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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同眠 (4)(1 / 2)

杨槿琪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三皇子妃难看的脸色,补充,“哎呀,瞧我,说错话了,是您学得比较扎实。”


纵然卫絮茹再不喜欢杨槿琪,也不代表她喜欢三皇子妃。


刚刚三皇子妃可没少说她。


她向来也是个骄傲的人,今日被这般为难,也很是难看。


这会儿抓住了一个话头,立马说道:“这有何难,很是简单,十日足以。也就只有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打小没教过规矩,才会学那么久。”


卫絮茹和杨槿琪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三皇子妃的娘家就差了一些了。


这也是为什么三皇子总是想要纳娘家位高权重的侧妃。


“哇,七弟妹好聪明好厉害啊,嫂嫂佩服!”杨槿琪小小地捧了卫絮茹一下。


听到杨槿琪的赞扬,卫絮茹微微抬起来下巴。


她一直都喜欢跟杨槿琪比,一直想把杨槿琪踩在脚下。


如今杨槿琪奉承了她,自是让她心中无比得意,无比欢喜。


秦南王妃脾性向来温和,也不是个心眼儿多又很伶俐的人。


这些人话里的机锋她听来听去,也不知道众人心里藏得什么心思。


她唯独觉得杨槿琪刚刚那一番话着实可怜,所以说了几句。


结果说完还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好一阵子没敢再开口。


此刻,听到杨槿琪夸七皇子妃了,因着自家王爷对七皇子比较喜欢,秦南王妃也夸了一句:“嗯,七皇子妃的确厉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才女。”


秦南王妃觉得,夸七皇子的正妃总不会错吧?


反正自家王爷支持七皇子。


三皇子妃那个气啊,憋屈啊。


只可惜,她虽然帮着馨贵妃,可馨贵妃却丝毫没有想要帮着她的意思。


馨贵妃的两个目的勉强算是达到了,此刻也没那么凌厉了,变得温和了许多。


而且,这些个皇子妃越是不合,她就越是高兴。


所以,再次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咱们这些个皇子妃啊,都是好的。三皇子妃大度,顾全大局,有长嫂风范。五皇子妃明艳动人,勾得咱们五皇子魂都快没了。七皇子妃有才气,跟七皇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各有各的好。”


杨槿琪仔细回味了一下,她怎么觉得,馨贵妃这话明面上是在夸她,但实际上是在讥讽她啊。


夸了三皇子妃的品性,夸了七皇子妃的才气,唯独到了她身上,竟然只说了容貌?


而且,似乎把他们家五皇子也一块儿给埋汰了。


一个空有美貌,以色侍人。


一个没脑子,只喜欢美色。


不过,她为何觉得还挺开心的。


她觉得,若是五皇子真的有这么好糊弄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勾勾手,他就什么都听她的了。


只可惜,五皇子胸中有沟壑,有城府,有手腕,不是她能紧紧握在手中的。


秦南王妃笑着说:“可不是么,都很好。”


几位皇子妃连忙站了起来,道:“多谢贵妃娘娘夸奖,多谢王妃夸赞。”


晌午时,馨贵妃留了饭。


吃完饭,离开皇宫时已经未正了。


半日没见着熠哥儿,杨槿琪想念得紧。


且,这半日一直提着神儿跟人打机锋,委实累。


一上了马车,杨槿琪就闭上眼睛靠在后面养神儿。


她还不能睡。


刚刚馨贵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护着两位嬷嬷,强迫她听嬷嬷的话,不许她顶撞嬷嬷。


她相信,若是再传出去什么话,以馨贵妃的手段,下次再进宫估计就要把皇上搬出来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皇上会纵着她,但她有预感,皇上肯定会出面。


若是皇上出面,这可就麻烦了。


首先,她跟谢谦璟不能直接对付。


其次,府上的人也不能对付。


那么要用什么办法呢,或者说要找谁帮帮忙才好呢?


