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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7)(1 / 2)

姑娘,说起来他还是娘家人呢。


余秋咬牙切齿:“小周在吗?在的话绑起来,打断腿为止。”


她还要再送个小便化验,等到明确诊断了,小周的腿也就不用接了。


个王八蛋,到底是什么时候哄了天真无知的二妮?瞧瞧二妮这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他对着人家下手的时候,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最重要的是,手指头断了,吃不了饭,怎么也没耽误他祸害二妮啊。


啊呸,要二妮喂他吃饭也就算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直接把二妮吃干抹净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也不费尽心思给他做拇指再造术。一台手术抵得上接几根手指头了,她眼睛都快瞎了。


祸害二妮,他怎么不直接再折断了手啊!


李伟民立刻义愤填膺,毫不犹豫地要撸袖子。


小周欢喜傻了,只会站在原处咯咯傻笑,连躲都不晓得躲。


嘿嘿,他要当爸爸了,二妮肚子里头揣了个小娃娃,这可是他跟二妮的娃娃。


哎呀呀,杨树湾果然人杰地灵,他跟二妮结婚一年都没娃娃。这一来杨树湾,送子观音立刻就下凡了。


廖主任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居然非得跟上来,这会儿更是眨着两只眼睛,一个劲儿拍小周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错,一把头就中了。”


说着他还嘿嘿嘿地笑起来,模样儿笑起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杨树湾好地方啊,他老婆就是在杨树湾怀的孕。


余秋顿时恨不得连廖主任也一并揍一顿。


胡奶奶瞧见墙上的钟,赶紧开口劝余秋:“哎呀,小秋,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过去赶船回家,早点儿睡觉吧。”


余秋要暴走:“我等不到结果,我今晚都别想睡着。”


余教授在旁边笑,劝说胡奶奶:“你就让她等吧。时候也不早了,没必要非得来来回回跑。晚了就让她在医院睡下。”


胡奶奶却心疼的很,在医院哪里睡得好?在医院她搞不好就得忙一整夜。


哎哟,这个当爹的呀,到底不是娘,不晓得要心疼姑娘。


余教授倒是不以为然:“当大夫的就应该这样,年轻的时候不多看多学多处理,以后也没办法进步。不吃苦是当不了大夫的。”


廖主任立刻举起大拇指,大大地夸赞余教授的觉悟。瞧瞧,这才是真正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大夫,有这思想,何愁摘不下右派的帽子?


何东胜生怕这人再说下去,小秋就真的要动手了,赶紧跟着开口:“奶奶,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等着消息,回头有了结果我打电话回去。”


何大婶眼皮子直跳,立刻过来拽自己的儿子:“你等什么消息呀?你一个连媳妇都没的光棍,居然都操心起人家生娃娃的事情了。”


当妈的人哪里不知道儿子的那点儿小心思,她可不能由着自家的崽子。瞎胡闹,又没成家的人,成天夜不归宿,当什么浪荡子?


再说了,有结果小秋大夫不会自己打电话回医疗站啊。


胡奶奶却伸手拽何大婶:“好啦,好啦,我们走。东胜在也好,省得到时候小秋气性儿下不来,好歹也有人劝着。”


唉,小周怎么说也是从他们杨树湾出去的。要是明儿顶着一张鼻青眼肿的脸去上班,叫人看着了影响不好,还以为他们杨树湾的姑娘个个都手狠呢。


何大婶一个劲儿冲自己的儿子使眼色,示意这家伙千万不要瞎胡闹。


教授家的姑娘,他可不能想当然。


航船是不等人的,窗户外头已经传来了汽笛声。何大婶的心思再多,也只能按耐下去,怀揣着满腹忧虑跟着自己的老姐妹们回杨树湾去。


哎哟,她可得好好跟宝珍娘说说话,不然非得愁死她不可。


儿子没对象,她犯愁。


这对象太出挑,她也愁啊。


门当户对,平平安安才是福。


余秋可想不了这么多,主要是她没觉得自己身份有多高高在上。说起来,就算杨树湾人不提,她自己也浑不在意,可实际上她就是个黑五类的狗崽子啊。


何大婶要担心自己连累了儿子的前途,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人爹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接一门好亲事,最好对孩子的发展有帮助。


