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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_14(2 / 2)

”因为明天就该开始议论了:是谁?在哪儿?为什么?都讨论了些什么?”


”至于吗,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 我诚恳地试图反驳。


”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和塔季扬娜?菲利波夫娜还没有出门,那边就该开始向列昂尼德?伊里奇报告了。米哈伊尔,我说这话主要是为了你。”


从那时起,我们就再不邀请别人或者应邀去做客的想法。我们继续与老朋友聚会,结交新的朋友,相互到家里做客。但他们都不是政治局和书记处的同事。赖莎?马克西莫夫娜同样很难融人新的关系体系,始终未能在如今称之为


”克里姆林宫夫人” 的很特殊的生活中找到自我。跟谁也没有深交。赖莎?马克西莫夫娜参加了几次夫人的聚会,因那种气氛而惊讶不已:这里充满了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傲慢、猜疑、诌媚和不讲分寸。


夫人的世界像镜子一样反射出身居高位的丈夫的职位等级制度,此外再加上某些女人的特点。已经到了滑稽可笑的地步。1979年3月8日,按照惯例举行了政府招待会。所有领导人的妻子都在大厅门口列队欢迎外宾和本国女同胞。赖莎?马克西莫夫娜站在有空位的地方,绝未料到这里严格遵循着等级服从制度。


一位”主要的”太太——基里连科的妻子正好站在赖莎?马克西莫夫娜旁边,这时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用指头指给她看:


”你的位置在那儿…… 最后一个。”


赖莎?马克西莫夫娜老是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离开”上流社会” 的圈子,一切都简单得多。伊琳娜和阿纳托利很快就进入新的大学生群体,交上了新朋友。赖莎?马克西莫夫娜也恢复了自己的学术联系。她与莫斯科大学。哲学研究所的老熟人和同行建立了联系。马上进入她所熟悉的学术讨论、研讨会和一般友谊聚会的天地。还学起了英语。


一有空闲时间,我们就要一辆车,去参观莫斯科。最先去的是靠近市中心的老地方。莫霍瓦亚大街,红门,克拉斯诺谢利斯卡亚大街,矗立着熟悉的消防了望塔的索科利尼基,鲁萨科夫俱乐部,斯特罗门卡大街……我们伫立良久。前往亚乌泽河边。驱车过桥,来到普列奥布拉任斯卡亚广场。这里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旧广场不见了!伤感至极。


我在克拉斯纳亚普列斯尼亚也有同样的感触。1951年我身为大学生和宣传鼓动队副队长,在这里搞过选举。当时我抛开学业,奔波在大格鲁吉亚街和小格鲁吉亚街摇摇欲坠的一片片小破屋中,讨好选民,张罗着修理楼梯和屋顶、龙头和开关、锁和门,因为选举前夕任何一个最少言寡语的老太太都会坚定地声称:


”老弟,你给办了吧,要不我就不去投票!”


可那是50年代的莫斯科。如今小破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多层楼房。列宁山上也是景色一新,过去莫斯科大学和莫斯科河畔的滑雪跳台,在四周的空地和矮屋的衬托下显得孤零零的。昔日的切廖姆什金村住着建筑工人,我们还到那里领过父母寄来的包裹,如今已是高楼林立,俨然一个设施完善的现代化小区。


目睹这一切,我的心情是矛盾的。那些年久失修的旧房当然无法居住。然而其内心的温馨感、与大自然近在咫尺、特有的生活方式,又是如此地难以割舍。由此我想到,对成千上万的莫斯科人说来,告别老阿尔巴特街是一场怎样的人间悲剧。在加里宁大街上刚刚出现布局整齐匀称的建筑群时,莫斯科人将其称之为”莫斯科的假牙”。此时我听到约瑟夫?科布宗演唱关于老阿尔巴特街的歌曲,便思念起青春年少时的那个城市,思念起老莫斯科,歌词是:你是我心爱的老阿尔巴特,绝无仅有的老阿尔巴特,无论我走到哪里,你的风儿永远把我跟随。


起初我们选择路线都是兴之所至。往车上一坐,随便开到一个地方停下来,下车走走。周围的一切都流进我们的心田,勾起对遥远往事的回忆。可是我们也想了解自己要在其中生活的今日莫斯科。逐渐产生了一个想法:选择路线时要按照莫斯科形成的世纪来了解她。先是14-16世纪的莫斯科,然后是17~18世纪的莫斯科,以此类推。通常都有赖莎?马克西莫夫娜最近结识的、对旧莫斯科了如指掌的历史学家陪同。


然后开始去莫斯科郊区。我们到了阿尔汉格尔斯科耶。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莫斯科河沿岸的景色。科洛缅斯科耶过去也曾听说,然而亲眼所见,却使我们赞叹不已,并深深地被吸引住了。升天教堂高高耸立,直达云霄,直达上苍!


我们也利用新的机会来满足自己久已有之的对戏剧的癖好。过去到莫斯科都是来去匆匆,但也尽量多看一些剧目。按老习惯去了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和小剧院。我们喜欢上了瓦赫坦戈夫剧院、讽刺剧院、现代人剧院。塔甘卡剧


院的《震撼世界的十天》、《相反的世界》令人难忘。有一次在大剧院观看了由瓦西里耶夫、马克西莫娃、利耶帕等人演出的《斯巴达克》。


在莫斯科定居下来之后,就尽量去观剧,仿佛是要检验一下早年留下的印象。排在首位的仍然是瓦赫坦戈夫剧院;与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现代人剧院、莫斯科市苏维埃剧院、马雅可夫斯基剧院的关系密切起来。我们开始经常去大剧院。当然还有特列嘉柯夫美术馆、普希金造型艺术博物馆、音乐学院大礼堂。


我把这几行文字重新读了一遍,不禁感到惊奇:记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对于时代、事件和人,它首先把其中美好的部分储存下来,哪怕这部分很小。


安德罗波夫与契尔年科之间的角逐


安德罗波夫与契尔年科之间的角逐、他们在对总书记施加影响方面的竞争仍在继续。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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