皇上给的嬷嬷,这天底下皇上最大,谁还能压得过去且又心甘情愿合情合理呢?


一瞬间,杨槿琪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但,很快,那一丝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中午没休息,上午又太累,杨槿琪的脑子实在是太乱了。


理不清楚头绪。


很快,马车到了皇子府。


回到内院之后,杨槿琪先去看了看孩子,见他睡着了,便退了出去,去卧房换衣裳了。


一边换衣裳,一边问:“今日上午可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两个又来找麻烦了吗?”


橙画吧啦吧啦地说了起来:“能不找麻烦吗?无非还是那老一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反对,就说贵妃娘娘说的怎样怎样,烦都烦死了。”


紫砚轻斥了一声,道:“毕竟是皇上和贵妃给的,而且他们都是长辈,咱们少说些这种话。以后好好做事,都规矩些,她们也就没办法了。”


贵妃娘娘怎样怎样……


长辈……


一瞬间,杨槿琪想起来自己刚刚在马车上那一缕极快消失的思绪是什么了。


她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既不用她出马,也不用谢谦璟出马,还不用驳了皇上的面子。


顿时,不困了,也不累了。


杨槿琪略显激动地说:“橙画,帮我去办一件事情。”


紫砚和橙画正说着两个嬷嬷的事情呢,见自家五皇子妃如此,都愣了一下。


杨槿琪快速说道:“去侯府,找一个人,把她带到府上来。”


看着自家皇子妃如此激动的模样,橙画连忙道:“好,您说,让奴婢去找谁。”


“你们可还记得小时候府中有个婆子,是宫里出来的,特别喜欢说大话那个。好像是犯了错,母亲心善,把她带回了府中。”


橙画道:“莫非您说的是秋婆子?”


“对对,就是她。”


橙画有些不解,问:“她如今好像在厨房烧火呢,您找她做什么?”


杨槿琪笑着说:“先别问了,你按我说的去做。把她接出来之后,领着她去做两身好看又贵重的衣裳,然后把她带回来。”


橙画虽然话多,但也知道事情紧急,并没有多问,立马就转身去了侯府。


杨槿琪想到秋婆子,嘴角露出来一丝微笑。


贵妃娘娘不是说她规矩不行需要教养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教养谁!


☆、秋婆子


杨槿琪一想到即将要来的秋婆子, 顿时也不困了, 坐在那里开始思考起来。


秋婆子,原名似乎叫秋霜还是秋叶来着, 时间已经太过久远了, 已然没人记得。


她本是太后娘娘宫里洒扫的一个婆子。


纵然是洒扫的,因为是太后娘娘宫里的,所以在宫中也算是有体面的。


只是,她身上也有个极大的毛病,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 没少欺负别的宫的宫女。


所以,当有一天, 她醉酒误了上差的时辰时, 本来训斥一顿就是了。


然而, 她平时为人不好。


墙倒众人推, 一件小事儿演变成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儿。


从口头训斥变成了打板子, 而打板子的太监也照死里打她。


打得半死不活,也就不能在宫里伺候了, 被人扔出宫去。


而这事儿恰好被进宫的韩氏看到了。


韩氏是个心善的,在太后宫里也见过秋婆子, 见她如此, 有些不落忍,便把她带回了府中。


养伤的那几个月秋婆子自是非常乖顺,话也不多说。


然而,半年后, 又开始跟从前一样了。


不过,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吧,秋婆子比从前聪明了一些。


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敢欺负别人。


但是呢,嘴巴还是管不住,逢人便说,我可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太后娘娘如何如何。


府中的人,大多数人都觉得她在胡扯。


看她这个落魄的样子,没人信的。


小时候,有次杨槿琪也去问过韩氏。


韩氏跟她说了真相。


那时候她才得知,原来这个落魄的、只喜欢说大话的妇人真的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只不过,是犯了错出来的。