人生在世,没有不现实的。你挑拣别人的时候,旁人同样在心里头给你估价。


都说婚姻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谁不希望自己投个好胎呢。


余秋笑着看何东胜:“你可得想好了啊。我瞧你挺受大姑娘们的欢迎的,你可千万考虑清楚了,要不要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何东胜瞪她:“你少作怪,你少折腾我才是真的。”


旁边的电话机响了,李伟民接了电话,是楼下检验科打来的,结果出来了,没错是阳性,结合临床病史以及妇科检查结果,毫无疑问,吴二妮怀孕了。


余秋顿时火冒三丈,直接拍案而起,命令李伟民:“给我打,打断了以后,今天我教你接骨!”


何东胜赶紧在旁边拉着:“好啦好啦,这大晚上的接骨多累人啊,赶紧洗洗早点睡。明儿你还得上班呢。”


这头他一个人拦两个,捉襟见肘。那头电话机还在响。


护士打定主意看热闹,坚决不插手,也不帮忙拦着。不过好歹接了电话,完了喊余秋:“小秋,找你的,郝建国找你有事。”


余秋这才愤愤地放下了巴掌,回头她再揍死这个王八蛋。


愤怒的女大夫接了电话,声音粗声嘎气:“喂?”


郝建国却顾不上计较她的语气,只惊惶惶地发问:“小秋,你听说没有啊?要高考了。”


余秋下意识地想回答,高考不是夏天吗?


话没出口她就惊呆了,高考?这个时候不是没有高考吗?好像恢复高考是1977年还是1978年的事情了。


郝建国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小秋,你赶紧让你爸帮忙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呀?我妈给我打电话,她也是听人说的一嘴巴。”


余秋挂了电话,满脸难以置信地看何东胜:“今年要高考了吗?”


真奇怪,难道她穿错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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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石惊起千层浪。


国家要恢复高考, 通过考试选拔大学生的消息, 几乎是一夜之间, 就像长了翅膀的蒲公英,随风潜入红星公社的各个角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情吸引了, 就连余秋都顾不上再教训色胆包天的小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对方天天跑到二妮身边献殷勤。


小周美的不行,成天在外头宣传, 高考好, 最好马上就恢复高考。最好小秋大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余秋直接一声冷笑:“我就是要高考, 也是直接上场考,准备个屁。”


可怜小周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识相地滚蛋。


余秋还真没吹大话,因为她穿越前看过重新恢复高考后的试卷。


摸着良心讲, 与其说那是一份高考卷子,不如讲那就是一份初中毕业会考试卷, 连中考的难度系数都达不到, 可以说简单到爆。


就那样的难度系数,任何一个普通初中生, 都能直接抓起笔写, 而且个个都是高分。


可想而知, 动乱之后的国家, 整个科教文卫事业已经被破坏到什么程度了。就连挑选大学生, 都迫不得已降格以求之, 因为一代人的青春已经被彻底荒废。知识无用论,害了多少人,又对这个民族产生了多么深远而严重的毒害。


众人议论纷纷,自从1966年取消高考之后,虽然1971年开始大学又重新敞开门,但采取的却是工农兵学员推荐制,根本就不考察文化课成绩。


没想到一时之间又变了天,除了政审合格之外,居然开始以成绩论英雄了。


人们众说纷纭,小道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有的说是因为现在推荐去大学的学生文化基础实在太差,根本就听不懂老师授课,甚至有人连1/2+1/2等于2/4,这样的答案也能写出来。


而且大学老师还不敢纠正他们,因为工农兵大学生进入大学是为了改造大学占领大学。老师要是得罪了这帮学生,搞不好自己就会被抓起来劈斗,哪里敢惹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从大学里头毕业的学生,学识水平可想而知,有的人连中专程度都达不到,实在不符合国家培养专业人才的需求,白白浪费了国家这几年精心小意的培养。


也有人说是推荐上大学制度实在弊端重重。名义上是有广大工农兵群众推荐入学,但实际上拍板的人基本上都是各个地方的一把手。


好多人根本就搞不清楚这个推荐名额到底是怎么确定的,这件事情就决定了。


去年还有人专门为此向主席上书,痛诉推荐制的弊端,无论招工招学还是招兵,根本就没有民主可言,都成了当权派谋取私利的工具,全是一言堂。


有权有势人家的子弟就连下乡都是走过场,连泥水都没沾过一滴,就被推荐招工或者是上了大学。


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即使在基层苦哈哈地熬了好几年,也看不见希望的曙光,只能继续受罪。


