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康宁这件事暂且告一段, 至于刘子照这人。在他经历过差点失血而死后,非常深刻的认识到了小命的重要性,在脖子上的伤好了以后,马上就变卖了家财带着一家子人离开了苏州。
笑话,傅斐鱼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牧康宁合谋, 想要借此玷污了牧轻尘, 自己这条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钱重要。他现在只想跑得远一点, 希望傅斐鱼不要秋后算账。
刘子照的动作很快, 动静也闹的有些大, 直接都举家搬迁了,所以牧康宁也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刘子照变卖家产走了而且还是在去过一次傅府之后,更有知情的人透露消息,说刘子照是被傅府的人丢出来的, 但是他的身上都是血小脸惨白惨白的。
如此种种消息传过来后, 牧康宁也知道这是刘子照忍不住自己先去下手了,可惜计谋没有成功,捡回来一条命以后就跑了。
刘子照到底有没有把他供出来呢?骂完刘子照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后,牧康宁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如果刘子照把他的谋划都说出来的话, 牧轻尘和傅斐鱼一定会有防备, 到时候自己就没有那么好下手了。
想着牧康宁就拿出了那块古墨,在砚台上倒了些许清水后开始磨墨。
闻着砚台上散发出来的清香,牧康宁不由得感叹道, 不亏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古墨,质地果然好。傅斐鱼可真是一个蠢货,自己都这样在背后算计他了,他却还要送这样的重礼和自己交好,果然是个二傻子。
磨完墨,牧康宁趁热打铁的马上就开始书写,想要写信给他在江湖上交到的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去搞些东西过来。单单□□未免太过便宜牧轻尘了,像她这样的人要是可以直接死掉也不错啊。
等到书信快要写完的时候,牧康宁突然闻到一股恶臭朝着他的鼻尖涌来,差点把他熏得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回事?牧康宁用手捂住鼻子想要掩盖掉扑鼻而来的臭味。
可当他的手盖住鼻子的时候,更加浓郁的恶臭味朝着他涌来,让他的胃不停的翻滚,当场就干呕出来。
这是个什么味道呢,就像是臭水沟里的东西被重新翻了出来,腐朽又恶心。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臭味!”牧康宁气得跳脚,此刻的他还没有意思到恶臭就是从他的身体上过来的。
听到牧康宁的声音后,门外伺候的小厮麻马上推门进来,在闻到房间的味道后脑袋一晕,被门槛绊了一个狗啃泥。
“大、大公子,这个味道好像是从您房间里传出来的。”小厮捂着通红的鼻子说道,这臭味也太浓了一些吧,相比起起来茅房里的味道都要比这里的好闻上许多。
“岂有此理!赶紧派人过来打扫!”牧康宁生气的说道,“马上安排人给我沐浴!”
这个臭味哪里是洗得干净的啊,牧康宁仿佛变成了一个臭球一般,他走到哪里臭味就传到哪里,不一会牧府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只不过碍于牧康宁是主子并没有在他面前直说而已。
牧康宁不是傻瓜,看到小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后,他也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极有可能是傅斐鱼搞的鬼,多半就是那块古墨。
怪不得他愿意送自己价值不菲的古墨,原来是为了算计他!不愧是牧轻尘那个贱女人喜欢的人呢,阴险的很!
牧康宁早就在心里把傅斐鱼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想出了一百种办法想要置她们两人于死地。
可惜他能做的也就是想一想了,在身上的味道消失之前,他是一步都不想踏出房门了。
等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傅斐鱼和往常一样把牧轻尘送到了牧府的门口。
傅斐鱼的五感过人,这一下马车就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马上就猜到是牧康宁使用了哪个特指的古墨。
“轻尘,牧康宁那个大傻蛋一定用了墨块了。”傅斐鱼幸灾乐祸的想着,叮嘱道,“这个味道熏人的很,轻尘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见牧康宁了。”
“放心,我就在这里睡一家,明天早上等你来接我。”牧轻尘笑着说道,十六等人已经陪着自己好多天了,有她们在连一般的下人都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牧轻尘了。
“十六,好好照看轻尘。”
“是。”
“明天我一早就会过来,轻尘你要等着我用早膳啊。”傅斐鱼一步一回头,就算她们一整个白天都腻在一起了,但她还是不满足。
“嗯,我记着呢。”牧轻尘笑着挥手。
两人分别的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牧芊芊的眼里,惹得她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如今牧轻尘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而牧芊芊也已经及笄一年到了待嫁的年龄,牧夫人前些日子就已经在帮她相看适合的对象了。
牧夫人对于牧康宁和牧芊芊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碍于牧老爷的一视同仁的观点,在必要的时候她这个嫡母也是要出面的。
见到牧轻尘回来了,牧夫人就把人喊到了房间,问询了一下她和傅斐鱼之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