因着秋婆子犯的错也不算太严重,且,身上的伤是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动得手脚。


所以,对于韩氏把她捡走一事儿大家都不敢多说。


太后娘娘宫里伺候的人那么多,别人也记不住。


所以,秋婆子就这般在平安侯府住下来了。


韩氏也没让人堵她的嘴。


秋婆子虽在太后宫里只是个扫地的,但也会些东西,对宫里的规矩非常熟悉。


韩氏本打算用用她的,然而,她这性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所以,在秋婆子教了女儿几日之后,韩氏连忙让她操起了老本行,洒扫。


这些年过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如今从一个外院洒扫的婆子的变成厨房烧火的了。


半个时辰后,秋婆子被橙画带来了。


秋婆子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她虽然总是被人批评,被人嫌弃,但还带着一丝傲慢。


而如今,老了,胆子小了。进屋之后,手指就不停地捏着衣角。


不时地小心翼翼地看杨槿琪一眼,当杨槿琪看过去的时候,又赶紧低下头。


倒是衬不上身上的这一身衣裳了,即便是穿上华服也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不过,人倒是胖了。


她如今的样子,杨槿琪险些没敢认。


“紫砚橙画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去,我有话要跟秋嬷嬷说。”


秋婆子正紧张着。


她刚刚在厨房烧着火,偷吃着烧鸡,没想到被大姑娘身边的橙画姑娘逮了个正着。


她这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才从洒扫到了厨房,毕竟,厨房的油水多,能偷吃些好吃的。


她是想着在厨房待到死的。


如今被橙画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害怕着,没想到橙画姑娘拿着她的卖身契,把她带出了府。


她想,不过是偷吃了个鸡腿,应该不至于被赶出府去吧。


立时,就跪地求饶。


她什么都不会,又老了。


懒了一辈子,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侯府主子心善,她在侯府还能烧烧火,扫扫地,混吃混喝一辈子。


出了府会要了她的命。


没想到橙画却带着她去了成衣铺子,给她买了几件新衣裳。


她听到了,花了足足二两银子。


除了在宫里,她何曾再穿过这么贵的衣裳。


接着,怀着忐忑的心情,橙画姑娘把她带到了五皇子府中。


秋婆子更加疑惑了。


不过,毕竟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虽性子不好,但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


她感觉自己这次应该不会死了。


可她又想不出来,大姑娘干嘛要她。


见着大姑娘之后,秋婆子更加紧张了。


大姑娘跟从前不一样了,更加有威严了。


虽然年纪轻轻,但往那里一坐,那一张艳丽的脸上就尽显威严。


正害怕着,却听到大姑娘叫了她一声“秋嬷嬷”。


她已经听惯了别人叫她秋老婆子,死老婆子,这么一声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想当年,也就是在宫里的时候,别的宫的小宫女巴结她,会尊称她一声嬷嬷。


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有十来年了吧,还是二十多年。


在宫里的那些年宛如一场梦一样。


现如今,她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自己从前被人尊敬的时光。


杨槿琪看到秋嬷嬷看她的那一眼,充满了惊喜和得意。


顿时安心了。


等房门被关上,杨槿琪道:“秋嬷嬷,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教过我几日规矩,是吧?”


秋婆子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来笑容:“教过教过,没想到姑娘竟然还记得啊。”


秋婆子别的不记得,但对于自己的光辉事迹,记得那叫一个清楚。


从前逢人便说我在太后娘娘宫里待过,我们太后娘娘怎样怎样。


后来教过杨槿琪,就喜欢说我教过姑娘,算是姑娘的教养嬷嬷云云。


现如今,杨槿琪成了五皇子妃,在厨房里,秋婆子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教过五皇子妃,是五皇子妃的教养嬷嬷。


“也算是我的教养嬷嬷了。”杨槿琪接着说道。


只见,秋婆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转而露出来惶恐的神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眼泪,说来就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姑娘,不,五皇子妃,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那是胡扯的,我吹牛的,我不是故意要当姑娘的教养嬷嬷。”


杨槿琪一听这话就了解个大概了。


如同在太后娘娘宫里扫了几年地,秋婆子就跟人吹嘘了很多年一样,这婆子教了她几天,估计也跟人吹嘘了。


这牛皮吹得好啊,吹得妙啊!