据说主席为此发了好大的火,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十分痛心干部的腐败堕落。


即使他绞尽脑汁用尽办法去预防,却抵不过人心的私欲横流。


听说为了这个,他特地招了幕僚商讨如何应对。前任教育部长也出了面,说大学招生必须还得经过文化知识的选拔,所以高考的事就提上了章程。


各种说法沸沸扬扬地传了三天,直接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泡在水里头发酵了三天。


一直到了礼拜三晚上,村里头的大喇叭,才开始姗姗来迟的宣读国家有关规定。


今年4月3号,国.务院转批了国.务院科教组《关于高等学校1973年招生工作的意见》,特别提出要重视文化考查,保证入学学生有相当于初中毕业以上的实际文化程度。


余秋听了广播都觉得心酸,现实与回忆搭上套了,高考选拔大学生,居然要求学生具备初中文化知识水平就可以。既然如此,高中还有存在价值吗?


有关领导看到这个现状,难道不觉得害臊吗?总要有人为他们的荒谬买单,可惜领导很少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真正拿去填坑的,是无权无势者的青春与命运。


也不会有谁给他们遭遇的不幸任何补偿。


自从喇叭里头响起声音之后,李红兵就一天三趟,动不动就跑到知青点晃悠。胡杨嫌这小崽子烦人,跑过来不是请假问题,就两只眼睛贼溜溜的不停转动,也不知道在瞅什么。


田雨在旁边冷哼,只要一见到人,他就抓着这送上门来的学生开始逼人背课文,逼得李红兵成天嗷嗷直叫,一见到田雨就躲着跑。


臭小子一头扎进胡杨的山洞,还威胁小田老师,不许进去,他在洞里头脱衣服了。谁进来瞧了谁长针眼。


哪知道小胡会计也不好相与,他倒是不要李红兵背课文,主要他自己也背不出来。可是他会逼着李红兵默写物理方程式啊,还抓着人学化学。


李红兵彻底崩溃了,直接扯着嗓子喊:“小胡会计,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俺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红了,哎呀,这件事情跑不了啦,就跟他外婆说的一样,从来都是山窝窝里头飞出金凤凰。可没见哪只金凤凰飞到山窝窝里头去的。


以前是没办法,上头逼着他们跑到山村里头来。现在都恢复高考了,那金凤凰们肯定要展翅高飞啦。


哎哟,就杨树湾的三个知青,哪个不是读书种子?一个个肚子里头墨水足着呢,这只要一让他们上场写文章,肯定各个文曲星下凡,立刻就高中,到时候敲锣打鼓地去上大学。


这可是好事,大大的喜事,谁都不能伸手拦着。


可是小李同学红了眼睛,他们就这样走了吗?小田老师,小秋大夫,小胡会计。他们走了的话,自己要怎么办?除了自己,还有这么多学生,农民院校跟山里头的医疗器械制造厂要怎么办?


对了,小秋大夫走的话,余教授是不是也要走了?哪有爹不贴着女儿的道理。还有就是,小秋大夫走了的话,他东胜哥可怎么办?


田雨一开始听着李红兵的话,还觉得这孩子说的怪可怜的。


结果提起何东胜之后,小田老师就满脸懵:“小秋走不走关何东胜什么事啊?”


话一出口,田雨就激动起来。哈,果然不是她想多了,是生产队长的确在打小秋的主意。


瞧瞧,连李红兵都看出来了。可见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他必须得跟何东胜的母亲好好谈谈,让婶子好好管管何东胜。


怎么一天到晚就想这些呢?为什么不能将经历好好放在轰轰烈烈的革命大生产上?


