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关心道:“需要请大夫吗?”
几人连忙摇头,说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也抓了药,休养两日就好了。只是丁子骏严重些,恐怕要多休养些时日。
方宴和其他几位夫子商量几句,同意了。不过几人只能在舍馆待着,其余地方不能去并找了个学长专门帮助他们。
几人道过谢便回去了。
晚书内心想笑,却又忍不住在想刚刚不还说是被方宴害的吗,怎么这会却这般乖巧,莫不是装的。
分工完毕后,各位夫子便带着自己组的学生开始了,方宴和几位学长则留在了书院内看着挖坑、打孔之事。
一开始所有人都干劲十足,一路说说笑笑,可到了后没干多少活,便累得不行了,互相抱怨着累,嚷嚷着要休息之类的。
晚书他们第三组今日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竹子几乎三节一根,打孔用的是巧劲儿,不需要费太多力气。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晚书被叫走了。
叫她的人当然是方宴了。
一学长气喘吁吁的跑到半山腰喊道:“梁晚书,方夫子叫你去看看那个孔的大小,还有位置对不对?”
晚书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竹子和管他们三组的章夫子说了声,便跟着学长走了。
晚书一走,惹得其他同窗不满,有人酸溜溜的对同伴道:“唉,有后台就是不一样,要不咱们也去和方夫子搞搞关系。”
同伴来了句:“呸,我可不好那口,人家再说咱们哪有梁晚书那股娘气儿,入不了方夫子的眼。”
……
话赶话的,一句比一句难听,章夫子起先还想着欢闹一些可缓解下气氛,没想到越听越离谱,赶紧阻止道:“都说什么呢,编排夫子可是大不敬,还想不想在继续在书院读书了,学了这么久就学了这个。”
几人赶紧认错,又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章夫子看了看,又添了句:“你们要是有梁晚书的能耐,这会也可以和他一样先走了,问题是你们能像她一样写得出茅厕改良计划吗?”
章夫子这话一出立马有人问道:“夫子您是说,那份茅厕改良计划是梁晚书写的,我们现在做这个是她让做的?”
章夫子没听出他们的不满,干脆回道:“是呀,你们谁写得出,写来我看看,我就让他啥也不用做。”
很快,有几人立马丢了手中的竹子,嚷嚷着不干了,直言梁晚书能有什么能耐,这种弄出来根本用不了,这是在做无用功。
章夫子看这景象,气得捡起地上的竹尖就朝没人屁股上来了一下,连说着:“你们懂什么,这要是弄好了,能给你们带来多少益处,想找借口不行,快给我捡起来,否则今日不给吃饭。”
几人在章夫子的威严强逼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捡起了竹子继续做。
教他们的工匠把一切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
晚书跟着学长一路下来,首先到了教舍的茅厕,这里面积最大,一开始也说从这弄起。
远远的就看到方宴在那指挥着,晚书紧走几步,到了方宴跟前问道:“方夫子,哪不清楚?”
方宴看见晚书来了,小声问了句:“累坏了吧?”
晚书一惊,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听见,给了方宴一记白眼,才问道:“你不是让丘学长传话给我,说不清楚孔的位置和大小吗?”
方宴道:“我怕你累了,才找个借口将你喊了来。你来了刚好,帮着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方宴边说边走近一处刚打好的孔,问晚书对不对。
晚书也凑近一看,这个可以的,然后又看了看进展,觉得还行,便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方宴又问道:“那这儿呢?这个顺着墙排水的呢?”
晚书看了也是好的,然后便说要回去了,这儿交给方宴自己挺放心。
方宴大声道:“这个我看不懂,你干脆就留在这吧,免得一会我还要找人去喊你。”
旁边有个学长也跟着道:“是呀,梁晚书,这个你弄的你比较清楚,你就留这儿吧,免得一会方夫子又喊我们去找你,一来一回不是费事嘛。”
说话的学长是昨日在枫亭院和自己说话的那个,晚书朝他笑笑,想了想一会要真看不懂再去喊也是麻烦别人,在这也能帮着干活,就留了下来。
“学长,我来帮你。”
那位学长高兴应道:“好,来,这个给你。”说着,把手中的铁楸递了过去。
晚书笑盈盈的接过,应了声:“谢谢学长。”
两人凑在一起挖起了坑,学长问道:“梁晚书,你家哪儿的?你有姐妹吗?”
晚书一听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赶紧摆摆手,“没有,家中就我一独子。”
学长不死心,又问道:“那表姐妹呢?”
晚书还是摇头,学长又盯着她看了几眼。
方宴在一旁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