“好了,别哭了,虽然只教了几天,但也算是尽过教养嬷嬷的职责了。”


秋婆子如今是个油滑的,听了这话,立马止住了眼泪,脸上还带着泪痕,但却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您放心,老奴再也不说了。”


看着秋婆子这个样子,紫砚和橙画脸上都露出来不虞的神色。


这婆子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也不知道姑娘到底如何想的,竟然把她给找来了。


这样的人来到府中岂不是会惹祸?


如今姑娘的处境甚是艰难,再来个扯后腿的婆子,岂不是更会让贵妃娘娘派来的两个嬷嬷抓住把柄?


两个人已经在心里默默想好了,以后如何好好约束这个秋婆子,不能让她给姑娘惹祸。


杨槿琪跟两个婢女的心情完全不同。


她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


秋婆子越油滑,越会“唱戏”,她就越满意。


杨槿琪点了点头,笑着说:“听说你当年还在太后娘娘的宫里伺候过?”


秋婆子感觉刚刚那事儿算是过去了,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露出来讪讪的表情,说:“旁人不知,侯夫人自是知道的。老奴说是在太后娘娘宫里伺候过,不过是在太后娘娘宫殿里扫过地罢了。那些话都是老奴吹牛。”


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看五皇子妃的眼神。


没想到,五皇子妃却道:“嬷嬷这话说得不妥。在太后娘娘宫里扫地的,那也是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人。嬷嬷也不算是说大话了。”


秋婆子眼前一亮,看向了五皇子妃。


她怎么觉得五皇子妃似乎没什么恶意,且还有一些深意。


所以,到底找她来做什么呢?


杨槿琪看着秋婆子的眼神,开始讲自己的目的。


“果然啊,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就是谦虚。不像隔壁那两个贵妃娘娘宫里来的,处处说她们贵妃娘娘说得如何如何。”


被杨槿琪一夸,秋婆子又笑了。


杨槿琪接着道:“贵妃娘娘今日刚说了我规矩不行,我想着啊,这皇家的规矩,还得是在宫里伺候过的人比较懂。尤其是太后娘娘宫里伺候的,更懂。今日一见嬷嬷,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秋婆子不笑了,有些疑惑。


她知道五皇子妃似乎在夸她,也似乎能用得着她,但她不知道自己有啥用。


紫砚却是一下子懂了,接了一句:“可不是么,秋嬷嬷不愧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是稳重。有了您在,这府上的规矩定是很快就能学好。”


橙画听到紫砚的话,也明白过来了,道:“这天底下规矩最好的地方是皇宫,宫里最好的不就是太后娘娘了吗?嬷嬷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自然是比贵妃娘娘宫里出来的更懂宫里的规矩。”


秋婆子恍惚是懂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


见状,杨槿琪说得更直白了一些。


听到杨槿琪的话,秋婆子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都已经打算老死在平安侯府厨房了,没想到自己到老了竟然还有飞黄腾达的那一日。


五皇子妃这是想让她压制那两位贵妃身边的嬷嬷?


这对于她而言,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平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这哪里是给她任务,分明是让她作威作福来着,是让她享福。


五皇子妃真是跟侯夫人一样善良!


