的肚子。


七皇子静默了一瞬,使劲儿憋住了心中的怒气,再开口时,声音很是温柔。


“今日做了什么?”


见七皇子如此表现,杨妡脸上笑容加深。


她就知道,七皇子脸色这么难看一定不会是因为她。


这个男人从小就喜欢她,绝对不舍得对她如此冷冰冰地。


“妾身也没做什么,吃过饭看了看书,只是吐得厉害,这才让人去买了些新鲜瓜果。”说到这里,杨妡叹了叹气,“哎,只是,这些瓜果都很贵,妾身为了吃这些费了好大的劲儿。也不是妾身想吃,只是,妾身肚子里有了爷的孩子,是孩子想吃了。妾身想着,总不能亏到孩子才是。”


“夫人没让人每日送过来一些吗?”七皇子冷着脸问道。


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连新鲜水果都吃不到了吗?


卫絮茹可真会管家!


杨妡垂头抹了抹泪,声音凄婉地告状:“哎,夫人不欺负妾身就不错了,妾身哪里还敢去找她。就怕她看妾身怀了爷的孩子,心里不舒服,想着法子想把这个孩子除掉。”


“我看她敢!”七皇子冷脸道。


杨妡觑了一眼七皇子的脸色,提起来那个流产的侍妾:“她怎么不敢?刘氏不就是她派过来的么。想着一箭双雕,除掉刘氏和我腹中的孩子。还好妾身机灵,躲过去了。只是可惜了刘氏腹中的孩子,要是还在,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产了,那可是爷的长子。”


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七皇子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个毒妇!”


他不碰她,她就嫉妒别人,想要除掉他的侍妾和孩子。


见七皇子跟她一起骂了卫絮茹,杨妡正想说些朝堂上的事情,突然低头看到了桌子上的葡萄,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跟七皇子说。


跟这件事情相比,朝堂上的事情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哎,妾身为了吃上瓜果,可是连首饰都当了。”


杨妡若是不提首饰的事情,七皇子已然忘了今日要过来做什么了。


他已经被杨妡刚刚的话带偏了。


一听这话,想到调查来的事情,脸上的神色淡了一些。


“哦?都当了什么?我双倍补给你。”


听到这句话,杨妡脸上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她就是为了要东西才说的这件事情。


想到自己当的几件首饰,杨妡略显夸大地说道:“也没多少,不过是几个镯子,几副头面罢了。”


杨妡主动提到了镯子。


七皇子看向了她。


看着她带笑的脸,抿了抿唇,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问道:“镯子?是这个吗?”


杨妡没想到七皇子竟然已经知道了此事。


见七皇子把她的东西主动赎回来了,杨妡心中对七皇子的不满淡去了几分。


看来,虽然七皇子不来看她,但还是喜欢她的在意她的,要不然不会默默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原来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还给妾身赎回来了。多谢爷。”说着,杨妡就想去拿七皇子手中的镯子。


然而,拿了一下之后,却没拿回来。


见七皇子没松手,杨妡抬头看向了他。


只见七皇子脸上的神色很是奇怪,像是在忍着怒气,又像是探究。


这个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看得杨妡很是不舒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爷,您这是怎么了?”杨妡出口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氛围。


七皇子紧紧盯着杨妡脸上的表情看了许久,没发现任何端倪。


想了想后,七皇子松开了手,任由杨妡把镯子拿回去。


杨妡见镯子拿回来了,七皇子那奇怪的视线也不见了,笑了笑。


这时,只听七皇子用略显平淡的语气问道:“这镯子是哪里来的?”


问完,见杨妡看过来了,七皇子又找补了几句,没暴露内心的紧张。


“我是觉得这镯子看起来样式很是陈旧,不像是如今的新款式,有些好奇。”


虽然觉得七皇子今日有些奇怪,但对于这个解释,杨妡并没发现异常。


这个镯子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她的确还记得是谁给她的,又是为何会给她。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


想到七皇子跟她一样讨厌杨槿琪,杨妡嘟了嘟嘴,说道:“哎,您也发现了吧,这镯子样式简单,很是老气,不过是旁人不要的东西罢了。若真是好的,又怎会给我。”


“嗯?旁人不要的?谁?”七皇子进一步问道。


杨妡叹了叹气,说:“还能是谁?不就是我那个嫡长姐,如今的五皇子妃么。”


听到这个解释,七皇子心里一沉,忍住翻涌的情绪,继续问道:“这应该是一对儿吧,怎么只有一个了?”


提起来杨槿琪,杨妡也是诸多抱怨,见七皇子想听,便细细说了起来。


“的确是一对儿。幼时,我那长姐刚刚跟先生学了作画,便自诩是什么名家,在纸上画起来镯子。画完之后,大家都夸赞她。您也看到了,喏,就是这个老气又土的东西。”


说着,杨妡把镯子举起来晃了晃。


“嫡母也是宠着长姐,专门去翠珠楼让师傅给她打了一对儿镯子。”


“另一个呢,在哪里?”七皇子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更想知道这个问题,来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杨妡接着说道:“翠珠楼都已经做出来了,即便是难看,长姐也日日戴着。后来,她许是觉得太难看了吧,送给我了一个。就这样,我们俩一人一个。长姐当时说这镯子金子沉,值钱,所以给我。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要不然,为何过了没几日,她进宫一趟之后就再也不戴了。我问她为何不戴了,她眼神闪烁,说镯子不见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哼,哪里是不见了,定是在宫里被人嘲笑了,心里不爽,把镯子丢了。”


七皇子听到这些话之后,心砰砰跳了起来,手也开始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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