李红兵决定收回对小田老师也是金凤凰的论断,他觉得就小田老师这眼力劲儿跟脑袋瓜子,现在凤凰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就算扩招也不能一点标准也没有。


余秋则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上这崽子的脑门儿,警告他赶紧闭嘴。


他们家小田田傻白甜,是天真的最后一方净土,她得保护她家小田田。


于是小秋大夫毫不害臊地睁眼说瞎话:“你听他的呀,他前头还说我是陈福顺的媳妇呢。”


李红兵被拍的嗷嗷直叫,一颗心却像是泡在苦水中,凄凉又忧伤。哎呀,别说什么陈福顺了,整个杨树湾加在一起,也留不住小秋大夫啊。


田雨这才将信将疑,感觉李红兵的话十分不靠谱,没有多少可信度。


民办教师立刻鼻孔里头喷气:“你说什么怪话呢?谁说我们要走了,我们下乡是为了来建设农村的,农村都没有建设好,我们怎么可以走?


我们又不是投机倒把分子,把下乡当成镀金的手段,我们是实打实的来做事的。”


李红兵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结结巴巴道:“那你不要上大学了呀。”


小田老师乐观的很:“就算上大学,我也要将杨树湾的小学全部建起来,还要看到公社成立高中,然后读完了整个高中,我才好参加高考啊。”


她笑嘻嘻地看余秋跟胡杨,“你们说是不是啊?到时候医疗器械厂上了正轨,医院也能正常运行吧,我们再走,也不害怕前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哪有事情做一半就撒下来不管的道理,那真是还不如不做,说不定能省更多的资源跟精力呢。


胡杨看了眼田雨,笑着冲李红兵点头:“没错,我们下乡也是为了改造自己,这才改造了多点儿时间,压根就没改造好,必须得继续改造下去。”


余秋在旁边看的眼皮子直跳,感觉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看看军二代那颗执着的心,简直就是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


哎呀呀,老阿姨看的可真是激情澎湃,都要捂着心脏躲在一边,快要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浪漫。


李红兵欣喜若狂,一叠声地跟在后面追问:“真的吗?小胡会计你也不走?”


比起小田老师来,小胡会计才是正儿八经的金凤凰呢。


就一个会场,他们卖了好多口太阳能锅灶,现在还有好多订单没有交货呢。


胡杨想了想,认真地加上了补充条件:“嗯,除非是有人侵略我们,国家要打仗,我得上战场,否则我肯定会在杨树湾完成自己的事业。在此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他说的这么详细又具体,可算是宽慰住了李红兵的心。


少年郎眼睛亮晶晶的,转过头来盯着余秋:“小秋大夫,你也不走吧,我们给你盖大医院。”


余秋哑然失笑,故意逗这崽子:“哟这会儿知道好啦?前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是谁呀?这会儿晓得舍不得啦。”


李红兵害羞起来,一个小爷们儿居然扭起了身体,可怜巴巴地追问个不停:“你不考试吧?你不走哎。”


余秋点点头:“我当然不考。我事情还没做完呢,怎么能走?”


李红兵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直接在窑洞里头翻起了跟头。可惜这崽子虽然身手灵活,却高估了窑洞的光线,直接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脑袋上鼓了好大一个包。


田雨在旁边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本来这脑袋瓜子就够呛,这回我看你连初中都考不上。”


李红兵企图狡辩:“谁说的,说不定我这一撞就开了窍,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脉呢。”


田雨毫不留情地揪李红兵的耳朵,拖着人往外头走:“还任督二脉,你又看什么鬼东西了?一天天的不知道学好,我看总有一天你会被腐化毒害。”


李红兵嘴里头哎呦呦的叫唤,眼睛一个劲儿的朝胡杨飞,企图指望自己的大师兄赶紧来搭救他。


可惜重色轻友是人类的本能,小胡会计的求生欲远远超乎李红兵的想象。他才不管这小崽子的死活呢。


小胡会计视而不见,嘴里头说着他要赶紧去找陆师傅,直接抬脚走人。


李红兵都恨死了,感觉大师兄实在不是东西,就连撒谎都这么没诚意。


还去找陆师傅呢!明明陆师傅跟余教授正从外头走进来。他就不相信小胡会计的眼睛已经瘸到了这份上。


田雨一声冷笑:“你师傅来也没用,不信我给你问问,看你师傅要不要我管你。”


说着她就扯起嗓子喊。


陆师傅正在跟余教授说话,眼睛都不看一下自己的学生,直接挥挥手:“好好管教,不听话就给我打,直接打服了为止。”


李红兵立刻嗷的一声叫,抱着脑袋就逃跑。他到底是造着什么孽啊?他干嘛非要跑过来自己找罪受?