杨槿琪看着秋婆子得意的样子,说道:“若是此事办得好了,以后就留在皇子府,去厨房做个副管事。但你若办砸了,或者管不住嘴,别说是留在皇子府了,侯府你也回不去了。”


秋婆子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却从来没犯过,这也是杨槿琪敢用她的原因。


这人呐,破事儿一大堆,但却有底线。


如今秋婆子落魄得很,她相信,给她一个机会,她定会好好表现,好好珍惜。


“姑娘放心,老婆子一定能做好!”秋婆子道。


“嗯,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杨槿琪道。


说完,看了秋婆子一眼,道:“橙画,带秋嬷嬷下去洗漱一番,再跟嬷嬷说说府上的事情,教教嬷嬷。还有,秋嬷嬷可是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让府上的人尊敬一些。”


“是。”


晚上,两位嬷嬷又来了。


许是知道杨槿琪被馨贵妃叫过去训斥了一顿,两个人看起来更加得意了。


对此,杨槿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任由她们如此。


没过多久,谢谦璟回来了。


正想问问媳妇儿今日去宫里的情况,然而,看到两个嬷嬷,立马闭口不言。


不一会儿,装扮一新的秋婆子进来了。


杨槿琪再次感觉自己不认识秋婆子了。


脸洗过了,似乎还涂了一些脂粉。


头发梳洗过了,似乎还剪了剪,上面涂满了发油,锃亮锃亮地。


头上戴着一支玉钗。


衣裳换过了,换成了一件深紫色的,比下午来时的一身更合身一些,也看起来更富贵威严一些。


这般一打扮,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当年初见的那个秋婆子似乎又回来了,不,比那时更加稳重更加自信了一些。


“老奴见过五皇子,见过五皇子妃。”秋嬷嬷开口请安。


杨槿琪更满意了。


秋婆子不仅外面变了,说话也变了。


她知道,紫砚和橙画一下子都跟秋婆子在一起。


她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如何教的秋婆子,但至少结果很是喜人。


“嬷嬷客气了。”杨槿琪道,说完,朝着谢谦璟说,“爷,妾身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妾身幼时的教养嬷嬷。今日贵妃娘娘说妾身规矩学得不够好,妾身便想着,把儿时的教养嬷嬷请过来,妾身再跟着她重新学学规矩。”


谢谦璟不知内情,看了媳妇儿一眼,站起来朝着秋婆子鞠了一躬:“劳烦嬷嬷了。”


秋婆子吓得差点跪在地上,还好橙画在一旁扶住了她。


这时,鲁嬷嬷开口了:“咳!看来五皇子妃忘了老奴之前说过的话了。五皇子开口之前,您不宜开口。”


橙画见秋婆子还没回过神来,掐了她一般。


顿时,秋婆子站直了身板,大吼一声:“放肆!主子面前,哪有你一个奴才开口的份儿!”


鲁嬷嬷听了这话,看向了秋婆子,眼神中多有不屑,倨傲地说:“你虽是五皇子妃的教养嬷嬷,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们可是贵妃娘娘身边……”


秋婆子往前走了一步,微抬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贵妃娘娘身边来的又如何,我可是太后娘娘宫里伺候的。难不成太后宫里的规矩还不如你一个小小贵妃宫里的吗?”


☆、吃瘪


鲁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心中自是气得不轻。


正想着该如何反驳, 结果,突然听清楚了秋婆子话里的内容。


太后娘娘?


鲁嬷嬷脸上露出来震惊的神色。


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秋婆子, 又看了看杨槿琪。


杨槿琪虽然心中极想笑, 但还是忍住了。


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可不是么,鲁嬷嬷,刚刚本皇子妃没说清楚。这位秋嬷嬷原来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小时候教过我。既然都是教养嬷嬷,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才是。”


秋嬷嬷已经进入角色了。


斜眼觑了鲁嬷嬷一眼, 道:“真是没规矩!你们家贵妃娘娘就没抢在皇上面前说过话吗?哼,估摸着是连大殿都没进过吧, 也不知哪里来的野婆子。”


“你!”鲁嬷嬷气得不轻。她还想问呢, 这个粗鲁的婆子到底是五皇子妃从哪里找来的。


“如何?我可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你说话注意着些。”秋嬷嬷得意地说道。


秋婆子的样子跟之前鲁嬷嬷的样子很像,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此, 杨槿琪一言不发,任由她们在那里吵。


非常淡定的扭头, 吩咐紫砚去上菜。


谢谦璟看着眼前的情形,又看了一眼媳妇儿, 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杨槿琪吩咐完紫砚之后, 转头,发现谢谦璟在看她。


随即,她冲着他笑了笑,眨了眨眼。


见状, 谢谦璟也没作声。


很快,饭菜上来了。


谢谦璟发现,媳妇儿又跟从前一样了。


一边吃饭,一边跟他聊天,还时不时夹菜。


鲁嬷嬷自是不满,咳嗽了几声提醒。


然而,杨槿琪理都没理她,继续跟谢谦璟说话。


见状,鲁嬷嬷忍不住张口说道:“五皇子妃,您莫不是忘了,老奴之前提醒过您,您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杨槿琪抬眼看向了她。


不过,在她开口之前,秋婆子已经开口了。


“哪里来的歪理?我们太后娘娘吃饭的时候还会跟我们这些奴才们说说话,先皇与她一起用膳时,两个人也是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你这婆子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


鲁嬷嬷气炸了,又拿太后娘娘说事儿。


真不知道这个粗鲁的婆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圣人言,食不言寝不语……”


秋婆子道:“哦,你这意思是说太后娘娘错了,先皇也错了不成?”


鲁嬷嬷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谢谦璟把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眼神不善地看向了鲁嬷嬷。


见谢谦璟似是要发怒,鲁嬷嬷连忙跪在了地上,道:“五皇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先皇和太后娘娘自是没错。只是,贵妃娘娘……”


秋婆子在平安侯府奴才堆里混迹多年,别的不行,耍赖的功夫一流,歪理也一大堆。


没让鲁嬷嬷说完,就道:“只是什么?五皇子妃跟先皇和太后做的是一样的事情,既然先皇和太后没错,那咱们五皇子妃自然也没错。如果你说五皇子妃错了,那就是说先皇和太后也做错了!你刚刚是你们贵妃娘娘如何如何,难道这也是你们贵妃娘娘的意思?”


鲁嬷嬷咬了咬牙。


她平日里最喜欢用“我们贵妃娘娘如何如何”来压制别人,而这一次,却别人用“我们太后娘娘如何如何”给反压了回来。


她心里非常苦,可却有苦说不出来。


这个死老婆子根本就不讲理,是个混不吝的,一言不合就扯太后。


“是老奴错了,都是老奴的错。我们贵妃娘娘从来不敢对太后和先皇不敬。”


秋婆子更加得意了,什么也不再多说,就站在鲁嬷嬷身边。


随时准备着怼鲁嬷嬷。


杨槿琪给谢谦璟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鲁嬷嬷肯定不敢对皇祖父和皇祖母不敬,贵妃娘娘更是不敢,您别气了,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谢谦璟顺势拿起来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接下来,杨槿琪还跟从前一样,跟谢谦璟说说笑笑地。


鲁嬷嬷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敢偶尔咳嗽一声。


然而,她一咳嗽秋婆子就会瞪她。


吃到后面,鲁嬷嬷连咳嗽都不敢了。


晚膳一结束,鲁嬷嬷和利嬷嬷立马回去了。


杨槿琪看了一眼秋婆子,笑着说:“嬷嬷辛苦了。橙画,给嬷嬷拿一钱银子吃酒。”


秋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五皇子妃。”


“只是,莫要误了明日的差事。”杨槿琪提醒。


“绝不敢忘。”秋婆子保证。


秋婆子拿着银子,愉快地回去睡觉了。


吃酒?不存在的,她吃酒误过一次事儿,打击太过严重,她已经不敢了。


她得养足了精神,明日好好对付那俩婆子。


鲁嬷嬷和利嬷嬷回去之后,气得不行。


鲁嬷嬷:“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利嬷嬷:“面生得很,也太年轻了一些。当年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们早已经去世了。”


鲁嬷嬷:“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她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吧?太后去世了十来年了,当年她身边服侍的嬷嬷们若是活着最起码得六七十岁了,基本上老的老,死的死。即便是去各个府上了,这年纪也对不上。”


利嬷嬷:“要不要去查一查?”