田雨在后头追着:“你给我站住,再跑一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红兵嗷嗷叫唤:“我要上课啦,我得回家拿书包。”


小田老师这才一拍脑袋瓜子,是啊,都被这小子绕晕了,她也得赶紧拎着黄挎包去学校。


热热闹闹的知青点总算送走了这一波热闹的人。


然而来的访客也不是安安静静的。


陆师傅很是激动:“就应该这样,考试选拔才是最公平的方式。历史早就证明了科举制度创造了我国辉煌的历史,实现了阶层流通,彻底断绝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可能。


就算后来科举制度出现了问题,但有错的也是具体考核内容,而不是考核方式。


所谓的举荐制,那是本末倒置,最终只会沦为当权者垄断利益的工具。如果社会是一潭死水,没有上升的空间,那这个社会终将腐朽灭亡。”


余教授在旁边听得不时咳嗽,暗示陆师傅说话小心,千万不要犯了忌讳。


余秋则是在旁边上下眉毛跳舞,感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师傅要是知道近半个世纪后,国内有专家提议高考推荐制,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据说这还是打破应试教育弊端的良药。


反正余秋自己本人是应试教育的获益者。


假如没有高考,没有分数论英雄,她也没办法从个苦哈哈的小城孤女(反正爹妈有了等于没有)成长为省人医的主治医生以及医学院的讲师,从实际层面上实现了阶层逆袭。


所以应试教育弊端再多,她也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假如没有高考选拔,而是经过学校推荐,那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进入985大学。


毕竟在没有硬框框做标准的时代,凭借举荐者的良心做事,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切依靠道德来进行管理的社会,所有人都会变成最没道德的人。当然,他们的口号喊得最响亮。


陆师傅看着余秋,言辞激动:“小秋,你好好准备考试。你跟田雨还有胡杨的情况不一样。你爸爸的情况你清楚,推荐上大学,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的,可要说起考试,你肯定不怕任何人。”


陆师傅虽然没有专门考察过余秋,可是平常说话讨论问题,他就能看出来,余教授家的这位千金接受过非常良好的文化科学训练,她的知识层面绝对不会逊色于现在的一些大学生。


余秋笑了起来:“陆叔叔谢谢您,可是我并不符合高考的招生要求啊。”


这次招生对象,只限于知青、青年农民、解放军等在“三大革命运动”中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的“工农兵”。


所以不管外头多波澜壮阔,实际上这件事,跟他们这批下放知青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这就好比高二的学生看待高考,无论如何都算不上迫在眉梢。


更何况这高考到底能不能进行,还是两说呢。


陆师傅愣了下,旋即拍着脑袋懊恼不已:“你瞧瞧我这记性。”


他的语气难掩失落。


说实在的,虽然按照现在的规定,明年小秋就能参加高考,可是陆师傅却忧心忡忡。


他已经被这个国家的政策搞怕了,朝令夕改,说的就是现在。


昨天还是做上宾,今天就是阶下囚,一次次的运动已经让他心惊胆战。


他很担心今年的高考是昙花一现,等到明年又有了新政策,到时候,小秋作为右哌子女,就再无继续求学的可能了。


余秋笑容满面,一点儿都不慌张:“要是没有学上,就请你们教我呀。陆叔叔,你们本来就是大学老师。没有大学的话,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大学。从古到今,所有的大学都是从无到有。


也许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给学生发国家承认的文凭,但是比起那一张纸,我认为真正学到手的学识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从我们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只要通过了考核,就可以进入医院、制药厂还有医疗器械制造厂工作。我们可以做的,不比现在的大学差。”


等送走了陆师傅,合上门来,余秋端正了脸上的颜色,朝余教授摇摇头,不是现在。


她清楚的记得,1976年之后还坚持了不短时间的“两个凡是”,然后经过真理标准大讨论,才有后面的改革开放。


恢复高考,应该是跟改革开放前后脚的事情,1973年应该没有真正恢复高考制度。


余秋不觉得自己是穿到了平行空间,她认为这里头应该存在什么误会,说不定还有波澜起。


余教授倒没有太失落。


既然1966年国家可以因为两所高干子弟云集的北京高中学生所谓的倡议信,就废除了高考制度,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新的革命小将冒出来,再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举动。然后被有心人抓住了做文章。