“查!”


饭后,谢谦璟去了前院。


谢谦璟一走,橙画就笑着说:“夫人,您可真厉害,让秋婆子来压制那俩嬷嬷,太合适不过了。”


杨槿琪说:“她们不是喜欢说贵妃娘娘如何吗?正好,咱们这里有个喜欢说太后娘娘如何如何的,就让她们一起比比,看谁更厉害。”


紫砚虽然也很高兴,但她想的多了一些,脸上露出来不安。


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说:“您说,万一她们去查了秋婆子的身份,发现秋婆子并不是……并不是……怎么办?”


杨槿琪笑了:“怕什么?我且问你,秋婆子是不是在太后娘娘宫里服侍过?”


“算是。”


“那秋婆子是不是在我小时候教过我规矩?”


“虽然短,但也算是。”


杨槿琪道:“那不就行了。不管她是做什么的,她就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即便是那两个嬷嬷查出来了也不怕。皇上重孝。伺候过太后娘娘的老人,即便是做错了事,皇上也会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厚待。放心就是了,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她知道,这俩嬷嬷是来试探谢谦璟的,并非是府中耀武扬威地。


所以,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管。


而馨贵妃那边,虽然会很生气,也无可奈何。


“好好让人听着,那俩嬷嬷若是敢说对太后不敬的话,立马给我抓起来。”


“是,夫人。”


谢谦璟此刻正听着章既来汇报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他本可以问自家媳妇儿,听她亲口说。


但他知道,媳妇儿多半不会跟他说实话。


媳妇儿不喜欢说别人坏话。


在媳妇儿眼中,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都是好的。


媳妇儿既然这么以为,他也不想戳穿,他在背后默默护着就是了。


他还是会例行问一问,但不信就是了。


听到馨贵妃、三皇子妃、七皇子妃、尹侧妃侮辱媳妇儿的话,谢谦璟满脸寒霜。


至于章既说的那些媳妇儿的回应,他完全不觉得媳妇儿做得太过,亦或者觉得媳妇儿太过凌厉、太过厉害。


他只觉得,还好媳妇儿机灵,躲过去了。


若是媳妇儿蠢一些,笨一些,还不知道会被她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贵妃娘娘才会如此待媳妇儿,旁的人才敢欺负媳妇儿。


从前在将军府中便是如此,他弱,将军夫人、几位少夫人就喜欢对媳妇儿冷嘲热讽。


如今,他虽然恢复了身份,贵为皇子,但,因为他弱,媳妇儿依旧会被贵妃为难,被皇子妃们为难。


三皇子妃从前也是被人捧着的,可如今随着舒妃娘娘被关入冷宫,随着三皇子在父皇那里失宠,她如今也沦为馨贵妃的帮手了。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问题。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主子。”


过了一会儿,谢谦璟回了内院。


正好,杨槿琪刚从隔壁熠哥儿那里回来。


笑着说:“您忙完啦?”


谢谦璟道:“嗯,忙完了。”


进了屋之后,谢谦璟问了一句:“今日去宫里如何?”


果然如她所料,媳妇儿道:“挺好的呀,见了贵妃、三嫂七弟妹,还见了秦南王妃、宣王妃等等,热闹。”


“嗯,她们可有为难你?”


然而,接下来媳妇儿的话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有!她们都欺负我。”说完,杨槿琪眼中含泪,看向了谢谦璟。


☆、机会


谢谦璟微微一怔。


媳妇儿很少会跟他说别人的不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媳妇儿这么说。


以往, 媳妇儿从来不会跟他说自己的委屈。


只除了一次。


那次是媳妇儿在寒冬腊月, 大着肚子被将军府的人赶了出来。


随后,将军府的人又来逼迫她。


媳妇儿那次是被逼无奈,被欺负得太狠了,才会如此。


难道今日也是因为那些人真的把媳妇儿欺负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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