余教授只是怅然这个国家的科教文卫事业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今后究竟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弥补。


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有思想,有智慧。知识是智慧的载体,连知识都不被尊重的话,人身上剩下的恐怕只有野蛮的动物属性了。


余秋安慰余教授:“不管这件事情最后发展成什么样子,现在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契机,最起码的恢复高考制度,这将是一针强心剂,可以极大的激励起大家的学习热情。”


没看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已传出来之后,原本最爱闹腾的初中生们,都闭上了嘴巴。


这是□□发出来的消息,也就是说经过了主席他老人家的肯定。


今后,不要想着推荐了,得正儿八经地学习,然后参加考试,才能获得上大学的机会。


虽然大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飘渺不可及,但这起码给了大家丁点儿希望。不用求爹爹告奶奶想办法赢取推荐,只要你能考得上,那就可以去读大学。


这其实是对个人能力的肯定,没有人不渴望证明自己的这两天初中里头再也不闹腾,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好好学习。不管他们的水平如何,只要拿出了认真的学习态度,那就代表着后面还有希望。


余秋从来不相信什么凭自觉学习。很多时候学习必须得带有逼迫性。因为人类本身就是好逸恶劳的生物,而学习从来都不轻松。


假如没有考试成绩跟奖学金挂钩,那余秋可以保证自己的大学时代肯定得过且过,绝对不会一宿宿地守在通宵自习室里头,逼着自己看书学习。她也不会打下扎实的知识基础。


余秋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余教授描绘自己心中的蓝图:“这次高考,对我们来讲是天赐良机,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夯实学生的基础知识。这段时间的卫生学校课程,您不是一直觉得学生的基础知识实在太薄弱,所以授课很艰难吗?


不如我们暂且停下或者减少医学知识的授课进程,转而专门给他们补基础知识,这个过程可以变成高考辅导,通过高考辅导的方式尽可能让他们打倒起码初中毕业生的文化水平。


这么一来的话,无论后面高考能不能真的举行,也不管他们到底考不考得上,我们就培训出了一批符合要求的初中毕业生。到时候,假如他们落榜了或者干脆就没有高考,我们也可以直接将他们变成卫校的学生,然后对他们进行培训。”


学习是有惯性的,习惯了学习节奏的人,假如丧失学习的机会,他们会觉得痛苦。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愿意为他们提供继续进学的平台,即便他们没办法提供文凭,学生也愿意继续尝试。


这是他们最快扩大招生规模的方式,按照现在的医学班规模,完全没有办法达到余秋的需求。


余教授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我去找找中学教材,看能不能尽可能将知识点拎出来,给他们突击培训。”


余秋笑容满面:“那教授您千万可得加油。高考补习可是门大产业,说不定杨树湾以后还能成长为高考补习业的摇篮。”


千万不要小看补习业,那简直就是黄金行业,相当能挣钱。说不定单凭这个就可以拉动整个红星公社gdp的增长。


余教授忍俊不禁,然后摇摇头叹气:“我倒希望你是记错了,我真希望从今年开始就能恢复正常的高考制度。”


他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出门去学校忙碌。


门一推开,他就见到了何东胜。


年轻的生产队长正在窑洞门口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见着了他,这位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的年轻人也只是匆匆点头,勉强露出个笑容打招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嘴角冒了个大泡,显然焦急上火。


余教授看着他这副毛脚女婿的模样,却是忍不住想要发笑:“何队长,你可得好好复习,咱们杨树湾就看你的了。”


要说符合报考条件,整个杨树湾大队,唯一符合条件的恐怕就是何东胜了。更何况他当初是县高中的第一名,有底子在。好好复习的话,不是没希望考大学。


可何东胜却没办法附和余教授的话,因为这正是他现在最犯愁的事情。


余秋不能报名参加高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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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搜一搜,1966年废除高考跟1973年恢复高考,贴资料的话估计会被锁。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荒谬,又不是我胡编乱造的东西,明明是官方资料都不可说。消灭一段历史的最好方法,不是为他它辩解也不是洗白,而是彻底不提,当它不存在。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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